倥偬数十载, 最后竟发觉在这世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她心乱如麻, 再理性冷静的的自我,也无法抑制死亡带来的悲伤。
她没有跑多久, 旁边的一个商店忽然一闪,一队人马出现在那里。
当中一人立马抬起手,往半空中啪啪啪开了几枪。
附近的人立马尖叫起来,连忙四散逃跑, 找掩体躲避。
她周围一下就清了场。
那队人看上去是白人脸庞, 面容冷峻,一到场就迅速摆出阵型架势。
苏茶无意和他们纠缠,加速往街道少人的方向跑。
下一瞬, 她消失在街道。
那队人愣了愣, 很快反应过来, 她这是动用了“皇后”棋子或者“车”棋子的能力。
很快,他们收到了棋盘操控者的新一轮报点,于是连忙化作一道闪光往一个方向追去。
原地只留下几颗弹壳,和街道上茫然无措的群众。
苏茶感受着棋盘规则的力量,她可以自由在六种棋子内转换,并且享受其行走模式。
当然,国际象棋的“皇后”和“车”可以由棋盘一边一步走到另一边,在【国王棋盘】内却是不行,这里的“网格”更大,每次行走的极限距离却缩短了。
由于缺乏相对应的观测数据,她只能粗略判断她每次使用“皇后”,能走两三条街道的直线距离。
她的出现惊扰了这片街道的群众,他们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她。
她只来得及观察了几眼四周,光芒一闪,刚才那队人马又追了上来。
她突然觉得很烦闷暴躁,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天不过是想找一个答案,寻一个真相。
为什么这些人还要阻拦她?
光是米国还不够,世界各地都出动了人马?
她心底涌出一股暴戾的冲动,这种欲要焚烧一切,包括自己的愤怒与理性共同存在,让她感觉难受得要爆炸。
既然你们都想我死,那我就先杀了你们!
你们要阻拦我,我就偏要去找神一教,我就是要做自己的事!
她使用“士兵”的能力,斜进一格,出现在那队人之中。
然后狂暴的力量挥洒,抡起双拳就将身边的几人砸飞。
小队的领头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把中世纪骑士□□,足足有两米长。
他大喝一声,手中的□□刺破空间,下一刻就出现在她身前。
与此同时,一个超能力者双手按地,他们站着的街道立刻软化成泥沼泽地。
苏茶刚锤飞几个人,就看到一柄□□到了她面前,她想跳起躲避,好似知道她的想法般,脚下变成限制行动的泥地。
她只能再度启用“皇后”棋子,消失在了原地。
但原地依然留下了一滩鲜血。
□□队长竖起□□,面容肃穆。
“伤了几个?”
那个双手按地的超能力者环视四周,回道:“五个,已经失去战斗力了。”
□□队长吐出一口气,“不容易啊。”
他留下一人照顾伤者,剩下的人跟着他继续追击。
同时,他也把目标的最新情况报到了上面。
不能距离太近,恰好在“网格”的斜对格,否则就会出现类似的意外。
当然,经他这么一说,其他小队也有了防备,阵型会有所针对。
□□队长率领队员追了上去,但他们刚到苏茶身边,苏茶就消失了。
她们都是“皇后”棋子,一先一后,永远也追不上。
但毕竟这是个棋盘“网格”,白方棋子动一下,黑方所有棋子都能动一下。
所有的棋子都在“网格”上,以苏茶的坐标为中心点靠拢。
虽然她能与□□小队保持“相对移动”的状态,但很快就遇到了其他小队。
苏茶捂着伤口,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渗出来,滴落到地面。
她刚才出手砸飞了几人,心中的暴戾消弭了不少。
在又一次使用棋子后,她和另一队迎面撞上。
这是一队拉丁美洲裔样子的小队,刚一见面,他们就悍然出手。
一个三胞胎兄弟靠了过来,他们似乎有心灵感应的超能力,配合默契,再加上佩戴的官方配备的诡物,竟然将她暂时拖住。
她有点烦躁,上前一步,挥出一记摆拳,但那三胞胎立刻有所感应,面对她的那人后退好几步,其他人则上前两步,将她始终困在中间。
她更烦躁了,暴戾又一点一点积攒。
她掏出【凝视者】一照,照住了三兄弟之中的两人。
就当她准备解决掉这两人时,旁边光芒一闪,又有一队来了。
她只好启用棋子,离开这里。
但她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苏茶这次转移,没有用“皇后”,而是用了“马”。
相较于直走或斜走,“马”的走法是“日”字,这在棋盘“网格”中,别的棋子可能需要两步才能走到,于是她这次剑走偏锋用了“马”。
她出现在一个院子里,屋子里的人发现了她,顿时尖叫起来,然后又迅速不出声。
她木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地翻墙出了院子。
来到街道上,瑞伯夫城的人或许知道城里出了变故,此时街道行人稀少,大多数人都躲在屋子里,通过窗户小心地观察着附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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