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暗暗疼惜贝凝嫣这几年来经受过的苦,而这苦,起因全在自己。还来不及埋怨批斗自己,仇岩就很是义气地提醒她,“夫人好像一直记着你当年瞒着她,坚持要合离的事,那个和童参将一起琢磨的计划,看来倒是更像要吓你一吓。”
啊?傅岩逍吓了一跳,立即将她刚才追忆往事的惆怅抛在脑后。这个问题更紧要,关系到她以后日子是否能过得安生。她手上可是有一笔烂帐,贝凝嫣现在是心疼她有伤在身,等到她伤好之后,要是来个秋后算帐,那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第二天清晨,贝凝嫣醒转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跟昨天睁开眼时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样——傅岩逍早就醒了,正侧着脸看她。
捏着她的鼻子,嗔道,“看什么看!”
“看你啊。”傅岩逍很是老实地回道,“好看还不让人看么。”
贝凝嫣眼波一转,“无事献殷勤,你又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
傅岩逍被她电得五迷三道的,“我昨晚跟仇岩聊了聊。”她一边是心疼贝凝嫣所受的苦,一边是欣喜,贝凝嫣这几年所展现出来的才能,让她深深觉得,那个深爱着她的人,其实是一个至坚却又至韧的人,意志坚强,性子柔韧,她可以原谅自己之前大难临头时,但这种事情,绝对是不可能再来一次。若是有第二次,贝凝嫣就算对她情意再深,也势必不愿意原谅她的。
幸好,她还来得及改。而贝凝嫣,也还愿意给她机会去改。
贝凝嫣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傅岩逍能跟仇岩聊什么,她不用问都知道。这也是她的心结。自己所深爱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推开,再深重再炙热的情意,也会变冷转淡。
“我听仇岩说了,你竟然是最近起来的肖家商号的幕后掌舵,好几个商场上的老油条,都有夸你长袖善舞,眼光独到,手段了得呢。”傅岩逍乐呵呵地拍自家娘子的马屁,“嗯,要我来说啊,应该说娘子你红袖善舞,招法精奇才对。”
她那点避重就轻的小心思,贝凝嫣哪里猜不出。只是看她装傻要混过去,自己确实也是被她那日的伤吓怕了,倒也不忍心再要教训她。纤纤素手拧住傅岩逍的耳朵,斥道,“口蜜腹剑,其心可诛!”
傅岩逍仍是傻笑不接招,只是乖乖不动,她叹一口气,对这个装傻装得像真的一样的情人,也着实是没有办法,或许,她是真傻的呢。
“舞尽袖底风,但愿与君逢。岩逍,你要知道,我们既可共富贵,亦可同患难。”她语气低回,里面包含了多少无奈与不甘,就有更多的情深意重。
携手共返
自从傅岩逍醒了之后,她们两个是久别重逢,自然是恩爱缠绵得很,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一刻也不分开。
在徐护卫这边,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都动用了官府的力量,仍旧是翻不出来傅岩逍的蛛丝马迹。幸好他到凉州后不久,正在犹豫是继续返长安留几个人等消息,还是暂时在凉州按兵不动的时候,武媚娘先前让傅岩逍暂时不要回长安的口讯传了来。
既然皇后娘娘都已指示让他们不要赶回去,他就稍稍松了口气。压下傅岩逍被人所伤,又被不明身份的人掳走的事情,自己暗地里日以继夜地查探,指望在皇后娘娘第二道指令来之前,寻回这个皇后娘娘的宝贝疙瘩——否则,自己真是百死莫以辞罪。
五公主这一行,更是鸡飞狗跳。傅岩逍失踪的时间越长,她的脸色就越难看。她本来作为使节到大唐来,带了上千的军士,路上是一日也不能耽搁的,试想,上千人的吃喝拉撒,每天得开销多少银子?!
总算是“何夏墨”的手下尚算是有良心,感念着她果断遣人回救的恩情,先是张罗着当地官府接待,腾出地方让这一干人等扎营,暂时就留在凉州。至于吃喝用度方面,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官府那边对着持着禁军令牌的徐护卫,大大地哭诉了一遍当家才知柴米贵的苦楚,最后徐护卫也没有办法,只好是商队里拔一半,官府里出一半。
如果不是官府由于负担太重,最后将主意打到贝凝嫣掌管的商号上,正在逍遥中的傅岩逍,定是将那些个事情扔在脑后了。什么武媚娘啊,什么五公主啊,统统都不许来打扰她难得的温暖时光。
可惜事情不是她想不理就能不理的。她在这边养了近半个月,背后的伤也结痂了,只是肩上伤得严重得多,也正在慢慢好转中。仇岩说,大概再过半个月,背后的伤就能完全愈合,只是肩上的比较麻烦,恐怕还得一段时间。
整天想腻着贝凝嫣的傅岩逍,倒是理直气壮地利用这一点,哄得贝凝嫣每天都为她穿衣宽衣,趁机再动手动脚地搂搂抱抱,偷香几个。她这种无赖手段让贝凝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现在知道怕了?开始整天地来缠人了么,生怕自己待她伤好后就一甩手走开扔她一个人。想到这里,又惹起旧恨,当年你甩手走开的时候,可曾有想过两人有可能会从此不得相见的后果?
这天贝凝嫣好不容易脱开身去商号理事,回来的时候板着脸,冷得傅岩逍笑着迎上去的脸也有僵化的迹象。“怎么了,碰着什么棘手的事了?”她小心翼翼地问,印象里,贝凝嫣除了要罚她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过这种表情。
贝凝嫣看她一眼,不吭声地塞了一纸公文到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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