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终于笑了,你笑起来真好看,和主上笑起来一样好看。”鬼族姑娘说。
话题绕着绕着又绕到了花辞身上。寄雪问:“你们主上,她很爱笑吗?”
“主上是九幽城里最爱笑的,尽管她大多时候笑起来并不开心。我从前不爱笑,是主上对我说,要多笑一笑。”鬼族姑娘说着,目光忽然投向寄雪身侧,甜甜一笑道:“主上。”
花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寄雪旁边,紧随其后的还有洛易风和甘棠。寄雪看着三人急切的表情,心中诧异:???
花辞表情很不好看,脸上一丝微笑也无。鬼族姑娘打量着她的脸色,说了声告退便离开了。甘棠看见人已经找到了,拉着洛易风往长街那端走去。忘川河畔只剩下寄雪和花辞二人。
“阿九,你……在找我?”寄雪有些不好意思。
“寄雪,你是不是不太舒服?”花辞没再叫她“神仙姐姐”,而是叫了她的名字。寄雪本来以为阿九会和她大吵一架,毕竟是她先无缘无故跑走的。可是花辞没有,她几乎心平气和的一句话让寄雪有些心疼——明明是自己看了话本以后胡思乱想,怎么能让花辞替自己难过呢。
“没有,我很好,真的。”寄雪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回答道。
……
旦日清晨,花辞再去敲寄雪的门,推开门才发现如许阁里空无一人。问及归来的侍女,侍女支支吾吾,说寄雪小姐一早就外出了。
花辞刚要继续询问,一朵火蔷薇落在她耳边,传来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那是祭司与另几位长老的对话。
半个时辰前。
祭司殿内,祭司与几位长老相对而坐。祭司微笑着沏了一壶茶,为几人添上。
“祭司阁下,您今日找老夫几个来祭司殿不会只是为了喝茶吧?”一位长老接过茶抿了一口,继而问道。
“九公主殿下奈何不了老夫,既如此,诸位何不同老夫揭竿而起,也逞一回‘清君侧’的威风?”祭司手里拿着一柄长刀,刀刃发出凌冽的寒光。所谓“清君侧”,其实就是打着个名号变相逼宫。
“祭司是想……不可不可!”长老们听到这话,已经没有了品茶的悠闲,急得额间冒出汗来。
“有何不可?谁能说九公主殿下还是当年的九公主殿下?过了一千多年,她又是刚刚拿回蔷薇珠,老夫自信修为不输于她!”祭司高声道。长老们纷纷来捂他的嘴,他却不以为然,道:“九公主殿下式微,老夫就是下一任九幽之主,鬼族首领!”
“长老可愿追随于我。”祭司终于问出了他内心所谋。他用的是陈述句,因为他知道,这些长老今日既然来到这里,便已经没有退路了。果不其然,长老们短暂沉默,后半跪在地,作揖道:“愿随祭司清君侧,除奸佞!”
……
花辞在传音的火蔷薇那端听见他们的对话,忽然轻笑了一下。旁边的鬼族侍女听不见火蔷薇里的声音,不明所以,“主上,是有什么开心事吗?”
“等了这么久,猎物终于要自投罗网了。”花辞狡黠一笑,“你们小姐回来之后,让她待在如许阁里,这几日别让她出来,明白吗?”
鬼族侍女猜不透主上的意思,还是应声道:“遵主上令。”
寄雪回来的时候,正瞥到那本令人“印象深刻”的话本,当机立断把书还给了借给她话本的侍女落葵。落葵惊讶道:“小姐,你这么快就看完了?”
寄雪表情一言难尽地望着她,“没。就是觉得这话本有点……奇怪。”她想了想,还是把形容词从“不堪入目”换成了“奇怪”。
“没有啊,哪里奇怪了,话本讲的先朝女帝墨时晴和臣子慕容因霜的爱情故事,至今都是一段佳话呢。”落葵一脸期待转变为失望。
“这话本里讲的故事居然是真的吗?”寄雪问。
落葵点点头,“不过真的肯定比话本上讲的还要精彩。”
寄雪有点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话题。不知道为什么,看了话本之后,她就像打开了一盏新世界的大门,对花辞那种奇怪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
落葵履行着主上交代的不能让小姐出如许阁的原则,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话本里的内容,说到女帝和臣子如何相恋的时候,寄雪不解道:“她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她呢?”
落葵想了想,说:“喜欢是一个人,大抵自己心里是知道的吧。”
寄雪好像有点明白了。所以她其实是喜欢阿九的吗?是了,每次见到阿九,自己如鼓的心跳声和心底那一点点雀跃是骗不了自己的。她早就喜欢她了,在梨花树下花辞笑着凑到她耳边说笑的时候,在长街上花辞笑着递给她那一串糖葫芦的时候——那个人的笑容原来这样美好。
“小姐,您怎么了?”落葵见她出神,出言提醒,寄雪方才如梦初醒。因为这个心事,一向挨了枕头就能睡着的寄雪,接连几夜没有睡好。
早晨醒来,眼前又浮现出花辞的一颦一笑来,一向冷静的风神阁下寄雪攥着腰间的那枚蔷薇花玉佩,终于问道:“阿九这几日来过吗?”
她特别想要立刻见到阿九,再也等不及了。
“没有。这几日主上不知道去了哪里……”落葵答道。
寄雪早已洗漱完毕,披上那件雪青色外袍就要向外走去,落葵仿佛看出来她的心思,然则已经过了花辞吩咐的期限,她也没法阻拦,只得跟上寄雪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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