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寺内,夜幕沉沉,院落中只有一间房舍亮着微光。
太后苏眉冰听到宫中传来的消息,气地摔碎了手中的佛珠,脸色狰狞,声音突然拔高,“你说什么?!如今皇宫是安素清那个贱人在掌权?!”
景孤寒,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母还在普陀寺待着吗?她都在这里待了快两年了!
景孤寒难道宁愿让个养母掌权?都不愿意来接她这个亲母回去吗?!
“景孤寒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上次春耕大典甚至都没有来拜见哀家,安素清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难不成他连哀家这个生母都不打算认了吗?!”
苏眉冰简直要气疯了!
她呆在这个鬼地方两年了,还要再待到什么时候,现在不是景孤寒重新掌握实权了吗?
景孤寒怎么还不快把钟延玉那个混账东西打死,接她回去?!
“你派人回去宫里面,告诉皇帝,让他来接哀家回去。”太后冷声说道。
她眼看着宿敌在皇宫如日中天,而自己却待在这小破庙里面,心态能够平衡吗?
她想清楚了,不过就是多个私生子罢了,苏侨也是景孤寒同母异父的亲哥哥,自己是景孤寒的亲母,跟景孤寒坦白,对方肯定站在他们这一边,钟延玉又算个什么东西?
他如今已经算不得摄政皇后了,手中的那点权利恐怕都被景孤寒稀释了。
她可以没有任何的威胁……?
第一百五十一章 他魅惑至极,又任人宰割
景孤寒肯定信不过钟延玉,要不然也轮不到安素清这个太妃来掌中宫之权。
只要顺着钟延玉这条线索往下查,就能够查到苏侨的下落,那么救回苏侨指日可待,等灭掉那些知情者,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所做之事。
她还是清清白白、高贵无比的皇太后!
“太后娘娘,你不觉着陛下的态度有些怪吗?自从他重掌朝政之后,很久都没有再派人过来普陀寺看望您了……”
贴身嬷嬷欲言又止,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以前景孤寒虽呆在皇宫,没有办法来看他们,但是每隔十天半个月都是会派人来探望添补东西的,还送了许多时下大热的玩意给太后解闷。
可这一年多来,别说东西了,便是春耕大典结束后,皇帝因大雨停留普陀寺也没有来看他们一眼。
分明近在咫尺却不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以往景孤寒可最看重皇太后的,他们血浓于水,即使安太妃养育了景孤寒十几年,最后景孤寒还是站在了苏太后这边,可如今呢……
雪嬷嬷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这其中一定有缘故……”
“当然有缘故!不就是安素清那个贱人搞的鬼吗?!一朝得势,瞧她都成了什么样子?!当初就是钟延玉劝说景孤寒让她回宫的,恐怕姓钟的那个早就想要利用安素清那个贱人来对付哀家。”
“一个两个的狗东西,真以为自己算是个货色!”
太后脸色阴沉,那双眸子带着愤恨,捏紧了手指,这两年来的清贫生活她真是受够了!
整天就是听着那群尼姑僧人念经,吃饭都是吃的什么东西,连点油水都不见,更没有美衣华服。
寺庙里全都是清一色的灰袍,就算她打扮着时下最流行的款式,也没有人赞美艳羡,尼姑们都是榆木脑袋,整天就知道敲钟念佛,还说什么佛曰!
佛个脑袋!
“这普陀寺哀家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哪怕失了颜面,哀家也不想再听那群尼姑念叨来念叨去的!”她已经老了,前鬓发白,脸上的皱纹都掩盖不住了。
她本想着景孤寒请她回去,自己趁机将真相告知他,让他出手收拾钟延玉,毁掉威胁她的把柄,她也好下台阶。
结果景孤寒对她却不闻不问,反倒让安太妃执掌中宫。
这凭什么呀?!
嬷嬷想的层次倒是更深些,“娘娘,先前陛下还是太子,尚未登基之时,安太妃也是在他身旁敲打过的,但他却没有轻视您这个母后,而如今却突然改变态度,会不会是记恨着您在他危难之时没有出手相助,寒了心?”
钟延玉当摄政皇后那会儿,安太妃可是来亲自求过苏太后,可当时钟府如日中天,苏侨的命又在钟延玉的手上。
太后在两者选其一中,还是选择了苏侨。
“太后娘娘,其实皇上不是不知道您和安太妃之间的间隙,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当初安太妃为了躲避您,还在普陀寺带发修行十年,景孤寒为了您也没有劝阻她。如今您不觉得奇怪吗?安太妃绝不是能够用三言两语,便挑拨得了您和陛下的人,会不会有其他原因?”
这么说,苏太后总算想起来了,顿时内心是有些心虚。
但她嘴上却还嘴硬道:“他当初不也没出什么事情吗?好歹是一国之君,钟延玉就算是夺权了也不能害死他,否则怎么向天下交代?可苏侨身份低微,哀家如果回宫,难保那狠心钟氏不会对他下手。”
这是她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
景孤寒要是计较,那她低头认个错不就好了吗?对方至于这样不顾她的死活,真打算一辈子都不管不顾她这个生母了?
“太后娘娘,我们先低头认错也没什么,您好歹也是生母,而且您隐瞒的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
贴身嬷嬷也不知道苏眉冰以前还有这么一段,后面苏太后坦白,说实话她都震惊得很,但如今大局已定,她的另一个儿子已经成为了皇帝,势必会将这段丑闻给压下去。
皇家名誉不允许被玷污——
“哀家这几天写封书信,准备些礼物,你交到陛下的手上。”太后闻言,整理了一下衣冠。
她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准备亲手做些礼物送给景孤寒,当是求和,只要这次能回宫,她的好日子多着呢,再怎么样也比现在这个普陀寺好。
嬷嬷见她想通,松了口气。
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了,钟延玉揉了揉小家伙的小手,转头看向景孤寒,“大名你取好了吗?宝宝没办满月酒就是怕他太小遭人暗害,如今我身体已经好了,宫里都是我们的人,宝宝的满月宴该补办回来了。”
景孤寒闻言点了点头,“满月宴确实该补办回来,孩子的名字按照先前延玉挑的几个,朕特地找钦天监询问过了,说是景韫玉这个名字比较吉祥,延玉觉得呢?”
钟延玉抬眸看向他,“韫(yun)玉?”意为父母珍宝之意。
说完,他笑了笑,揉揉底下小奶娃的脸蛋,“小韫玉,让爹爹亲亲,以后你就叫景韫玉了,开不开心?”
小奶娃鼻子冒出一个鼻涕泡,看着这个两脚兽没见识的样子,哼唧了两声。
钟延玉见这个小家伙奶呼呼的,身上还带着奶味。
半年的时间,小崽子的脸都长开了,果然跟奶娘说的一样,整个崽就是个大胖小子,哪里还有之前刚出生的猴子模样?
“来,宝宝抱抱~”
钟延玉忍不住亲了一口小家伙的脸蛋,看得景孤寒眯起来眼睛,放下手中茶盏。
小崽子立马咧开嘴巴,露出个“无齿”的笑容,抓住了钟延玉的两个手指,“呀呀呀~”
“这小狗崽子挺黏你的。”
景孤寒凑过去看他,结果勾勾一看到他,瘪着嘴巴就想要哭,小手指着景孤寒的鼻子,跟着钟延玉“呀呀呀呀”地控诉,仿佛景孤寒犯了天大的罪。
钟延玉:“???”
“你是不是吓唬过宝宝呀?你看他都不待见你。”钟延玉立即哄着小奶娃,一边警惕地问向景孤寒。
奇了怪了,勾崽好像对景孤寒这个父亲意见挺大的。
景孤寒联想起自己确实三番两次将这个小奶娃逗哭过,心虚了一下。
随后,他十分“委屈”说道:“没有,可能我长得凶,他不爱看我吧。”
男人的语气和表情都委屈巴巴的,引得钟延玉都有些同情他。
不远处候着的琉青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
陛下什么时候学会的泡茶,有这技能何愁怕失去公子的关心?
钟延玉哄着勾崽睡着了,然后让奶娘抱下去照看,随后主动凑到景孤寒的身边,见四下宫女太监都退去了,才亲了亲男人的薄唇。
“陛下这几日忙吗?”
他抱住了男人,勾住了他的腰带,眼眸带上了几分戏谑,“需不需要微臣为陛下解忧消愁?为陛下宽衣解带?”
景孤寒摸着他的脸颊,那双黑眸带着几分亮光,像是一簇火焰熊熊燃烧。
“朕需要个臣子给朕解开腰带,然后主动爬上床榻伺候朕……延玉能做吗?”
钟延玉耳尖微红,“陛下想要的,微臣只要能给,便一定会给。”
他伸出手,缓缓解开男人的腰带,然后牵着男人来到床榻上,褪去了自己的衣物,拉上床幔。
微弱的日光透过床幔折射进来,青年雪白的肌肤更显几分朦胧之色,钟延玉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脸颊染上了红霞,上前抱住景孤寒。
“陛下,今晚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魅惑至极,又任人宰割。
景孤寒吻着他的唇,眼神暗沉,指尖勾着他的红豆,一寸寸往下,“什么都可以的话,那延玉可不要拒绝朕了。”
他的声音暗哑,带了几分意味不明,慢慢褪下了最后的几件衣物,拥青年入怀。
烛火晃动燃烧,红被翻浪,钟延玉的眼睛被蒙上,感官更加的敏感,不得不抱紧了男人,男人却将他狠狠地压制在下,不断索取。
月亮被乌云遮蔽,一望无际的夜晚内,只剩下知了的声响,偶尔从床内泄露出一声闷哼。
雪白修长的玉腿布满吻痕,好不容易伸出床外想要逃离,却又被另一只矫健有力的长腿勾了回去。
两个身影重重叠叠,床幔晃动了很长的时间……
借着给小狗崽子补办满月酒的契机,也向天下昭告这个皇储的存在,只是如今孩子还太小了,为了避免他引起多方势力的对付,景孤寒和钟延玉商量过,两人打算小孩两三岁的时候再给他立做太子。
“勾勾如今才半岁多,不急着。”
青年眉眼精致,浅笑嫣然,青色常服更显温婉,满头乌发只用根白玉发簪挽住,两鬓泻下来几缕乌丝,看着怀抱里面哼哼唧唧的小不点,眼神格外柔和。
景孤寒看着他,然后将孩子抱过来,自己凑到他身边,“别累坏延玉了,还是给我抱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 勾崽日常生气,这个大狗又抢他爹爹
钟延玉微微扬眉,那双凤眸察觉到了景孤寒的小心思,宫仆都在远处候着。
他靠近过去,微不可见地亲了亲男人的薄唇,柔声道:“别吃孩子的醋了,有损陛下帝王的威严。”
奶狗:“?!!”
被抱在两人中间,目睹着自家漂亮两脚兽去亲那个凶巴巴的两脚兽的小奶狗子表示很生气!
他的小身体立马挣扎起来,不断闹腾,还把襁褓被子给踢来踢去的。
“勾勾这是怎么了?”钟延玉低下头看着小家伙,有些疑惑。
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 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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