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闻阔和江裴知还多了个很中二的称号:竞赛双煞。
名号都传到附中高佳琮那里去了。
这傻x称号也不知道谁想的,搞得明明是件光荣的事情,闻阔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换个竞赛双神他都没那么尴尬。
直到四月底淮外杯决赛成绩出炉。
江裴知全市排名第一,闻阔全市排名第四,后面零星跟着柏宜林多历子桐几个人,都是铁打的一等奖。
闻阔爽了,最爽的是不知道哪传来的消息说曹启铭全市排名52,连一等奖的边都没摸到。
淮外杯决赛口语考试形式改革很快在全国刮起一阵热潮,这次的圆桌辩论据讨论被认定为近几年来最难的一次竞赛口语考试,所以今年决赛的一等奖含金量不可谓不高
一班拿到一等奖的学生有七个,超出学校指标数量两个,花姐走路都带风,天气逐渐热了起来,淮市一到四月尾巴气温就能飙到二十五度以上,花姐特意从外面买了十几颗冰镇大西瓜,说是给他们降温解暑,顺便冷静冷静脑子,免得做题做的脑花子滋火。
大课间的时候一班好多人去校门口搬西瓜去了,卖瓜大爷贴心,还附赠一盒铁勺子和一把切瓜刀,勺子给了学生,刀交给花姐保管。
他们扛着西瓜篓子,清甜味儿顺着燥热的空气都飘到别人鼻尖底下了,回去的路上就差被聚众围观了。
到了教室以后他们发现,卖瓜大爷贴心,林扬更贴心,还给他们准备了榨汁机和杯子,以及一泡沫箱的冰块。
不知道谁在人群里说了句,这冰块和榨汁机是坐着劳斯莱斯过来的,然后一班的鬼叫声响彻了整个明德楼。
闻阔靠着墙吹着自己的小空调,身旁还有人挖着西瓜给他喂嘴里,谁见了都得tui他一口。
赵嘉许送冰镇西瓜汁的手在最后一排堪堪停住。
闻阔伸手。
赵嘉许:“偷偷脱单不讲义气的人没资格喝好兄弟的西瓜汁。”
闻阔:“除夕那天不是告诉你了么?”
赵嘉许震怒:“那是你告诉我的吗?那不是我自己发现的吗?”
闻阔:“……”
“哦,下次一定。”
赵嘉许一口气没上来,最后还是把西瓜汁放下了。
“我不管,你俩得请我吃烤肉,松山路那一家!”
闻阔:“请请请。”
有赵嘉许开头,越来越多的人来要烤肉了,闻阔一夜多出八百个“好兄弟”,最后统一回复:“都请都请。”
莫名就成了一班全班的聚会了。
不过一班学生上道,也不都是为了那顿饭,主要是为了热闹送个祝福,所以吃饭那天集体去程行轶的花店订了花,闻阔和江裴知莫名奇妙收了一大堆,最后没处去又都回了花店。
兜来转去,这顿饭还是顿集体饭。
高考前一个月,一中最后一次押题夜课也开课了,这次请的都是淮市的名师,阶梯教室每天都是爆满状态,下课以后都十一点三十了。
程行轶怕他们两个太累,每天晚上都在花店那边做好宵夜等着,吃完才让他们回去休息,有一次林倾倾还打电话开玩笑说自己的儿子变成别人家的儿子了,闻阔差点一口奶呛死。
后来几天他俩吃夜宵吃习惯了,程行轶干脆让他两早饭午饭也到那边去吃,他做饭手艺好,闻阔嘴又刁,很痛快就答应了。
闻阔每天问得最多的话也从“我们今天吃什么”变成了“程叔叔会给我们做什么”,适应的简直不要太快,用林倾倾的话来说是,就差叫程行轶一声爸了。
这天中午,闻阔和江裴知惯例一放学就拐去七里坡,闻阔特爱闻味儿猜菜,隔着好一段路就开始捕捉空气中的味道,经常能被他猜个七七八八,但今天他们一直走到了花店门外都没有闻到饭味儿。
闻阔预感不太妙。
果然,刚一进去就在店里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江衍恪。
程行轶脸色有些苍白,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别说江裴知了,闻阔的火气都上来了,他进去以后坐到程行轶旁边,叫了声“程叔叔”,然后倒了杯热茶,放到了他手里。
江衍恪笑容很淡:“行轶,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
江裴知抬眸,语气很冷:“你说什么了?”
“复婚。”
江裴知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出来:“你想都别想。”
“他和你没关系,别闹得太难看。”
江衍恪笑了:“只要有你在,我们的联系就一直在,江家只有你一个孩子。”
闻阔听到这话就忍不住,他看过去,毫无感情的讥讽道:“只听过厚着脸皮认爹的,没听过厚着脸皮认儿子的。”
江衍恪的视线在他这短暂停留了片刻。
“我不是要认儿子,他本来就是……”
江裴知半句话都不想多说,直接打断他:“出去。”
江衍恪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我不想再对你动手。”
“行轶总不可能一个人一辈子。”
江裴知嘴角压成了一条直线:“他还有我。”
江衍恪本来就打算离开,只是没想到临走前好巧不巧碰上了放学的江裴知和闻阔,他也不想在这里继续找不痛快,扫了几眼店内陈设后就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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