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样的决绝彻底,就他社恐的性格,别说走到今天了,在感情上他连第一步都很难迈出去。
黎辛不否认,这叫什么?只能说人家俩是天生一对,注定要在一起的,换了别的谁都不行,只有彼此是合适的,唯一最合适。
今天以后他就甘心了。
又聊了会儿,大多是黎辛在说,宋棠在听,差不多了之后两人又再次陷入沉默。
最后,黎辛看向宋棠,释然地笑道:“别的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对他的了解可能确实不是很多。”
回想起刚才听到的,宋棠心里挺不是滋味。
方鹤宁现在是不在乎父母,但那么小的孩子肯定是在乎的,很在乎,非常在乎。
他调整了下心情,道:“无论如何,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黎辛摇了摇头,“真正该说谢谢的人是我,一来他跟你在一起很好,二来……这段都没开始的暗恋是时候该放下了。”
宋棠了然,黎辛出国这其实对大家都好。
在对方表示要再坐会儿时,他利落地告别离开,提起打包好的盒子,一路往前走没再回头。
过去已矣,方鹤宁已经给了他最好的。
能相遇,能相爱,他为此感到满足并倍感珍惜。
他这边正情绪复杂,有些微出神,走出咖啡厅迎面猛不丁就看见了靠在车边的熟悉身影,他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
宋棠脚步不停,径直走到车边,稍微抬高手,“我买了甜点,是他们主打的红丝绒慕斯蛋糕,还有两份曲奇,我已经叮嘱梁英准备咖啡了,方先生,下午茶,要不要?”
方鹤宁揽着宋棠的肩,声音里带着笑意,“当然要,美人相邀,我荣幸之至。”
说着,他带着宋棠走到车边,帮人打开了副驾车门,驾轻就熟地给对方扣上安全带,走回驾驶座时他瞥了眼咖啡厅的方向,神色淡然。
关于黎辛,他们默契地都没再提起。
不必提。
回到办公室,两人在落地窗边的小圆桌边坐下,梁英除了准备咖啡还备了水果拼盘。
宋棠一边拆蛋糕包装盒,一边道:“之前你说想了解我的父母,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你在暗示什么,现在……你想了解,我可以讲给你听,只是他们走得早,我自己这方面的记忆并不多。”
方鹤宁注视着爱人的双眼,那双明亮通透的琥珀眼里是坦然与安定,他欣然应道:“好。”
宋棠端起咖啡喝了两口,缓缓道:“我父母感情很好,那时候我在想,将来我也想拥有这样的爱情,相互认可、了解、珍惜。但是我跟父母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我六岁时,他们……就在一次私人飞机的失事中……离开了。”
“那次你去国外参加颁奖典礼,我不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
方鹤宁微皱起眉,宋棠提起父母时是平静坦然的。
他握住对方放在桌上的手,轻轻摩挲着,道:“他们的为人和彼此之间的感情一定很好,从你身上就能看出来,我很感谢他们将你带到了世上,并且给了你明亮的人生底色。”
不难猜出宋棠的社恐跟父母离世后的经历有关,但正是因为父母所奠定的东西,所以尽管社恐,宋棠的气质和性情都是很好的。
宋棠一样感激父母,确实是方鹤宁说的,即便只有短短六年,但父母已经给了他很多,让他足够去面对余下的人生。
他的眼神柔和,没有冰冷淡漠,也没有难过悲伤,对后面叔婶和堂弟的刁难简单几句带过,左右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宋棠说得简略,方鹤宁却十分清楚。
虚伪叔婶明里暗里的挤兑,嚣张跋扈堂弟带头的排挤,对年幼的宋棠来说堪称灾难,向外得不到孩子应有的关心,久而久之变得内敛,甚至导致社恐,不难理解。
想到这儿,他对那家人越发厌恶,并再次庆幸宋棠有一对好父母。
不然在那样糟糕又压抑的环境里长大,怎么可能还保有现在这样干净纯粹的品性。
宋棠对生活的乐观与热爱,是与父母的言传身教息息相关的。
他起身把原本面对面的椅子挪到了宋棠身边,重新坐下后将人搂进怀里,低声道:“那些已经过去了,以后你有我。”
宋棠偏头贴在方鹤宁耳际,无声地弯起唇角,“当然。”
曾经不敢期望的,方鹤宁全都给了他,甚至比他设想的还要好,好出许多许多。
因为有方鹤宁在身边,因为对方给了他足够多,让他能够原谅叔婶一家的刁难和算计,甚至是原谅那场导致他死亡、继而穿越的车祸。
他回抱住方鹤宁,略缓了下情绪,道:“也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好不好?”
方鹤宁顿了下,松开手。
他拿起叉子切了块儿蛋糕喂给宋棠,语气淡定中夹杂着一丝漠然,“我没什么好说的,他俩各玩儿各,父母的存在对我来讲约等于无。”
宋棠微叹了口气,他就知道,问方鹤宁肯定会被三言两语带过。
方明石和于文俪这对夫妻……不配当父母,方鹤宁不想说,不是不愿意,而是真的没一点感情和留念,甚至连原有的一点记忆都在逐渐淡去。
连一丁丁点的念想都没有。
说起来这两人最近倒是有联系过,但方鹤宁依旧是回绝的态度,到了今天,他自然不会对方明石两人的乞求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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