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桓珩是相信先卫王对他母亲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过的,甚至是那么多妃嫔中唯一动心过的,否则先卫王不会力排众议,立一个庶民出身的女子为后,亦不会对她恩宠优渥。
连先卫王的未尽之言,桓珩也知道。先卫王虽然处处忽略他,但对于一个没有母族,又生母早亡的嫡公子而言,先卫王越是记挂他,越是宠爱他,他便愈危险。
尤其先卫王续娶的王后齐国公主,悍妒之心人尽皆知。
如若先卫王对他一点关怀宠爱都没有,也不会安安生生的屈居蓬莱宫内,将大权悉数交付于他,纵使他手段强硬,可若是有心,以先卫王的身份,为他增添艰辛,恐怕不在话下。
但先卫王没有。
桓珩知晓一切,他早不是从前尚有愤愤的年轻王侯,这么多年来的大权在握,足以让他冷静的面对过去的一切,而非对父亲的冷落心有怨愤。
他对先卫王的死,不是没有触动,但也做不到如正常父子一般痛苦哀恸。
比起先卫王的死,桓珩更多的是感到孤寂,高处不胜寒的孤寂,熟知他的人已在渐渐老去或是死亡,他还有一统天下的宏伟大业未曾完成。
对于天下尽归卫国,桓珩没有任何的担忧,他从不质疑自己是否能做到。他害怕的是自己年华老去,化作一捧土时,也等不到诸萦的再次降临人世。
人对于神,渺小的如同沙硕,若如诸萦曾言的天上一天,凡间一年,寻常仙人一夕顿悟,千百年便过去了。
他纵使成为凡间最尊贵的君王,又能如何?终究是等不到诸萦。
黑夜沉寂,不知浸染了多少人心。
和世间孤苦无寂的人不同,诸萦才用了瞬移的技能,回到这方土地。
她对此已经期待了许久,奈何教化一个族群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尤其是他们连最起码的钱币都未能出现。
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十年。
但诸萦猜想,十年对于天下的局势应当不会影响太大,毕竟列国之间,便胶着混战了近百年。
更何况,她此次回来,还带来了种子,一定能养活天下人,使庶民亦能温饱。
第117章
诸萦站在阔别十年的地方,黑夜中映衬着一轮硕大的明月,她竟有些回到故土的惆怅。
若论时日,其实诸萦在海外待的更久些,但是对于诸萦而言,那地方更像是远行,陌生的语言和风俗,即便诸萦后来教会了他们一切,和诸萦熟悉的文明仍旧有差异。
这里反倒像是她的家,至少这里的人说着熟悉话,有和她从前历史上相似的衣物与风俗。
其实这方天地,和诸萦从前所在的地方并不同,哪怕是历史,也并无重合,可莫名的,对于诸萦而言,似乎是她对自己长大的故乡的一种慰籍。
她原本想要直接回卫王宫,但又觉得离去了如此之久,不应当悄无声息的回去,而是应该声势浩荡的出现,现在这个时辰,恐怕众人都已入睡。
也好,那便缓一缓。
毕竟诸萦离去了十年,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够熟悉,她不知道这十年来,各国的君主都发生了哪些变动,天下的局势又如何了?
虽然依照常理,还应是谁也不让谁,彼此鼎力,但说不准有些国家更加昌盛,甚至发生了一些趣闻。
毕竟在这个时代,礼乐崩坏,原本约束众人的一切就渐渐崩塌,时人风气又较为开放,所以普遍不太有崇高的道德感,尤其是那些手握重权的君主们。
诸萦想了想,她还是应当乔装打扮一番,探一探各国的虚实。
既如此,她今日便应当先行歇下。
她没有和旁人一般,因为夜深便去寻庶民想要借宿,而是直接从游戏背包中取出了一座小巧玲珑,仅仅有一掌宽,但却精细无比的屋子。
只见诸萦托在手上,轻轻向外一抛,原本仅有一掌之宽的屋子,就变成了有数丈高的殿宇。
这殿宇檐牙高啄,支柱上各雕琢着瑞兽,每一块石块上似乎都雕刻着图案。
这样精巧绝伦的建筑,即便是天下间最手巧的匠人也无法建成。毕竟,若只是一砖一瓦倒也罢了,可这是一座巍峨的殿宇,想要做到这样的处处细致,恐怕需要极长极长的时日,哪怕耗费匠人们一生的光阴都无法建成。
因而,这样一座巧夺天工的殿宇,出现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上,就仿佛神仙青睐,是妥妥的仙家手段。
但其实只是出自诸萦的游戏背包,是诸萦在海外闲来无事翻阅游戏背包寻到的,主要也是诸萦一开始不大能住得惯部落粗糙的茅草屋。
更何况,那地方蚊虫蛇蚁颇多,虽然诸萦的肌肤几乎可以称得上刀枪不入,这些蚊虫压根咬不穿,但偏偏诸萦的五感极佳,觉得实在吵闹。
而她从游戏背包寻出来的这座殿宇,不但可以随意取放缩小,甚至所有的异物,若不经诸萦的心念许可,压根是进不来的,若是诸萦想,甚至可以在四周升起缭绕的云雾,使靠近的人压根寻不到真正的入口。
寻来的人,只能隐隐约约瞧见殿宇的一角,但似乎怎么走都走不进,这里头暗合了一些阵法机关之术,总之轻易靠近不得。
对于诸萦而言,自然也分外安全。
能不能进去,其实并不重要,最为关键的是缭绕的云雾,仿佛是天宫置于人间,维持神女的身份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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