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她的小手,“走吧。”
或许这就是两人之间,始终都割不开的原因吧。
当阮蛮蛮被苏祁尧牵着手,往喜公公那里走的时候,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这种感觉,无人可替代。
“见过喜公公。”
上次见喜公公的时候,还是在皇宫里,阮蛮蛮跟太师在大殿上对峙的那天。
眨眼间再见,没想到也没有逃出来自天边的威胁困境。
喜公公倒是很平和,“阮姑娘,咱家有事要跟苏千户说,你且回避下吧。”
“不用了。”没等阮蛮蛮回话,苏祁尧便抢先一步,举起十指紧扣的两只手,给喜公公特意看了看。
“我俩夫妻同心同身同步,你要是觉得她在这里听话不合适,那就不必对我说了。媳妇儿,我们走。”
苏祁尧几乎是不带等喜公公回话的,扭身就往外走。
只是到了门口,守门的侍卫突然拔出了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确信能拦得住我?”
“苏祁尧,等等。”阮蛮蛮对苏祁尧摇了摇头,她转身对脸色不好的的喜公公说道,
“喜公公,你要对他说的话,想必也是圣旨内容。既然是圣旨,那么这里面的事我早晚也会知道的。不如咱们就开门见山的来吧,免得耽误了传达圣意的吉时。”
“得嘞,幸好皇上也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了。”
喜公公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从锦盒中取出圣旨来,先看了苏祁尧一眼,最后念也不念就交给了他,“拿走,自己看看吧。”
苏祁尧接过圣旨来,连打开的意思都没有,拿着就走。
“站住!”喜公公终于怒了,“皇上屡屡对你仁慈让步,已经是天大的圣恩了。苏祁尧,你还这么不知好歹,那就是有意与皇上作对,对圣上的大不敬!”
“他对我仁慈,对我让步?也亏的你们能说的出口。”苏祁尧随手将圣旨一扔,不偏不倚,正好落回到了锦盒里。
“回去告诉他,我不会回京城的。如果他放弃那些不可能的念头,西楚和东吴开战,我必会全力为他守住疆土。”
“你,你这是在威胁皇上!”喜公公知道苏祁尧一向逆反皇上的意愿,但今天不同了,他觉得这是嚣张狂妄!
“你以为你这次攻打东吴算是立功了吗?你知不知道,朝廷里有多少大臣弹劾你私自调动兵马,要将你押入大理寺,下大狱?!”
“哼,要不是皇上一直压着这件事,这会儿你早就被钟大人押着进京了!”
“哎呦,那我还得谢谢皇上了。”苏祁尧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为了谢谢皇上对微臣的袒护,那就有劳喜公公几日后来参加我和我夫人的喜宴。”
“你……你这是要造反!”
喜公公话音未落,外面的那些侍卫呼啦一声,全都跑了进来。纷纷拔出了兵器,直指苏祁尧与阮蛮蛮。
“造反这个词用得极好。”苏祁尧将阮蛮蛮揽向身后。
这个动作太熟悉了,阮蛮蛮紧抱着他的胳膊低声问道,“苏祁尧,你想做什么?”
一路上走来,两人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只要是有危险,彼此之间就会有一套作战计划。
有了这套计划,两人成功的闯过了重重生死门。
如今再回头看看,阮蛮蛮都会为自己的勇气感到骄傲。但是这次,不知怎的,她竟然生出了一丝不愿再奋战的念头。
“苏祁尧,你不是说有办法吗?”
苏祁尧摸了摸阮蛮蛮的小脑袋,“放心,不会有事的。”
阮蛮蛮知道苏祁尧很能打,这些人在他手里是讨不到好处的。
但是,这些人都是皇上身边的侍卫,一旦跟他们动了手,那就是与皇上作对。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日后想要在西楚生活下去,那是不可能的了。
“苏祁尧,咱家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回不回头?!”
“你就是再问我十次,这辈子我只会娶她一人做妻。”
“好,好的很!”喜公公咬着牙的说,“来啊,把这两个叛逆之人给咱家拿下!”
“我看谁敢!”
侍卫们刚举着刀,来到苏祁尧面前挥下兵器去砍,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了。
阮蛮蛮看到多日未见的小叶子,只身一人闯了进来。她下意识喊道,“危险,快跑!”
小叶子不退反进,拿出了从来没有在阮蛮蛮面前露出过的威严架势,“我的话是不管用了吗?还不快点给我退下!”
“奴才不敢!”侍卫们惶恐不安,纷纷放下了兵器,埋头跪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小祖宗耶。你,你怎么来了?”喜公公迅速敛去了脸上的怒气,宠溺中带着几分讨好,
“这些日子玩得怎么样?有没有谁惹到你不开心了?要是有的话就告诉喜叔叔,我去帮你出口气。”
“真的吗?”小叶子似有些不信。
“那还能有假?叔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好,你去找我爹算账吧。然后再告诉他,如果要是再敢在背地里欺负我表哥和表嫂,那就是故意想逼死我,让他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小叶子说完这套话,看也没看喜公公的脸色,走到阮蛮蛮面前,噘着嘴埋怨道,“你好讨厌,为什么连你也要跟他们一样,喜欢瞒着我做事?!”
“不是,我……”
“我好想你哦。”不等阮蛮蛮说完,小叶子泪眼汪汪的扑倒了她的怀里。像许久未见的小宠物,对着主人又拱又撒娇的。
阮蛮蛮顿时松了口气,无奈的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差不多就行了,把鼻涕泡都抹在你嫂子身上了。”苏祁尧像拎小娃娃似的,将她提在了手里,搂着阮蛮蛮往外走去。
“哪有?你太坏了,为了不让我霸占嫂子,你冤枉我!”
“不,不是,你们这就走了?”喜公公怎么看都像是一家三口逛园子,想来就来,说走就走了。
出了大门,阮蛮蛮瞬间就被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清洗掉了压抑你包袱。
“咱就这么出来了,他们会不会恼怒,在皇上面前乱告状?”
“有什么区别吗?”
被苏祁尧这么一问,阮蛮蛮突然释然了。
也对,告与不告,反正皇上也喜欢找他们的麻烦,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阮蛮蛮还想着这两天他们低调些,兴许能换来片刻的轻松。谁知道当天晚上,她和苏祁尧便收到了钟大人的请帖。
“钟大人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和我们走得太近,会被太师那些党.羽盯上的。”
阮蛮蛮不信钟大人会不知道。她不明白的是,向来低调行事,两袖清风到吃馒头咸菜的一品大臣,怎么突然间变得奢侈起来?
他竟然在小城最好的酒楼里大摆筵席,说是为众将士接风洗尘。
“出去的这些日子,朝廷里发生了巨变。不知道是谁,突然向皇上匿名献了一份朝廷大臣与东吴勾结的文书。”
苏祁尧慵懒的靠在马车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阮蛮蛮的小手。
“皇上手里握着证据,也没有把那人给办了。看来,这个叛徒在朝中有一定的位置。”
没有十足的把握下,牵一发而动全身,弄不好朝局动荡,会召来一场大灾难。
阮蛮蛮一个不懂官场的人都懂,想必能坐上龙椅的那位,想得更深远些吧。
“不止是因为官员关系错综复杂,主要是这个人还曾经是皇上的心腹。”
怎么会这样?
阮蛮蛮看着笑脸相迎过来的钟大人,心里复杂的难以言喻。她实在是难以想象,每天靠着吃馒头咸菜,为众将士挤出钱来买棉衣和兵器,从未舍得花重金为自己添置点像样用品的大清官钟大人,他竟然是个叛徒!
“我代表西楚千千万万个百姓,喜迎咱们的两位大功臣。”
“钟大人过奖了,我哪里担得起?这出血卖力的都是众将士,我何德何能受得了这番话?”
阮蛮蛮来得路上已经劝说过自己了,尽量表现的自然些。但是当她看到钟大人这张无谷欠无求的脸时,心里就压不住想要质问他的冲动。
当然,她明知道这是冲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脸会惹来严重的后果,阮蛮蛮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在我这里就别这么谦虚了,你能只身犯险为百姓保下粮仓,为众将士谋得衬手的兵器。这等功绩,可不是谁都能轻易拿到的。”
阮蛮蛮见钟大人越说越激动,处处透着为民做主的样子,她硬挤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便站在了苏祁尧身后,没再言语。
“钟大人别光顾着夸奖别人,其实您也做得挺不错的,处处让大家出人意料。”
阮蛮蛮大惊,没想到苏祁尧会这么直白的挑明。她忙在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袖。
“你这还没有喝酒,怎么就说了醉话?等会儿还怎么陪钟大人?”
钟大人似是没听出来,依然笑得很和善,“无碍无碍的,今天只要你们高兴就好。走走走,楼上请。”
阮蛮蛮替苏祁尧笑了笑,勾着他的手臂往酒楼里走去。
偌大的酒楼里,竟然空荡荡的,等他们进去了,才有了丝热闹的气息。
“两位一路辛苦了,上面请。”周文博做起了迎客人,从二楼下来,将阮蛮蛮和苏祁尧迎了上去。
“这么大的酒楼怎么没几个人?”阮蛮蛮的心里是有答案的,但是她不愿去承认。
周文博噙着笑意解说道,“这是钟大人为了犒劳众军,特意包下来的。”
阮蛮蛮心里梗塞得难受,她借着环视四周的环境低声喃喃了句,“这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这次咱们能打退东吴,还缴了他们的兵器和粮食,花费这点钱庆贺下,没什么的。”
苏祁尧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了看周文博,“多日不见,周大人这是在哪儿发了大财?整个人的气场都是金光闪闪的。”
刚不久前,钟大人迎接苏祁尧时,说话就够直接的,这会儿又直言反问周文博。连翻下来,后面的人再迟钝,也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周文博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出来,“我哪有这个钱财,还不是咱们钟大人自掏腰包,我跟着过来蹭顿饭吃。”
“那可惜了。”
看似是苏祁尧的一句呢喃,大家都臆想出了无数条可能。
二楼雅间里只请了阮蛮蛮、苏祁尧,以及在这场战役中有头有脸的人们。剩下的,都请到一楼大厅里了。
楼下有多热闹,这二楼的雅间里就有压抑。每个人都各自怀揣着百种心思,互相打着哑迷,谁也不开口。
“各位大人,我小蛋儿就是个大老粗,不懂你们是不是吃饭的时候有啥规矩。我只知道,这肚子饿了,咱就……开吃吧?”
小农女有旺夫命 第1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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