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妹好奇地望着小短腿，要知道刚才，她离了三米也能感觉到火焰力量，甚至能看到卤蛋脑袋上摇曳着焰光。
    卤蛋的头比较光，容易反光。
    她觉得她奶奶强大了很多，已经可以进入女巫团了。
    可是看小短腿恍然无觉的模样...
    安娜耷拉着眉毛，实际上，若不是照顾老女巫面子，她当场能跨出圈。
    她打了个哈欠，就跟马戏团看表演，看到最无聊最冗长的演出，伸出手在挎包里掏了掏，才意识到，为了戒除奶嘴，她把奶瓶放在抽屉里。
    就在刚才，石墨烯表达蛋白网突然警告，报告说有病毒入侵，安娜顺手就屏蔽掉了，并且截留作为保存样品。
    “哦...原来这就是老女巫的能力——幻象...罢了。”
    “人家是实打实的古神，曾经跟一个文明对抗的存在，你跟他玩幻象？”
    她对此行更加不看好了，想起她刚看过的一本书，书中教你怎么做黑馅白皮的汤圆。
    她印象最深的有一句话：做下属的，要深谙一个道理，领导说话，即使是错的，那也是对的，要认真执行。
    安娜深表赞同，反正担责任的是领导。
    再说领导不犯错，做下属哪里有上位的机会。
    “你根本就没心！”老女巫指着小短腿嘶吼，声嘶力竭地，她从来没见过不受心灵影响的人——怪物。
    “没心？！”安娜摸着自己胸口，感觉到心尖搏动——从科学角度上讲。
    她有良心。
    她觉得老女巫的三观有问题。
    就好像未来纽约大战中的洛基，用心灵之矛指着鹰眼，可以控制，说鹰眼有心。
    指着托尼·斯塔克敲着他的方舟反应堆，没控制住，就说钢铁侠没心。
    对有心没心的判断标准，就是能控制就有心，不能控制就无心。
    看珍妮女巫，这家伙还拽上了，嚷嚷着让卤蛋局长另请高明，表示塞勒姆女巫无能为力，说话义正言辞，还代表了塞勒姆女巫整个体系。
    “请问，女巫团是美利坚合众国合法组织么，我觉得有邪教倾向。”
    安娜说，实事求是地，咱们神盾局是做啥的，暴力执法部门，安排个叛国，分分钟全球追杀，看老女巫现在的状态，吃喝拉撒全占全，想要收拾她不要太容易。
    “安娜...”卤蛋局长。
    于是安娜被撵了出去，站在太阳底下，和科尔森一起，科尔森絮絮叨叨地说，他认为老女巫是有真本事的。
    “如果今天去马戏团，我已经值了一张门票！”安娜打断了科尔森的话。
    半个小时后，卤蛋局长带着老女巫出来了，握着老女巫的橘皮手，再三叮嘱，就好像将世界的安危交托在她手上。
    “我觉得，是不是该回泽维尔城堡一趟！”安娜说。
    “不用，这次我会邀请新奥尔良的精英女巫，你知道世事艰难，女巫之间，总有些不可为人所知的联系方式。”老女巫说道，显得信心满满，看起来说归说，老女巫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安娜说，声音诚恳：“我理解你们女巫的行当，在我认为，巫术只是科学还未到达的彼端，我们是同伴，非常希望能帮到你。”
    “我们泽维尔城堡，工具齐全，有锄头，镐子，铁榔头……该有的都有。”
    还有很多，安娜没说，比如毁灭世界的伽马弹，又或者追得变种人满地跑的机械蜘蛛，还有在家好吃懒做，实际上却是宠物版本的哥斯拉——米奇。
    “另外我得到消息，芬克里夫纪念堂那边，刚进了几具尸体。”
    “都是新鲜的，刚下葬，生前有名望有地位，是清白人士，我们夜里去偷两具的，可以拿老虎钳摘指甲，拿剪刀剪头发，你如果不怕麻烦，也能熬成尸油。”
    安娜是真心实意的，她介绍了威彻斯特郡最大的墓葬地，那里埋葬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觉得，现在不是小打小闹，要动真格的，材料要最好。
    生前是富人，死了尸体也保养好，这边也没有头七说法，基本上三天就下葬，尸体很新鲜。
    大不了，在宋美龄旁边挖的时候，给宋美龄盖上一块布，省得她见了心烦。
    小黑妹望着安娜，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我替奶奶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以上你所说的都不需要。”
    “只是在施法的时候，我们需要十岁以下的小孩充当献祭，圆一点，胖一点更好，你知道，那样营养好。”
    …………………………
    走出小店，打发科尔森开车，卤蛋和安娜坐在后头，直到坐上车卤蛋还心有余悸：“有没有可能开发心灵控制免疫装备？”
    “有点难！”安娜说道，复一里的洛基和复二的绯红女巫用的都是心灵控制，一旦免疫了，他们两个玩毛去！
    “我可以尝试着从脑电波控制方式上研究，不能保证！”安娜说，背着双手垫在脖子后，她感觉有点烦躁，现在她超期望自己的奶瓶。
    戒断毒瘾期间最难熬了。
    卤蛋沉默不语，对特工来讲，最怕的就是心灵控制，受控制后，如果特工将机密全抖了出来，神盾局还玩什么特工游戏。
    半响，卤蛋看了眼监控，后座有隔离板，隔绝声音，监控内，科尔森正开着车，茫然无觉的模样。
    回过头，卤蛋局长对安娜说：“安娜，你演戏过于生硬，需要好好练练。”
    卤蛋局长跟安娜的关系更像是师徒。
    和大部分的组织一眼，百分之八十的特工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是吃干饭的，能做事，会做实事的，只有百分之二十的特工。
    卤蛋觉得安娜可堪造就，他希望，在他教导下，未来能接任他的位置。
    安娜看起来很委屈，毕竟第一次受到当面批评：“呃...我是搞研究的，做研究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说谎这种事，不是诚实宝宝该做的。”
    “我是诚实宝宝。”安娜认真地说。
    “记住你现在的状态，很好，演戏需要的就是真诚！”
    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