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为了云牙还是为了他自己,自那次后两人便日日厮混在一处,待得无垢从这红绡软帐里抽身已是大半月之后的事了。临走前望着云牙睡得红扑扑的小脸,素来湛如泠月的无垢上仙竟有些挪不开步子。不过此番是为了故人的大事,万万耽误不得,而她眼下状况特殊,不知这情潮是否彻底过了,无法带在身边。他低叹一声,拂袖而去,心里不禁嗤笑自己竟也有一日会变得如此婆妈。
无垢这次赶去赴约,为的不单是一件大事,更是一桩喜事。紫薰上仙与檀凡上仙于月前召告四海,结为仙侣。他今日携了件极稀罕的法器,便是要去他们的婚宴贺上一贺。自当年他们五上仙义结金兰以来,这世间沧海桑田已转了几转,其间发生的诸多往事,如今思及亦是让人唏嘘。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他们皆修行多年,观身如身,观受如受,观心如心,观法如法,却直到大劫将至时才明白自己始终未能学会放下执念。如今算是死过一次,方知随心而活,无为而无不为,先至得自在逍遥。
他走的时候心里惦记着云牙,本想着去坐上几个时辰便回,但老友相见,言谈往来,难免忘了时间。等到他持着义兄的身份,帮这对新婚夫妇送走宾客再御剑返回莲城,已是第二日傍晚了。
仙婢回禀说他的小兔子起身吃了些东西就又歪回床上了。想是被他折腾得狠了。无垢上仙颇为厚颜地竟没觉得有什么内疚,自己方才热闹了一场也有些困顿,正好可以搂着她一起歇歇。
可走到床边他才发觉,这兔儿并没有如他所想一般睡得酣恬,反而是用被子裹了自己、连头也埋了,在床上来回翻腾。
这情景让他不知所措又有些担心,忙矮了身子在那人形铺盖卷儿上拍了拍,唤道,“云牙,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回来了,还不快出来?”
听到他的声音,那铺盖卷儿蓦地一僵,不再蠕动,半晌方从里面传出人声来:“主人你……你回来啦?!”话虽如此,语调里却透着几分不甘不愿的委屈,还小声嘟囔了句,“哼,明明说好了这段时间日日陪着我的……骗兔子的坏人!”
无垢闻她此言,琢磨着她这是睡糊涂了,被自己宠出来的小脾气发作的样子简直可爱又好笑,让他心里软乎乎的,柔声哄道:“傻丫头,本座几时骗你了?我这是去赴了紫薰与檀凡的婚宴,不是睡前与你说过么?怎么全忘了?”
被子里的小人蜷了蜷,仿佛自知理亏,弱弱地分辩道,“醒来的时候看不到你,我以为……主人你又不要我了……”
无垢上仙轻叹一声,“胡思乱想。我怎会……不要你?”他忽自嘲地一笑,道,“你这小兔子如今住在我的宫里,睡在我的床上,就算醒来找不见我,最多也该反省下自己是不是哪里不乖,惹得我不痛快离家出走了,怎么能想到这些有的没的?果真是只笨兔子。”听她被自己逗得“扑哧”一笑,便伸手去掀那被子,“为这点事就把自己闷一天,也不怕憋坏了。还不出来?”
“不!别!我不要出去!”云牙感到他的动作,惊叫一声,忙往床里侧滚远了些,将被子裹得死紧。
无垢不解,这是在闹什么?他有些累,只想抱着自家兔子歇一歇,却不明白素来听话的她在闹什么小性子。疲惫又忧心,语气也重了几分,“云牙乖,不要闹了,快点出来。”
那铺盖卷儿缩一缩,似是权衡了一番,仍是死硬抵抗道,“不要……不要出去,云牙…云牙好怪的。主人你刚回来,先去泡泡澡吧。”
如今她倒真是不怎么怕他了,竟有胆子想支开他。无垢上仙眉头一皱,随手挥了挥,云牙那用来傍身的薄被便消失无踪。
身上一凉,云牙惊得坐起,看着眼前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她,面带震惊,忙一手将身上几难敝体的渎衣揽了揽,而另一手慌得都不知道该遮哪儿。怎么可以……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看到云牙的那刻,无垢着实吃了一惊,可这惊惊得他疲意尽消,惊得他觉得迟来的酒意冲上了天灵。
没了被子的掩盖,腥甜的情欲气味扑面而来,而云牙,他养的兔子,正斜对着他坐着,漂亮的脸蛋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一手徒劳无功地挽救那掩不住半点春色的小衫,另一手正试图伸到头顶去遮那——不知几时冒出来的白白的兔耳。
“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好容易开口,声音都哑了。他坐在这里都能看到她腿间的湿意和股后隐约露出的绒绒的尾巴……被这样的景象刺激着,他竟然还没有直接扑上去,无垢觉得自己这上仙的阶品得来也是有些道理的。
云牙本就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子不伦不类很是难看,骤然听他此问,更觉得羞耻,还觉得委屈,一急一气,眼泪都出来了,“我很难受,越想你越难受。我等了你好久,等得连耳朵尾巴都露出来了,你还没回来……你觉得我样子丑怪,可那也怪你,你总是,让我等很久很久……”
长臂一伸将她拉到怀里,无垢上仙三两下便除了彼此的衣物。吻着她绒绒的长耳,心疼又急切地哄道,“不丑,云牙不丑……乖,我不让你等了,再不让你等了。”说着便借这抱坐的姿势将自己方才那一瞬间就挺得笔直的物事送进了她温热的滑腻。他晓得自己此举如毛头小子一般莽撞,可他饮多了酒,渴得眼都红了,唯有她的水润才能帮他止渴。
云牙辗转了一日,腿间早已湿软得不成样子,被他这样一入也不觉得疼,只“唔”地一声,抖了抖耳朵。
她坐在他怀里,面对着他,白皙的小脸蕴满绯红,眼神也迷茫了,可仍兀自确认着,“这个…嗯哈…样子,主人不会…唔…不喜欢?”臀儿却叛徒似地迎合着他的动作。
无垢上仙被她这副样子撩得情炙,低头狠狠吻了她一口,语带喘息地道,“不喜欢…又怎会如此难过?”说着暗示性地大力挺了挺腰,就着她坐下来的势头顶上去。
这一下入得极深,云牙觉得又麻又酸,仿佛那穴儿都被他顶透了,这联想让她一阵痉挛,哀叫着,“不行…啊!太撑了……”缩了缩下身。
“唔!”无垢本就酒劲上头,在大力抽送,冷不防被她这般一夹,爽得眼前白了白,鼠蹊一紧,猛地在她身子里射出几股热流。
待回过神来,望着怀里白嫩的女体,无垢上仙觉得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纪,被她弄得只剩这点定力、这么快就交代了,简直好气又好笑。含笑在那惹祸的臀上打了一掌,斥道,“你这爱惹祸的小妖精。”
云牙被他入得都懵了,委在他怀里愣神,被他一拍,不解地抬眼望去,一双美目里还隐隐带着情动时的泪,那副模样好不可怜。无垢顿觉自己有些过分,伸手揉揉她那圆圆的尾巴以示安抚,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忽听她发出了以往高潮时才有的媚叫、仍含着自己方发泄过的欲望的穴儿将那欲根狠狠往里吞了吞,便鬼使神差地又握着那小尾揉了揉……
无垢上仙玩心大作乐此不疲的结果是,那本软成一团的小兔子如今正用两条纤细笔直的腿儿紧紧缠了他的腰,将脸儿偎在他的锁骨处不停地啄吻,叫得快要换不过气来。
他算是知道了这兔的小圆尾有多敏感,虽存了心刻意挑逗想延长她这特殊的快感,可被她那软软的耳朵扫着脸颊、不安分的穴儿贪婪地吮着下身,他的耐心也将消耗殆尽。紧紧拥着她的手臂,无垢伸舌舔了舔她敏感的耳心,哑着嗓子道,“小兔子,可还撑得慌?”
云牙尚属清明的部分神思本就在想主人是存何心思,这样百般挑逗还不…咳…进入正题,明明…明明都硬成那样了。听他此问方悟到,原来是恼了自己方才去得太快,连带着把他也…绞了出来…唔,那她求饶还不行么?于是她抬头,讨好地嫣然一笑,娇娇软软地道,“主人,喂我。”
等两人彻底消停已将将是第二日的事了,无垢上仙拥着云牙躺在那狼藉的大床上,疲惫又清醒。怀中的少女早已睡去,嘴角带着一丝餍足的笑意,那作怪的耳朵尾巴也已消失不见。她就这样赤身裸体,充满甜蜜睡在自己怀里,那幸福的样子仿佛此生再无所求。而更重要的是,无垢意识到自己便是这样抱着她,看着她,知道她正开心安稳地活在这世上,心中也仿佛得到了无上的圆满。
或许这便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天意,他昔日种因,今日得果,昔年渡劫,今日结缘。无垢想他修行千年,虽无通天彻地之能,但若想于这浮世中回护一人,当也是做得到的。既然这兔子死心塌地跟了自己,他定要许她一世清欢。忽而他心念一动想到紫薰和檀凡,面上勾出一个微笑,他那只白得发亮的小兔子穿上红衣定也是很好看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好不容易完结了,大家久等了。
后记
这篇不知为什么写着写着就走了蠢萌路线,本来想霸气一把的(捂脸)。其实故事前两回的基调比较符合我设定的风格。
不过说实话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狠辣/暴虐……任何事的发生都有其意义与因果,否则的话就真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反思一下,这个故事拐到蠢萌路线上也是有原因的——
一来,作为一个短篇,没法虐上仙,因为他人设很强;
二来,矛盾点太多,如果不及时解决,嗯…那又不是个短篇了;
三来,这只小兔子在书中着墨太少,着实没能体现出什么个性。
也正是因为女主没个性,写到后来有点烦了,当然断更主要还是因为三次元的事。
记得有人跟我说过,每个男人内心深处都喜欢强大的女人,娇弱的女人仿若盆栽,远观极佳,但生活在一处太过麻烦。但我自己如果找妹子的话还是喜欢软萌的,所以对云牙,还是希望能给她一个快乐的结局。而像她这样的人能在这种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活下来,也幸亏有个很强的无垢可以倚仗。
总之为了能够达成中短篇肉文的设定,快进了情节之后只能甜宠了。
再回头说说男主吧。关于男主的人设,重点想谈谈目前文案里的两个仙人有什么不同。我觉得吧花千骨里所谓的仙其实是比较高尚又高冷的人,而非很多游戏或小说里那种大道忘情的仙。而且无垢和白子画人设还不一样,他还没那么多纠结,他其实就是个高傲(中性词)、聪明、老辣、冷酷的正常人。他和云牙的故事如果换一个架构,不搞仙侠也完全行得通,但那是抄袭。
但后面的那位仙人的理念如果不走仙侠设定的话,别人会说他有病……尤其如果不走仙侠而且女主还是我们美得要命的剑灵姐姐时,那他可能就真的有病了……
娑婆劫(皇妃X御医)一
建章二十八年农历四月十二,是一个晴朗的初春日,按钦天监的说法,万事皆宜。新入选的秀女们在内宫门口落了车,被
管事姑姑带着行往各自被分配的宫室,想着自己今后一生可能的际遇,娇嫩的少女面庞上浮现着抑不住的兴奋与期待。这些孩
子,还没有尝过恐惧与忧虑的滋味。
按照宫里的规矩,新人们除了要拜见各自宫中的主位,还要在入宫第二日觐见主子娘娘、聆听训导,才算全了礼数,方可
侍寝。如今皇后已薨,宫里位分最高又代掌六宫事宜的萧贵妃便合该是这受礼之人,可偏生这位娘娘故疾复发,理不得这些繁
杂事。这可让管事的春喜姑姑犯了难,思前想后,仍是拉下脸来,去找皇帝身边的福顺探探口风。
福顺与春喜都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又是同乡,平日里虽不时揶谀拌嘴,但真遇上事还是很愿意帮对方一帮的。这日他趁当
值的空儿,寻到春喜,低声道,“我帮你试过了,”说着他向养心殿的方向努努嘴,“那位爷似乎也不大上心,还吩咐了这些
事等贵妃娘娘身体养好了再说也不迟。我看呀,你也就别操这份心了。”
春喜撇撇嘴,“你说得倒轻巧,合着终究不是你的份内事。我倒是不想操心,可这些小主们成天介地催我、提我,我能不
着急吗?”她想了想,又压低了声音说,“再说了,自从皇后娘娘仙逝,陛下便停了选秀,都三年了,好容易才进来这一批新
人,宫里宫外都看着呢。总这么耽搁着,也不是个事儿。”
福顺睨她一眼,抿嘴笑了笑,“我说春姑啊,你不惦记着这事儿也就罢了,既记得还这么说,我可真是要怀疑你是不是老
糊涂了?”他也不管春喜的怒视,徐徐道,“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你还看不出来吗?咱们陛下,不是位重女色的。三十来年
了,除了那些从王府里跟到现在的主子,这六宫之中,真正说得上话的,还不是始终就那么几位?”他顿了顿,“嘿嘿”一笑
道,“如今,这几位里,可还剩下谁了?”
春喜闻言如醍醐灌顶,亦觉得自己糊涂,忙柔声应道,“多谢公公提点,春喜倒真是脑子里了进浆糊了。咱们陛下与先皇
后娘娘夫妻情笃,恩义绵长,如今娘娘走了,想来这些新来的小主们也不一定能入了陛下的眼。”说着她抬手往西面拜了
拜,“且自淑妃娘娘去后,只贵妃娘娘一位在妃位上的主子,又是皇次子生母,尊贵无比。娘娘她宫务繁杂,身体羸弱,如今
既又病了,自是要好好歇歇的,咱们不应当用这等小事叨扰了主子。”
福顺点点头道,“你明白就好。归根结底一句话,这种事情,主子们不急,咱们作奴才的急什么呢?”
养心殿西首第二间宫宇增成宫便是这位诸人口中萧贵妃的居所,这位娘娘自早年诞下龙子后贵体染疾,缠绵病榻,很是深
居简出。哪怕是近些年里,宫中诸位贵人接连薨逝,她代掌六宫,也并不招摇跋扈。她初入宫时性子傲,朋友不多,后来虽有
了孩子,但因出身尊贵,等闲之人不敢招惹,敌人也不多。是以这华贵精美的增成宫在她抱病谢客之时总是显得有几分冷清。
但这清冷宫室的内庭里似乎又是另一番景象。
鲮纱浮动,鹅梨暖香,有一红衣宫装美人正依在紫檀雕花的大床上。她二十八九岁年纪,正是成熟妩媚的好时光,远山眉
下生着一双极美的凤眼,颊畔细腻的肌肤在一双红唇的映衬下略显得有些苍白,一只皓雪般的纤细腕子伸出薄薄的纱帐,搭在
脉枕上。那帐外坐着的年轻御医正极认真地为她把脉,他那俊朗的面容上流露出的神色与她相比,似乎过于严肃了。
宫装女子正用闲着的手支着头,懒懒地靠在那儿任他诊治,满脸都写着不在乎的意思。时间久了,她似乎有些无聊,勾了
勾嘴角,曼声道,“文太医常在这后宫中出入,那些新来的秀女们,可都见过了?”
下首坐着的男子不知为何微微皱了皱眉,隔了半晌才回,“诸位小主身子康健,下官尚未曾得见。”
“唔…你还没见着啊。”那女人的眸子转了转,亦真亦假地叹口气道,“见不着也没什么可遗憾的,那日大选,本宫倒是看
了看,一个两个的小姑娘,稚嫩得紧,没什么意思。”好看的眼又转回到帐外的御医身上,死死盯着他道,“哪像当年本宫入
宫的时候,皇后端丽,刘淑妃,哼,那刘淑妃也算是雍容大方,几个老一辈儿的昭仪婕妤们好歹都是开国功臣的女儿,哪里是
如今这帮货色比得上的。”忽而她猛地坐起身,将脸凑到御医棱角温和的面前,似笑非笑道,“文太医,你说是不是呀?”
他们中间随隔纱帐,但终究近在咫尺,那美人檀口中的温热气息一乎乎儿地扑在他脸上,那御医的额角跳了跳,不及开
口,复又听她问道,“这些人你可是见过的,你说她们好不好看呀?嗯?”
她这一声“嗯”仿佛带了千万把小勾子,勾魂摄魄,也亏得这太医知礼守节,不动声色地往后移了移,松开搭在她腕上的
手,道,“娘娘说笑了,主子们身份贵重,微臣岂敢妄观妄议?彦禹能以微末本事,保诸位主子贵体安康已是无上幸事。”说
着他的眉心又皱了皱,语气也愈发肃穆,“倒是贵妃娘娘您的身子气血两亏,是老毛病了,当好好上心,按时吃药才是。”
那女子“咯咯”一笑,“嗯,既是老毛病了,便也就是说并不打紧,有文太医照看着,本宫很是放心。”说着她竟玉臂一
伸,将那纱帐挑开,一把扑过去便环在了那御医的颈子上,用脸颊在他耳畔磨蹭道,“阿妩身上的病你是给瞧好了,可是人家
还有一处难受,太医大人你可不能不管。”说着便要往他身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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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太医耳根都红了,忙伸手制住她的肩,良久方憋出一句,“娘娘别闹了,我们这样……于礼不和。”
萧氏阿妩闻他此言,笑得更欢了,左手又快又准地往他裆下掏去,用自己柔软的身子磨着他宽厚的胸膛,嗔骂道,“于礼
不和,于礼不和……文太医这句‘于礼不和’都说了几年了?嗯?”感受着手中那熟悉的逐渐硬挺的火热温度,她带着几分自
得地娇道,“到头来不还是逃不出阿妩的手掌心么?”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这个故事比较复杂,也比较沉重。我还特意写了大纲。
如果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就默念:“短篇,肉文,HE”吧
娑婆劫(皇妃X御医)二【H】
想来因是将门虎女,萧妩下手干净利索,三两下便解了他的腰带,滑腻的玉手穿过层层衣衫阻隔,于万军之中直取上将首
级——在那半软不硬的物事的圆头上不轻不重地一捏。
“唔!”坐得笔直的年轻御医身子一颤,发出一声闷哼,但勉力定了定心神将这缠在自己身上的娇躯推开,理了理下襟
道,“够了,娘娘。今时不同往日了。您如今是后宫表率,不该…不该再如此任性。更何况……”他默了默,似乎颇为勉强方
续道,“更何况如今陛下放在心里的人,只您一个了,他会对您好的,您也不好再对不住他……至于微臣,还是…算了吧。”
听他这话,坐在床上的女子神色瞬间变了几变,却又骤然间柳眉倒竖,连那媚极了的凤眼里都蕴出了两汪泪,她小嘴一
瘪,怒道,“算了?算什么算?!哼,文彦禹,你就是嫌本宫老了,不好看了!就连你也不要本宫了!”说话间,她竟快手快
脚地将自己身上的宫装一件件除掉,露出一副毫不遮掩的玲珑女体,拉了他一只手沿着自己的颈边、胸口、小腹一路向下游
走……“文彦禹你不要阿妩了,你都不来陪我,阿妩冷了、饿了都没有人管……”说着小鼻子抽了抽,那两汪欲掉不掉的眼泪
总算流了下来。
文彦禹见惯了她这耍脾气使性子的样子,心里觉得如看着耍赖的小孩子一般好怜好笑——堂堂从一品贵妃,护国公之女,
黄次子生母,有几个敢让她冷着、饿着?可当他的手被拽着抚过这女人那因血虚而体温偏低的肌肤、探到她那似流着口涎般微
微吐着滑液的密地时,心还是狠狠地动了一动。他自忖,那些自幼所学的礼仪廉耻、为臣之道,每每遇上这个女人,总是输得
颇为彻底。
便是这一愣神,让那还梨花带雨的女人钻了空子,就着他那手将这男人一把拽到了床上。用自己柔若无骨的身子压住那似
欲挣扎的男体,除了他的外衫,用含笑的眸子瞅着他自己便蛇般地往下滑,嘴里说着,“嗯……快让阿妩来看看,彦禹是不是
真的这么很狠心,是不是真的觉得阿妩不漂亮了……”
文彦禹正欲将她扒下来,不想下身一紧,那处竟被一双柔嫩的小手握了个结实,避无可避。
萧妩满意地望着手中已经相当硬挺的阳物,褒奖似地舔了一口,“就是说嘛,彦禹最好了,怎么会厌了阿妩呢?”说着昵
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笑着爬回他胸口道,“没想到呀,太医大人你竟是醋了,”她自顾自地得出这么个结论,还煞
有介事地摇摇头道,“这醋吃得可太没缘由……”她也不看文太医的脸色便将头埋在他的颈畔,又分开双腿夹住了他的腰,轻
叹一声道,“你说我对不住他,可他也对不住我,这又怎么算呢?何况如今阿妩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好彦禹,你疼疼阿妩好
不好?”说着便不安分地用湿润的那处磨了磨他的挺立……
煦暖的斜阳透过窗纱洒入增成殿的每一个角落。华美的大殿里空无一人,只有那红绡帐后交缠的身躯溢出声声呢喃。
文彦禹是抵不过这个连名字里都带着媚意的女人的纠缠的,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仰慕她,心疼她,可怜她,喜欢她,从
此泥足深陷,无法自拔。就算是方才他铁了心地想要抽身而退,也让她那软软的一句“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消弭于无形。或
许这位高高在上的主子说得对,他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他能做的只是紧紧回抱住她,用自己火热的欲望贯穿她,暂解两人
这许多日来积攒的饥渴情欲。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要了她多长时间,只知道这女人一乎儿在他怀里,一乎儿在他身下,连颊上都被干出了几分嫣红血色。
她被喂了好几次,连嗓子都有点哑了,但似乎还不餍足。她喜欢攀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感受他一次次地进入自己,感受他每次
登顶时那涨大的男根微微抽搐……他让她觉得温暖又踏实……因此她对他总是有着无穷无尽的欲望……
不知又被入了多少下,隐隐感到他那处又大了一圈,她的神智也不甚清明,只狠狠箍了他,下意识地嘶哑着嗓子叫
道,“不要……啊…唔嗯!不许你射……我还要,阿妩还要嘛!”
在她身上动作的男人额角渗出隐忍的汗水,仍耐心回应道,“好,阿妩,我会好好疼你……阿…好好喂你…什么…唔…都给
你。”说着他又狠狠地入了几下,将右手滑下去在她那小核上放了力道揉按,果然——他含笑看着身下的女人“呜”地叫了
叫,便痉挛着再说不出话了。
在萧妩沉浸在无上的快感中微微抽搐时,文彦禹脊背一松,埋首在她的酥峰中,泄出了这日最后一拨阳精。
事后这一双男女均是大汗淋漓,萧妩枕在文彦禹胸口,把玩了一会儿他逐渐委顿下去的小兄弟,便渐渐睡眼惺忪了。而文
彦禹虽也满足疲惫,可他望着上方那雕花的紫檀床顶,毫无睡意。他禁不住想起五年前,同样也是春日里的一天,他是如何踏
着那一般无二的和煦斜阳,将自己卷入了这场纷杂的纠缠,那时的他恐怕还不知未来的自己哪怕经历了成长、懊恼与愧疚竟也
仍是,甘之如饴……
娑婆劫(皇妃X御医)三【看贵妃娘娘调戏小御医】
犹记当年文彦禹将将弱冠,眉宇间依稀还带着几分少年模样。他子承父业,刚被扶正了太医的职位开始在御前行走,经手
的第一位病人便是从致仕老父手中传下来的那位久病的萧贵妃。
这位萧贵妃他自是知道的。护国公萧定邦的幺女萧妩、世人口中的大楚第一美女萧妩,与她有关的流言逸事京城中的少年
们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在文彦禹还是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儿时,就有无数邻家的阿哥被萧妩入宫的消息伤透了心,及至她盛宠有
孕,这些少年郎们心里的滋味便更复杂了。后来等到听闻她产下皇子却伤了身子时,那些曾经的仰慕者大多也都有了自己的家
室,此时对这等绯闻已可以云淡风轻地一笑,语带追缅地叹一句“自古佳人多命薄”了。
但这些尘封已久的回忆是在文彦禹见到这个女人的一刻才涌出的。那是他第一次到增成宫去,那个他本以为应病骨支离的
娘娘正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宫装、斜倚在增成宫院里一树梨花下的软榻上,听到他的脚步声,那双微阖的凤眼轻轻睁开、将他上
下打量了一番,而后绽然一笑,轻快地说,“来啦?你就是文老太医的儿子吧?以后本宫可就把自己交到你手上啦。”
那日请脉回去后,文彦禹曾疑惑地问过父亲,他不懂是什么让这位出身将门、身强体健的年轻娘娘落下个血亏宫寒的毛
病,还伤了根本,致使体弱多病,毕竟当年她产子时尚不及双十之岁……老父看了他一眼,捻须摇头道,“彦禹啊,为父往年
只教导你要忠君爱国,要有医者之心,断不可用这一身本事害人,这,是为了保护他人。可今后你在宫里行走,当要记得,主
子们的事,不可多问,不可多想,不可多说,这却是为了保护你自己。”
父亲虽未曾解答他的疑惑便背着个包袱下江南悬壶济世去了,可彼时尚略有些懵懂的文彦禹心里也隐约知道,这当中怕是
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从此,他对自己的这个病人又多了几分同情与怜惜……
后来有一日,一切都变了,变得毫无预兆,让人措手不及。但多年后的文彦禹想想,只怕在那个繁花似锦的午后,在增成
宫里的软榻前,他这个小小的太医就已经是萧氏阿妩的瓮中之鳖,裙下之臣了。
那是一次常规的请脉,他将改好的药方交代下去后望着神色有些恹恹的贵妃娘娘叮嘱了两句,道,“娘娘近来贵体康健了
许多,也该多出去走动走动,散散心,让自己开心一些。”他为她看了大半年的病,已经熟稔了,说这些话也并不过分。
懒在床上的萧贵妃闻他此言,斜斜地看了看他,眸子里倒是闪出几分少见的神采,她轻笑着说,“开心一些?本宫家中父
兄安健,膝下幼子跟着陛下钦指的太傅,学得很是出息,就连陛下也惦记着本宫,十天半个月就来增成宫坐一坐,陪我说说
话。文大人倒是说说,本宫有什么不开心的?”
文彦禹心头一震,忙起身行礼道,“下官失言,娘娘鸿福齐天,自然事事顺遂。”他犹豫了一下,补充道,“然医者父母
心,郁结于心终是伤身,微臣虽万死,仍是想劝娘娘,且宽心些。”
萧贵妃“噗哧”一笑,道,“呸呸呸,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你对我好,本宫心里知道。”说着她坐直了身子,双眸紧
紧锁着文彦禹,似喃喃自语,“可是文大人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文彦禹不觉有他,又揖了揖,回道,“彦禹身承圣恩,自当……”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她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招招手,“你站过来些,本宫告诉你,怎么才能让我开心。”
萧妩见着男人听话地往床边移了两步,笑得艳丽,像是只偷了腥的狐狸,“你说得对,本宫诸事顺遂,没什么好不开心
的。只是,”她话峰一转,用那双吊稍的凤眼望着他的,“只是这宫里太无聊了,本宫……很是寂寞。”
“娘娘!”文彦禹被惊得有些发懵,忙向左右看,竟发觉贵妃身旁的大宫女玉珰不知何时竟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还顺手
带上了宫门。此时他心中既慌乱又隐隐有一丝宽慰,无人得见,这事总还有些转圜的余地。她准是一时发了疯才这样做的。他
正要往后退,却感到有什么东西附上了他身下要命的地方。低头一看,是她的一只赤足,五指玲珑,玉雪可爱。
文彦禹怔了怔,忽觉得心头燃起了一团火,但仍强自退了一步,道,“贵妃娘娘,我们这样,于礼不和。”
床上那尊贵的女人对他这话恍若未闻,只娇憨地笑着道,“本宫听说,你们学医的,很是渊博,活儿都很好,只是不知道
彦禹你,能不能让本宫开心、快乐呢?”说着她将腿一伸,让那足儿阴魂不散地缠上来。裤管下滑,露出一条修长雪白的美
腿,而那捣乱的脚正正地压住他的颀长,还火上浇油地蜷了蜷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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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始收费,大约还是千字50po币。
这个故事预计也是1215回结束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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