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掠过,照亮了半边天。雷声轰鸣阵阵,暴雨倾盆而至。黑暗中树影剧烈地摇晃,分不清是风吹还是雨打。
谢知雪望着外面的电闪雷鸣,跟电话里的同学说了声抱歉,结束了通讯。
经过季远琛的小插曲,她已经没心情工作,偏偏接到以前同学的越洋电话。同学听闻她回国后从事教育行业,便表示自己留在母校工作,负责每年的境外研学对接。如果有意向,他们可以多沟通。
明明没说几句,却正好错过了时间,恰恰好地碰上这场大雨。
谢知雪关上灯,锁上门,撑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办公室的伞,踏进狂风暴雨里。
季闻怀在汇德附近的别墅区买了一套房,方便她住。但她对这些没什么要求,季闻怀不来,她就天天住教师宿舍。
办公室离教师宿舍不过二十来分钟的路,可暴雨严重拉长了时间。谢知雪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把自己弄湿。奈何雨太大,等她到宿舍楼下时,皮鞋里灌得全是水,裤脚也湿答答的。
谢知雪有些烦躁的收伞,进了宿舍楼。这会儿已经凌晨一点,四周静悄悄,电梯到达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汇德的宿舍一直被外界称为“梦中情宿”,学生两人一间,教师一人一间,都是五星级酒店的配置。谢知雪住六楼,这层暂时只有她一个人住。
她边走边从包里摸索着钥匙,翻来覆去没找到。她喜欢使用钥匙这种原始的开门方式,更有安全感。宿舍门配有电子锁,指纹、密码,她压根没设置。
走着突然踹到了什么,谢知雪猛地顿住。她有一点点夜盲症,分辨几秒看出门口坐了一团黑影。
好像是个人。
“谢主任终于回来了。”黑影说着,“不接电话,是因为另外有约吗?”
谢知雪瞬间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她正好找到了钥匙,开着门骂道:“季远琛,你有病?叁更半夜坐在这,吓死我了!”
她进宿舍摸索着灯的开关,却猛地被身后的人抱住,同一秒,潮湿的吻如同外面的雨,铺天盖地砸了下来。
白天再热,秋天的雨都是带着浸的。谢知雪推着他,才发现季远琛身上湿透了。凉意顺着拥抱和吻,一丝丝的窜进谢知雪的身体。
宿舍门砰地关闭,惊亮走道的感应灯。
“放开我!”谢知雪用力的推拒着,回避着他的吻。她本来只是裤子和谢湿了,现在全身半湿不湿,贴在皮肤上难受得很。
雨水又不干净,想到里面有多少细菌,谢知雪的洁癖就蠢蠢欲动。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男孩不退反进,更为用力的搂住她。与浸冷的衣服相比,他的呼吸和唇齿烫的得吓人。他毫无章法、宣泄一般的亲吻着,死死地将谢知雪按在墙上,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拥抱得不到的心上人。
“哪怕你只说一个字……他们听不出来的、听不出来的。”
他将她的双腿夹在腿间,近乎粗鲁的拉开谢知雪的外套,掀开她的衬衫,把惹人心烦的双手高举过头顶,让她毫无反抗的空间。
“你别、你别闹了,你喝醉了,季远骋!”
谢知雪用力的扭动着,男孩的臂膀仿佛铁一般硬,牢牢地将她禁锢,动弹不得。
她被动的接受着他有些疯狂的吻,一路从唇到颈,到胸,带着酒气和烙印一般火热的温度。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季远琛嗓音沙哑,声音却极大。怒气、质问、伤心……谢知雪听出了不同的情绪。
她愣住了。
自相识以来,季远琛在她面前,向来是撒娇卖乖的。即使在某些时刻,季远琛的愤怒也如同纸老虎。
从未像现在一样。
“我们商量过的。”
谢知雪软下来,她模模糊糊地看着他的身影,“那个电话,我们是商量过,达成过共识的。”
“你不可以为我破例一次吗?”
季远琛也慢慢放开了手,环住谢知雪瘦削的背,紧紧地贴着她,似乎这样才能从她身上汲取一丝卑微的回馈。
“哪怕只有一秒钟、一个字,不可以吗?”
谢知雪掌心抚着男孩还在滴着水的发,平日里粗硬的短发被浇得湿湿的,倒是有了几分柔软。
像刺猬收回了防备,连刺都变得没有攻击力。
“男子汉,要遵守约定。”
谢知雪难得温柔地说着,“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我做不到。”季远琛头靠在她的肩上,脸凑在她的颈窝,声音沉闷,“我不想做到。”
“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少年愈发抱紧了他的人生导师,“这叁个月我们不快乐吗?他为什么要回来?”
“他一回来,”季远琛喃喃道,“就毁掉了我所有努力。”
“我好害怕。”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颈边温热,有什么滑落进她的衣领里。
黑暗里,谢知雪伸手回拥着迷茫的少年,轻声说着:“没关系,只是下雨了。”
“季远琛,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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