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根细针,扎得我心脏生疼,也许……我睨了子星一眼,也扎了她一下。
子星清冷的神情闻言后便起了皱,犹如一张捏皱的白纸被摊平后,那般轻浅的皱。
她离我很近,我那只没被捉住的右手掩在她身后,此刻被她不着痕迹地握在了手里。
左手是江拓,右手是子星。
两人都不退让,像悬在一杆天秤上的两端,仿佛谁松了手,这杆秤就会失衡。
但是,殊不知……
我回神,看向江拓:“江拓,你有话就说吧。”
江拓不傻,他敏感地感知到眼下我的偏倚,便不再管顾子星的存在,像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嗓子里夹杂了一丝颤栗:
“乔乔,我错了,什么都错了。跟我回家吧!嗯?是我……是我太着急了,干的混账。咱们……咱们还是回家先吧?”
子星握着我的手更加用力了些,不再虚虚牵着,而是掌心贴着掌心。
我看着他的双眸开始酸涩起来,似乎有眼泪在打转,噙着。
“对不起。”
“乔乔,还有两天,只有两天,我就又回那鬼地方了。再见还要好久,你真地不在乎了吗?”江拓努力挣扎,试图做最后的挽回。
良久的沉默,两行清泪已经控制不住地滑过我的脸颊。
“好,我知道了。”江拓的手泄了力,不止——看起来是,整个人都泄了力。
他的手脱离了我的手腕,就好像连仅存的那抹联系也断了。
“那我先走了。如果……如果到时候,你能来送我,也好。”
江拓留下了这句话,便从这处小屋里,消失了。
第33章 【入山】
子星什么也没多问,揽过我的肩膀,将我紧紧地埋在她的怀里,任由我不自控地哭着颤栗着,间或拍拍我的背。
冬日清晨的雾霭已去。破晓晨光泼墨般挥洒入小屋,令人难以再多一分悲伤。
待我平复得差不多了,子星才近乎贴着我耳朵,突然提议道:
“姐姐,我们出去玩吧,好么?”
“哪?没几天就开学了。”
我在她怀里微微退开些距离,此时此刻才得以好好瞧她一番,温暖的晨曦,薄薄的一层,浮在她脸上纤细的绒毛上,使她的神情不再那么清冷。
“不远,我都安排好了的。”
“什么时候走?”我吸了吸鼻子。
“今天。”
“今天?!”我讶异,她怎么那么确定?
“那什么时候回来?”
“两天后吧。你……去么?”子星抬手抹去了我脸上残留的泪痕。
子星捋了捋我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动作自然亲昵,耐心等待一个答案。
有的抉择,不必亲自说出口。
我们双眸相望,好似要读穿对方。
良久之后,我轻声问:“你还没告诉我去哪呢?”
子星嫣然:“保密,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嗤笑一声,轻轻捶了她胸口一下:“小屁孩,还玩这套。”
子星瞬时扣住了我垂落的手掌,撩拨着挠着掌心,另一只手扶在我的后腰,往她怀里稍稍又扣紧了些,唇角略微一挑,便是魅惑的笑意:
“姐姐,我还是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而后,温凉的唇碰了碰我的一侧眼睑,无限温情道:
“别再哭了。”
残留的眼泪还濡湿着睫毛,我的脆弱面竟是这样毫无保留,却又轻易被她抚慰。
我轻轻应下:“嗯,不哭了。”
醇黑的牧马人缓缓行进在蜿蜒曲折的林间山道,冬日的南方,一眼望去,灰蓝色的积云像棉花似的填满了整个天空,林木还是郁郁葱葱,只少许零落,少了阳光的滋养,更加渲染着几分萧瑟之感。
我倚靠在车窗前,瞭望着山谷,溪水还没有枯竭,涓细地爬过山谷间的石头缝,不知从何而来,亦不知流向何处。
我们顺着溪水一路向上,随着海拔越来越高,耳朵里便感觉有些闷,我略微张了张唇。
“给。”子星不知从哪变出来一小罐酸乌梅。“吃了好受些。”
我接过来打开盖子,自己吃了一颗,接着便递了一颗至她唇边,动作过于连贯。
子星没有拒绝,脑袋略靠前了一下,用牙齿衔住了那颗酸乌梅,柔软的嘴唇擦过了我捏着酸乌梅的食指和拇指。
某个相似的场景一下子跃出记忆,飘过眼前……
“好吃吗?”子星的右侧脸鼓起了一个小包,她把酸乌梅裹在了一边。
有些,可爱?
“有点酸。”我用舌尖也把乌梅核撩到了左边含着。
“姐姐,你笑什么?”她还是那副可爱的模样,边注意着前边,边转来看了我一眼。
“小心看路。”
“看着呢。”子星脸侧的小鼓包也消失了。
从C大出发,大约已经开了快两个小时。
不用子星告诉我,进山的时候,路牌显示我们到了淞阳山的地界。
淞阳山在我们这带不算热门的景点,没有什么得天独厚的人文或风景,也许夏天来避暑的人比较多,眼下正月寒冬,是比淡季更淡的季节。
又爬坡了十几分钟,子星找了块空地把车停下了。
我下了车,环视一周,有些讶异。这是个略有些宽阔的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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