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慢静默着抚慰她许久，感受林九九主动向自己怀里贴了贴。每次都是这样，她在陆慢面前一丝不挂，以前是身体，现在是心理。一个两次端起枪又放下的猎人，她不设防备。
    不像同程杨一见如故顿生亲切，她能感受到，陆慢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要来她的世界，便兀自推门而入，直取所需。而她对他的世界一无所知，不得入内。他太自信，太自在，把荒唐的事变得理所当然，将来要走恐怕也是一拂衣袖消失不见。他掌控着满足她、安慰她和戏弄她、抛弃她的权力。
    “陆慢。”她埋头呢喃。
    “怎么。”
    “不要走。”
    陆慢吻了吻她的额头，压抑着自己未释放出的欲望。“要看你，你可以接受这种关系吗，”有些事他还是会在清醒时说开，“我不干预你的恋爱，也不打扰你生活。”
    他的话大意应该是相反的，她不能打扰他的生活，也不应参与他的感情。好在她对此熟练。并不失落，甚至有些释怀，像从短暂的幻梦里又清醒过来，她想起徐心玥，想起另外一个不知道姓名的女孩，也许他对她并没有什么特别。
    “这样……算什么关系？”
    “小猫，小狗，小奴，都可以。”
    她想问是不是如果我拒绝，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说不出口。“好，”她想要一鼓作气，末了又百爪挠心，“陆慢，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
    “嗯，可以。”
    “我是说，包括你的朋友。包括我的所有事情。”
    “你是说，要装作我们不认识？”
    “做朋友可以吗。只是你要和谁好，就和谁好，不用对我太好，我不会打扰你，等你谈了恋爱，提早告诉我，我会离开。”
    那当然很完美。陆慢摸摸她的头。
    “这样你是不是……很难受……”林九九怯生生指了指陆慢的下身，那里仍然坚挺着，她努力保持距离，却没法忽视。
    “是有些。”他笑笑。“谁叫答应你了，我也后悔。”
    林九九犹豫地望着陆慢，舔了舔唇像在做什么决定。她松开他的怀抱起身，陆慢嗯声询问，看着她迟疑地把手扶住了他的硬挺的阴茎，肉棒顶端晶莹湿润，那是从她下身蹭来的汁液。这样粗，都不知道怎么塞得进她狭小的入口，她不大敢细看。
    “我不会，教教我……”
    “含住，像棒棒糖一样。”他随她主动试探。
    林九九抿唇皱眉，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低下了头。
    “唔……”她把肉棒含入，温暖柔软的舌包裹住头部，吞吐着吮吸，小心避开着牙齿。淡淡腥味传入口中，混合着唾液。
    “深一些，幅度大一些。”陆慢轻轻按住她的后脑，让她更加深入，她吃力地含住更多，卖力地用舌舔舐爱抚这根肉棒，口水不自觉淌出，顺着流到了他茂密丛林处，感受他的身体起伏如轻浪，竟然产生了一种服务他的满足感，知道自己下身又在淌着温热的汁液。
    “乖孩子，就是这样……”
    肉棒已经抵到了她咽头，想要干呕，有窒息的感觉，他按住她的头，身体也开始挺动，强迫她不要停，被呛得眼中盈满热泪，只知唇舌仍然在缠绵吮吸，越来越快。
    他最后终于抓住了她的头发，猛一推送，一股腥热的液体灌入她口中，直冲咽喉，林九九捂着嘴翻身下床，对着卫生间浴室不住干呕咳嗽，她吐出嘴里的黏液，捧着水反复漱口，那股粘黏感仿佛挥之不去。
    她捧起水浇在脸上，胡乱擦干，红着眼睛想，这样就好了吧。就当感谢他今夜不顾平安为自己一通电话前来，和自己说那么许多，还让给予自己想要的快乐。就当这是留在他身边需要付出的小小代价，比起强迫，他至少愿意给自己主动适应的机会。
    陆慢用纸巾擦着自己还未软下的湿漉漉的肉棒，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漱口，他不知她还可以做出多少口是心非的退让，她耻于做一个男人的情人，转头又接受另外一个。
    发觉他的目光，她遮挡着身体，迅速躲进被子里，“晚安。”
    “晚安。”
    她是一早起床的，陆慢还淹没在雪白的被子里沉睡，拥抱着她，露出结实的臂膀，只看一眼想起昨夜的亲密，脸色又染霞光。最后贪恋着这个温暖的怀抱，在手机时钟数字跳跃后只得起身，被他一只手搂了回来，原来他醒了。林九九小声说抱歉吵醒你了。陆慢过了几秒才困倦地睁开眼，囚住林九九，“怎么了？”
    “我去上班。”
    “这么早？”他嘟哝。
    “趁没有人发现……”
    “休息一天不行吗。”
    “同事的工牌还在我这呢……”
    “嗯……”他的手搭在她的胸上又抓揉了几下，才意识到自己身边的不是会所小姐，补偿般在她头顶落下一个吻，就放开了她。
    当林九九坐上回程的公交，世界和来时仿佛有什么不一样了。昨夜黑暗中窸窸窣窣摇摆的野草，在清晨阳光下反射着金光的光芒。
    林九九偷摸走进安静的别墅，同事竟然没有一个人起床，她扑倒在床上，才仿佛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有宿醉清醒般的空虚与迷茫，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这一个月生活仿佛不属于她似的翻天覆地，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浑浑噩噩。
    她此刻竟然想，如果程杨还在，可以问问他的建议就好了。如果他还在……那或许她没有软弱到在他面前失态服软。拿起手机，翻了翻程杨最近的朋友圈，没有任何更新。好在还看得到，说明他并没有拉黑自己。手机贴在胸口又有些许安慰。她始终存在幻想，几年后如果时过境迁，她是否还能再回来寻找他平平淡淡问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