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脸,实在太丢脸了,天呐!
禾老拿起桌上一叠资料,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念道:“常清河,为主犯提供犯罪思路,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清河还有些委屈:“我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李媛补充说:“你作为鹰首聚落直销点总经理,常标是你下属,你没有履行管理义务,在明知他性格冲动、可能搞事的前提下,仍纵容他擅自行动,犯有失职,这点你可认?”
清河只得承认。
——他去掌管直销点前,李总跟他说得明明白白,他得对直销点的人负责,直销点的人出事他得负责。
接着禾老宣读:“鉴于目前直销点共三名员工犯错,经讨论,判你一个月劳动改造,期间所有收入充公。”
清河惊呆了——不就是常标犯错吗!?怎么突然冒出三个人犯错?
他一脸呆愣地被带出审判庭,带出去时迎面遇见一人。
柔柔弱弱,娇娇滴滴,是小溪。
清河颤抖着嘴唇问:“小小小溪,你怎么来了?”
小溪“哼”了一声:“还不是你那个大哥!都是他的错!”
不等003催促,小溪甩着手,自己走进审判庭,登上被告席去了。
小溪站在被告席上,风情万种,婀娜多姿。
李媛修长的食指敲敲长桌台面:“被告,给我站直咯!”
小溪撇撇嘴,挺直了脊梁骨。
“被告小溪,犯教唆罪,引诱同事侵吞工厂财产,并助其勾结外人,你可承认?”
小溪大声嚷道:“明明是那个臭男人骚扰我在先!我是受害者!”
听众席上,不少女性都愤愤不平,表示赞同,不该罚小溪。讨论声越来越大,好像就要沸腾起来。
褚思蓝朗声道:“大家安静!”
声音虽不洪亮,但是大家爱听,于是真就安静了。
褚思蓝又将视线对准小溪,神情温和而有力:“金发骚扰你的事,会给你一个公道,加在对他的惩罚里。但是你损害了公家财产,得由你自己承担所犯的错误。”
小溪看着褚思蓝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突然泄气了,嘟着嘴望向别处。
“我宣布,判处小溪两个月劳动改造惩罚,期间所有收入充公。”
后来金发被判了六个月劳改,在审判庭上自然又闹了一番,但被李媛一脚踹飞,暂且不提。
金发也算是直销点的员工,因此他的错也算在清河头上。他侵占的公家财产,少说都值上百支营养液,造成的损失比老标大得多。
六个被判处劳改的人戴上限制器,被赶到矿区。
在那里,他们见到了那些打手们。打手中,不乏有人被判以无期。
打手们见到新人来,且听到些消息,知道这些人也犯了事,都笑得超大声。
金发、老标父子骂骂咧咧走开。
海阔像死了一样瘫在地上,念叨:“我的老婆本……”
小溪“嘤”了一声,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着,啥都不干。
清河提着把矿镐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这时李媛跟过来了,对他们说:“你们六个哈,可以根据义务劳动的工作量酌情减刑,看着办吧。”
这六个人,疯了样的开始干了起来。
几日之后,矿区,劳改工作区域。
五个男人甩开膀子拼命挖材料。
咚,咚,咚,咚,叮!
“挖到了!”清河将挖到的金属高举过头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他把金属抛给小溪,小溪接过,放到篮子里摞好。她和清河原本在直销点就合作得不错,现在六个人分工明确,她力气小,就做些周边的事情。
打手们可没有减刑的好事,每天做完规定的任务,有一口饭吃,就在那晃晃荡荡。然而现在多了件事做——观看新的六人挥汗如雨。
所以,当清河他们哼哧哼哧挥舞本厂出产的镐子辛勤劳动,那些打手们,或坐或躺,抖腿的,摇花手的,扣牙的。
对比鲜明。
然后这一天,有人从劳改区外面来了。
塔山带着自己的老父亲,过来看望清河。
跟探监一样。
禾老气闷地坐在一旁,让塔山去说。
清河站在自己亲哥面前,不好意思地笑笑。塔山往他脑袋上一削:“丢不丢人!”
清河挠挠头看看自己亲哥,又看看自己老爹,嘟囔:“这事,没一件是我主动做的啊……”
“我还不知道你?你不就心里无所谓吗?所以让堂哥乱来。”
老标被cue到,尴尬地低头。
“咱大哥就在直销点晃,你也从不去关心!”
金发嘴角抽了抽,摸摸挥镐。
“刚川、海阔俩小孩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俩“小孩”缩起脑袋,帮小溪把挖到的材料收拾好。
“就连小溪一个弱女子,你都不能好好引导!”
小溪翻了个超明显的白眼。
合着这是指桑骂槐呢。
塔山去矿区骂人的同时,李媛在生产区接见一位客人。
客人头发五彩斑斓,让人对他的脸印象薄弱,只记得那头彩虹。
前子大驾光临!
他见到李媛,先竖起大拇指:“李总,精彩,那天实在是太精彩了!”
李媛:我觉得他在骂我……自信点,他就是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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