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韵怯怯地嚼碎葡萄果肉,心跳莫名加快:“我……我给你再拿一颗。”
关颖寒再次低头,轻柔的吻住她的唇,含糊地说:“不用……”
“关关……”林若韵抑制不住地战栗,她右手绕到床头,从盆里抓起一粒葡萄:“关关……我赔给你……”
关颖寒唇齿间尽是甜味,哪里舍得换,林若韵轻轻哼了下,换来她更无休止的沉溺。
林若韵放弃挣扎,伸出双手搂住Alpha的腰,慢慢闭上眼睛。
关颖寒拨开她小老婆的唇瓣,指尖欲入不入地在唇缝间滑动,缓慢地推入完全湿润的唇瓣中间。
感受到小妖精微微地颤抖,听到她在自己耳边轻喘,关颖寒嘴角抑制不住上扬:“若韵……睁开眼……你看看时钟,才过去五分钟……”
五分钟?
这……太丢人了。
林若韵紧紧地咬着唇,想抵抗将心脏一点点缠绕起来的密不透风的感觉,可小崽子太过熟稔,逼得她的感官猝然崩塌。
她缠抱住关颖寒的脖颈,下巴靠在她肩上,绷紧的神经霎时放松下来。
关颖寒在她脸颊轻啄一下,坏坏地笑:“宝宝,7分钟,你好像更不矜持呢。”
林若韵靠在她肩头呼吸,还没等她回神,整个人就又被关颖寒捞在怀里,抱着她一起陷进床边的摇椅里。
刚陷入摇椅的瞬间,林若韵感受到小崽子又烫又麻的吻落在耳侧,她脊线一僵,嘴唇咬出一排牙印,须臾,眼眸中便泛起点点水光:“关关……”
关颖寒低低一笑,温柔地吻上她的樱唇……
……
回到天海市的第三个月,林若韵终于等来失火案的正式开庭,天刚亮,她就起床给自己化了个妆,走出房间时脸上的表情跟平时一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但关颖寒知道,她心里一定很痛苦。
毕竟,被告席上的那个人是她的亲妈。
“若韵……吃点东西再走。”关颖寒已经在饭厅坐下,帮她舀一碗雪耳汤:“时间还早,一会让司机送你。”
林若韵其实一点食欲都没有,但看到关颖寒眼底的担忧,还是坐下来吃起早餐,只是胃口实在很差,吃两口就又放下。
关颖寒也放下碗筷,擦了擦嘴,站起身搂住她,抬了抬下巴:“走,上车。”
林若韵一怔,茫然地抬眸:“你要跟我一起去?”
关颖寒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去?”
林若韵的声音带着颤动:“可公司这么多事……”
“要是离了我润海就不能运转,那我倒是要反省一下自己是怎么做这个掌舵人的了。”
关颖寒弯了弯唇,把她搂住更紧些:“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林若韵眼圈抑制不住的发红,她低着头,无意识地一下又一下掐着手里的档案袋,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关关,谢谢你,这段时间要是没有你,我可能会跟六年前一样……变成一个疯子。”
关颖寒语气难得的霸总起来:“不许说谢谢,你是我老婆,照顾你是应该的,走吧,上车。”
车子平缓行驶到法院门口,林若韵的委托律师已经在那等着了。
林若韵的脸色惨白得可怕,她第一次做刑事案件的证人,指证的还是自己亲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时隔四个月,林若韵再一次见到母亲梁秋,她被拘在被告席上,整个人已经不能用狼狈和苍老来形容,而是一种卑贱如蝼蚁般的落魄。
这也难怪,在关二小姐的关照之下,她这几个月的日子一定过得连乞丐都不如。
只是再怎么磋磨,一个人骨子里的本性是不容易改变的,她看见林若韵,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扑过去撕碎她,在法庭上大喊大叫:“林若韵……你这个贱货,竟敢告你亲妈……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法官敲一下法槌:“请被告保持安静!”
林若韵冷冷地坐在证人席上,将失火当天的经过缓缓叙说出来。
梁秋当庭否认,法官又传唤她昔日的旧仆张嫂,甚至播放秦叶漓在狱中的一段视频,证实是梁秋放的火。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梁秋,她状如疯癫。
“肃静……”法官声音严厉。
短暂的休庭后,案子正式宣判——
“经……被告梁秋犯故意杀人罪成立,根据……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死刑……
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梁秋就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挣扎,不让法警将自己带走:“不……我不要坐牢,我不想死……若韵……孩子呐,你救救妈妈!妈妈知道错了……若韵,救我!”
林若韵缓缓站起来,平静地看着眼前疯狂的人:“妈,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错的事负责……”
说完,她再没看梁秋一眼,径直走出法院。
关颖寒始终沉默地陪在她身边,她明白所有的安慰,此刻对若韵来说都显得苍白而无力,有些创伤只能靠她自己慢慢治愈。
走出法院正值中午,林若韵缓缓抬头看向天空,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撒下来,天似乎也格外地蓝,她喉咙轻轻滚了一下,声音低不可闻:“奶奶,您安息吧!”
说完,一步一步朝关颖寒走去,站定在她面前,突然脱力似的把往她怀里倚靠,搂着她的腰,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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