紫云道人也观察到了。
紫云道人和索浅浅相视一眼,紫云道人看阿依慕的眼神有些黏稠甜蜜,就连语气也很温柔。“阿依慕姑娘,想学吗?”
阿依慕把刚才紫云道人保护她们两人的身影都映在瞳孔当中,凤眸都是一股火热的向往。“道长,我想学。”
索浅浅嘟囔了一声,“学吧。”
就是有点郁闷。
等到离开这片大漠,路上逐渐可见青翠的树木和草丛时,阿依慕已经学得有模有样了,甚至还被紫云道人带着经过了几次实战。
没办法,就算是楼兰国的朝拜队伍,在一些山贼盗贼的眼里也就是一个小国,根本没在怕的。不过这一次出使,显然楼兰国十分看重的,甚至还派了伽罗皇子附送,和亲的队伍自然也都是安排彪悍的近侍和一小支死士。
阿依慕掀开帘子好奇地看着外面,回头孺慕地说:“浅浅,京城是这样的吗?好湿润的空气啊,山和树的颜色都好漂亮。”
索浅浅:“我们还在近郊呢,快到了吧。”
她远远地望着,那山那水。
她离开京城也快有三年了吧。
眸中都带上了一丝的怀念和叹惋。
她忍不住地想起了索夫人、索大人,索夫人肚子里的小不点现在应该快两岁了吧。
还有铃铛,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办?那丫头性格有点倔,以前经常像个管家婆地管东管西,她还嫌弃她烦人呢。
在碎叶城混了两年的索浅浅,在离开了她的念叨,感觉自己过得是一塌糊涂,经常丢三落四的。
“浅浅,你……在想谁呢?”阿依慕靠在她的怀里,心疼地说着。
索浅浅都习惯了她这黏人小猫的样子,嘿嘿一笑,“一些故人呗。”
阿依慕也是一脸向往,“……浅浅,哥哥……真的会欢迎我吗?”
她从索浅浅的怀里起来,语调带上了一抹和她性情完全相悖的忧愁。她自从索浅浅日复一日的话语里勾勒出了她的兄长,实际上,还不如送亲队伍里的一个侍卫熟悉。起码后者,在这大半年里来,都和她们生死与共了。
索浅浅没有丝毫停顿,“当然,他在这个世间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
“可是……”阿依慕咬着唇瓣。
索浅浅摸摸她的脑袋,知道她这是近乡情怯了。“阿依慕,你本来就是京城的女儿,你会喜欢上这里的。对了,最近你和紫云道人的剑术学得怎么办了?”
阿依慕被她哄开了话题,“……道长说,我还得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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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皇宫。
“你们工部今年的款额超标了,就是不行!”
“我呸,黄河水就不用治理了,冲垮了下游的百姓谁来担责任!”
“本官不管,今年武官安置费用怎么也得上涨额度。”
……
越说越热闹。
去年登基的年轻皇帝坐在龙椅上,支着下颌,慵懒地扫过殿上争论不休的臣子们。
然后漫不经心地落在了居于右侧的位置。
但见一片喧嚣如同菜市场,唯独他的所在透着一股与世隔绝的清静幽雅。
紫色官服更衬出左丞相的矜贵风流,腰缠玉带,发带乌纱,清冷幽深的墨眸似乎察觉到了皇帝的侧目,轻轻一颔首,优雅得从容不迫。
堂皇如牡丹般绝艳的容色,霁月光风的风度。
这位年轻的左丞相真是好风仪。
年轻的皇帝圆眸带着恶劣的笑意,微抬下巴,带着暗示。
这么乱,你可不得解决。
师霁玉唇边含笑,玉白如雪的容颜也带上了一丝沉凝。
他微微转身,声若潺潺流泉,却泛着刺骨的冷。“安静——”
差点就干起架来的户部和吏部,还有诸位大臣心头寒颤了一下,随即发现了上面新皇笑嘻嘻,满不在乎的样子。
可怕,真可怕。
随着这位新皇的登基,还有被他扶持而上的左丞相师霁玉,这大半年来被整了无数次的大臣们,就没一个不怕他的。
遂而全都安静下来,听着这位年轻的左丞相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朝政上诸条事宜。
年轻的皇帝不时地认可一声,眸中始终含着不达眼底的笑意,恶劣得如同牵引着木偶的傀儡翁。
“很好,就照左丞相的安排这样做下去吧。”皇帝身体往龙椅背靠,还是被烦得不想管了。
忽然礼部的侍郎走出来说:“启禀皇上,年前,楼兰国国王听说皇上登基,欲修共好,半年前就派皇子伽罗和公主西琳前往京城,月余前得到消息,使臣们已经快到了。礼部已经安排了行馆,等候他们的光临。”
“应该就在这几天,会进入京城了。是否安排国宴,欢迎一下楼兰的两位贵人?”
“这都是些小事,让左丞相待朕迎接便是。”
“喏。”
礼部侍郎热情地望着年轻的左丞相,这可是新君登基后第一个来使的附属小国,礼部可不得好好欢迎一番。
师霁玉皱了皱眉头,朝上拜了拜:“微臣愿代陛下亲迎楼兰的伽罗皇子、西琳公主。”
皇帝笑了笑,“那就好。”
“退朝。”
……
师霁玉避过一众趋炎附势而来的臣子,径直出宫。
回了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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