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行抬起头看周徐茵,又听她说,“不然他也不会去荷城大学。”
这点周徐行无法否认,当年陈岸高考成绩出来以后,周徐行一家本想好好帮他参谋参谋报哪所学校,没想到陈岸没怎么犹豫,跟周徐行父母说叔叔阿姨不用麻烦,然后第一志愿直接填了周徐行所在的学校,还以高出分数线不少的成绩被录取了。
周徐茵临上飞机的时候对他说的话难得语重心长起来,“有问题就好好谈谈。”
周徐行严肃地点头。
“谈不好就等着回家挨揍吧。”
而现在周徐行在从陈岸的小区回家的路上,副驾驶座上放着本应该送到对方手里的糕点。“挨揍就挨揍,”他愤愤地想,“和我闹了别扭还能这么晚和别人一起回,我看他也没有很依赖我。”
周爸爸给陈岸做的糕点,在距离陈岸本人还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时又被拉远,最后以同城快递的方式寄出。
陈岸自从上次在酒吧加了盛古的微信,对方隔三差五就会给他发几条消息分享自己的日常。在发现陈岸对此并不反感后,发消息的频率又大幅度上升。连高数老师有没有提问他、校园里多了只狸花猫这种芝麻大的事情都要和他讲。
陈岸看了只觉得有趣,他要上班,不像盛古有那么多零碎的时间,所以只能在一堆消息里挑时间距离最近的事情回复,或许回复了以后就又去工作了,但盛古也毫不介意,他除了在陈岸发“好好听课”这种信息以后会安静两小时,其他时候好像都有分享不完的事情要说。
这点和周徐行很不一样,周徐行不是那种平时没事会拿手机絮絮叨叨发消息的人,他只会在有事的时候发信息开启一段简短的对话,或者直接打电话和见面。
这让陈岸每次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也同样很谨慎。比如这次他收到了周徐行寄来的糕点,先是给周叔叔打了电话表示感谢,和徐阿姨聊了聊天,挂断他们的电话后又斟酌了好一会,才给周徐行发了条微信,说谢谢你寄来的糕点,很好吃。
他犹豫了一会,又附上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周徐行的回应也十分简洁,“我爸做的,喜欢就好。”
短短八个字,陈岸却没忍住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居然自作多情地从字里行间品出周徐行独有的温柔情绪来。
我怕不是疯了。陈岸近乎绝望地想。
这天陈岸下班后打开手机,发现盛古一反常态地只发了一条信息。
“你这周五晚上有时间吗。”
消息的发送时间距离陈岸看到已经过去一上午了,盛古除此之外没有再发别的消息,可能是怕这条被其他消息顶上去了陈岸看不到,又或是怕他不回复。
于是陈岸回他,“应该有空,有什么事吗?”
盛古的消息很快来了,“这周五晚上我们学院有个文艺汇演,有我的节目,学院给了我两张票,你能来吗?”
陈岸盯着对话框陷入了沉思,盛古对他的追求适逢其会又循序渐进,而他每做出一次决定都会对两人的关系有所推进或阻滞。他深知带着对另一个人的喜欢和人约会是一件很不负责任的事,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因此消除对周徐行的喜欢,但又总会侥幸地想,万一呢?
“票你先帮我留着吧,如果临时有事我会提前一天告诉你。”陈岸回复道。
周五晚上盛古学院的文艺汇演陈岸如约而至,盛古等在学校礼堂门口,把他领到指定的位置上,自己跟着坐在旁边。
陈岸疑惑,“你不用去后台准备吗?”
“我的节目在最后面,”盛古说,“我先陪你看一会。”
事实是,盛古陪着陈岸看了不止一会,基本上是大半个晚会,直到节目负责人在离他的表演开始只剩二十分钟时给盛古打来夺命连环call,又亲自下场到观众席把人抓走才算完事。
文艺汇演进行的时间很长,陈岸已经看得有些累了,晚会也在进行无趣的中场休息环节,他坐起身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隐约看到过道旁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
还没等他仔细看清楚,观众席忽然爆出热烈的欢呼声,不少人激动地站了起来,掌声和尖叫声席卷了整个会场。
盛古的乐队出场了。
陈岸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看向舞台,一眼就看到了抱着电吉他的盛古,他穿着带有铆钉的黑色皮夹克,头发在脑后随意扎了个小揪揪,露出帅气又立体的五官,破洞裤和马丁靴让整个人平添了几分痞气和肆意的潇洒。
陈岸听到观众席有不少人在大喊盛古的名字,盛古也跳着挥手和大家打招呼,陈岸没忍住笑了,他一边感慨“年轻真好”,一边坐下来安静地等待演出开始。
乐队表演的曲目改编了一首很经典的老歌,乐队合作得十分默契,现场气氛反响都很热烈,掌声欢呼声不绝于耳。这次的盛古似乎比那次表演抒情歌更酣畅淋漓一些,节目结束后他还热情地朝台下挥手,直到被队友拉着谢幕才意犹未尽地走下舞台。
乐队表演结束后晚会也进入了尾声,陈岸又坐了没一会,一个戴着工作牌的男生凑到他跟前说,盛古学长让我领你去后台。
陈岸跟着男生到了后台,盛古已经卸了妆,也换回了自己日常的衣服,站在后台走廊边等他,见到他来了就赶忙凑过来,一脸求表扬的神情,“看到我的表演了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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