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人一直想让他出国,”楚宸亦说,“他家是离异家庭,父亲在国外,出国手续好像前段时间就办好了。”
“我就想着我们明天一起吃个饭,就当给他送行了。”
聚餐的地方就在楚宸亦的酒吧,楚老板为此还暂停营业了一晚,给大家创造了个清净的环境。
说是散伙饭,但毕竟盛古也不是不回来了,顶多两三年见不着,吃饭期间大家还是说说笑笑,乐队的几个人搂着盛古聊起之前有趣的事,越喝越高,逐渐上头得话也说不清了,盛古虽然也小酌了几杯,耳朵有些红了,但吐字清晰眼神清明,还谈不上是喝醉的程度。
陈岸看水壶空了,就起身去吧台接水,接到一半发现盛古慢悠悠跟了过来。他走到陈岸身边停下来,却没看他,只怔怔看着快要接满的水壶。
陈岸看了他一眼,“口渴了吗?”
盛古笑了笑,摇头,“想跟你说说话。”
又没等陈岸开口问,他接着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陈岸关掉饮水机的按钮,微微侧身,“想说什么就说嘛,”他调侃道,“之前不是很健谈的吗。”
“嗯,”盛古低下头,“可现在你有男朋友了。”盛古的语调很平稳,但依然难掩失落,“楚哥说是你喜欢的人。”
陈岸的笑凝固了一瞬,低着头没应声。
“是上次来接你的那个吗。”
陈岸点头。
盛古也不说话了,在陈岸要回去的时候又忍不住问,“他喜欢你吗?”
陈岸停下来靠在吧台边,回答得模棱两可,“应该喜欢的吧。”
盛古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直接找了个现成的参照物,“有我那么喜欢吗?”
陈岸被他突如其来的攀比心逗笑了,“你有多喜欢?”他问。
盛古又沉默了,陈岸以为他为难了,正想打个圆场转移话题,忽然听到盛古没头没尾说了句,“其实我学习成绩还不错。”
“嗯?”陈岸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如果我出国留学两年,再回来应该可以找个不错的工作,”盛古很认真地说,“我爸说等我工作了会给我买辆车,本来我没想要,但后来一想这样就可以接送你上下班了。”
“我妈之前在学校附近给我买了一套单身公寓,如果我们在一起了,那套公寓可以卖掉去交新房子的首付。”
“我其实不太会做饭,但肯定不能总让你做,所以我买了本学做饭的书,觉得自己在国外就可以练练手。”
“我爸妈离婚了,这几年除了给钱也不怎么管我,我周围朋友也都知道我性取向,我们在一起我是会告诉所有人的。”
陈岸被他这一段话说得愣在了原地,盛古的神情一脸严肃,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味,“我说不上来我有多喜欢你,也不知道这些设想能实现百分之多少,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就想尽可能把以后的路铺得很长很长。”
直到聚餐结束陈岸也没能从盛古的话里缓过神来,要让周徐行说,一个毛头小子的花言巧语有什么可信的,遥遥无期的事谁能说得准。可陈岸也不是非要周徐行言出必行,花言巧语如果代表当下的真诚,也是很能摄人心魂的。
在门口分别的时候,陈岸无视停车等在路边的周徐行,大大方方给了盛古一个拥抱。回去的路上和周徐行说话还有些心不在焉,周徐行闷着一肚子的醋意无处发泄,最后临下车前把人摁在副驾驶上亲了半天才算完。
这个月周徐行工作不算忙,他刚下班就接到他爸爸打的电话,说明天去车站接一下你妈。
周徐行惊讶,“怎么忽然要来?”
徐晓霞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什么意思,不欢迎我啊?”
“没有没有,”周徐行连忙说,“妈你突然要来,我太想你了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你快拉倒吧,”徐晓霞不屑,“我就是从你那经过一趟,然后去延市找你秋姨玩。”
“行,”周徐行答应下来,“到站时间发我一下,明天我去接你。”
周徐行基本上已经习惯了他的家里人来到荷城的第一件事都是想着要见陈岸。
“你把小岸叫出来一起吃个饭啊。”果不其然,徐晓霞刚坐上车就开始念叨,“好长时间没见他了。”
“我给他打个电话,吃饭的时候顺道接上他。”周徐行说。
“怎么还顺道去接啊,你俩不是住对门吗?”徐晓霞疑惑。
“他上下班不太方便,”周徐行张口就来,“换了个离单位近的。”
徐晓霞没说话,过了一会很严肃地问周徐行,“你没欺负人家吧。”
“妈。”周徐行语塞,“你怎么跟我姐问的一样啊,你儿子是那种人吗?”
“那小岸住了这么长时间,就最近才觉得离单位远了啊。”
周徐行一边感慨这确实是自己亲妈,一边信手拈来地胡说,“那最近不是攒钱攒够了吗,之前哪有钱搬啊。”
徐晓霞这才半信半疑点了点头,又催周徐行赶紧给陈岸打电话。
陈岸下午要继续上班,周徐行就在陈岸单位附近选了家餐厅,陈岸一下班就直接赶了过去。徐晓霞一看见陈岸就拉着他嘘寒问暖,一会问工作忙不忙,一会又说太久没见了怎么又瘦了,要多吃点。
“妈,”周徐行把陈岸扯到自己那边坐下,“你有多久没见陈岸就有多久没见我,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瘦没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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