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翎心弦一动,汹涌的恶意里居然萌生了一点悔意,但很快不在乎了:“喂喂等一下,你光顾着在这里吃我豆腐,小宝跟阿六在外面怎么办?”
白羽动了动指尖,一柄早归剑应召而来,悬在床边充当剑形镜,剑身倒映出了灰狼现在的模样。
它已老神在在地趴在洞府门口,伸长脑袋去蹭蹭趴在背上照睡不误的阿六。在他们周遭,数柄早归剑环绕着,围成世间最有力的保护圈。
邹翎便不挑刺了,伸手去抚摸早归剑,听它细细嗡鸣,也听白羽战栗的喘息。
邹翎还想着怎么磋磨他,白羽已扣住他的手屏退早归剑,战栗着把他往怀中揣:“到晚上了,也到床上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问了笑千秋什么吗?”
邹翎艰难地想挣出手去,无奈双腿毫无知觉,双拳难敌四肢,只能用一张嘴当武器:“我问他,谁告诉他小宝是怀瑾转世的?归许,你猜他怎么说?”
白羽的战栗变成止不住的颤抖:“我自首……是我告知的。他说他有能挽救你的办法,前提是将怀瑾的转世带到他面前,我说了……”
邹翎还是挣不出一根手指头,只好继续打嘴仗:“白羽,你此举不亚于背叛我。”
“不是的……”白羽将他抱得更紧,右手仓促地胡乱摩挲邹翎的腰身、脊背、后颈,像是惧怕他四分五裂,惧怕找不到他、找到了又拼凑不了。
邹翎着实没辙了,清清嗓子,祭出了最后一招:“我也问他了,能挽救我的法子是什么,他说有办法,不过么,遵循契约精神,他要亲自告诉你。”
白羽的心跳声瞬间震如惊雷,哆嗦着松开他,惊惶不定地贴着他眉心,慌如流浪犬:“当真?”
邹翎笑起来,笑容甜如蜜酒:“真的,归许,你去问就知道了。”
他看着白羽近在咫尺的帅脸,原本想着手一自由就攥成一个拳头往这张脸上招呼,可是现在,他看着这张冷了三百年的厌世冰块脸流露出剧烈的喜悲交加情绪,那样的喜悦能打动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刽子手。
邹翎攥紧的手便又松开了,心想,此刻我是爱作恶的半魔都这样不忍,遑论当人时了。
白羽现在就想爬起来去找笑千秋问明法子,邹翎一把拽住他,趁他此时心神不防,一翻身反压在他身上,想多看一会他此时满怀希望的幸福模样。
“急什么?笑千秋这会没准躲在哪个角落里哭丧呢,办完正事,你再去问他,才不会沾染了他的晦气。”
邹翎说着慢条斯理地扯开了他的腰带,捉住他双手,拿腰带当绳索使,把他的手一圈圈缠起来绑好,摁到头顶去。
白羽双眼亮晶晶地茫然和兴奋着,表现出难以言喻的听从和乖顺。
邹翎垂眸看了他一会,暗道乖乖大狗,又扯下自己的腰带,绑在了他眼睛上。
长夜漫漫,邹翎墩在他身上,怎么痛快怎么墩,白羽让他用两段松松垮垮的腰带绑死了。邹翎怎么命令,怎么摆弄,他全都照做,即便煎熬难耐也甘之如饴。他以为邹翎只是想痛痛快快地纵欢,却没料到邹翎一边寻欢作乐,一边自顾自地骑着他施展双修术法。
白羽指尖屈起,被绑的双手抬起,准确无误地摸到邹翎的脸:“不离……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别双修……我瓶颈在即,跃升境界不过是刹那之间,我怕你带我修着修着,天雷就落下来了。”
“那就让它落,雷劈下来,有归许护着,天塌下来,有归许撑着,对不对?”
白羽像被泡在蜜罐子里,幸福得找不着北:“对……不离,不怕。”
邹翎笑了起来,召唤出羞得刀身通红的离休刀,一边舒舒服服地含着,一边轻轻柔柔地将本命刀抵在白羽胸膛上,毫无征兆地将刀尖往下压,
飘在云端的白羽被拉了下来,茫然但全盘接受。
邹翎一刀一划,在他心口刻下一个鲜血淋漓的翎字:“归许狗狗,疼吗?”
白羽冷汗滚滚,不是疼的却是忍的。热气腾腾的血,寒光凛凛的刀,血腥的欲望越发酵越浓烈,想把腰上的人抓下来压个严实,撞个透顶,吞个干净,做到不知天地为何物。
他便自信满满地说:“不疼。”
“那就好,听起来甚至像是你在邀请我更用力一点。”邹翎俯下来扯开他眼睛上的腰带,笑着亲他眉眼,“我就是想玩你,但玩着玩着,看得我都心疼了。来,把早归召出来,我亲亲你骨头。”
白羽沉迷在他的笑眼里,一柄早归剑很快浮现。
邹翎右手温柔缱绻地轻抚早归剑,左手抚摸着白羽的脸庞,潮汐一般起起落落,弄得白羽神魂颠倒和晕头转向时,突然眉眼弯弯,左手放在白羽脸旁,右手握住早归剑刺进了自己的左手。
早归剑穿过邹翎的手,把枕头钉穿,细碎羽沫纷飞,细碎血珠喷溅。
它饮了邹翎的血,涌了白羽的泪。
“真是把好剑……”邹翎低头亲白羽骤然汹涌的泪珠,“怎么啦,很疼吗归许?”
对白羽而言,从云端摔到地面大约便是这种感觉了。
早归剑是他的剑骨,邹翎抚摸它时,他浑身的骨头就好似泡在温软的桃花酿里,那么勾人,那么惑心神。
现在邹翎用他的剑骨穿透自己的手,血肉的炽热烫伤了早归,也灼烧了白羽的每一寸骨头、每一缕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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