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来参加他们的道侣大典,如果有什么想要的礼品,可得早些说。
......
江未霖费着劲儿将元杉扶了回去。
将人扔到床上时不禁气喘吁吁。
嘶
怎么这么重。
江未霖不可思议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莫不是他没用灵气?不对,他用了的!
怎么还沉成这样。
他往床沿一坐,大概是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月前的事,他记得清楚当初遍体鳞伤的元杉是瘦弱到了怎样的地步。
这般一想,重就重些罢,好歹健康。
正有的没的想着以前的事儿,忽而搭在床沿的手背上压下一股热度,下一刻,身后的人倾身而上,将他搂抱在怀中。
元杉?江未霖一愣,不是睡着了吗?
哥。元杉紧紧将人搂抱着,细密的吻落在了江未霖的耳边,我想亲你。
直白的话让江未霖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轻咳一声,这种事情还要问我。
那意思是,想亲就亲吗?
元杉现在很开心,哥哥不仅没有跟宋青走,还啾了下他的脸。
那他,应该回报哥哥更多吧。
一会儿过后,江未霖一把将身上的酒鬼推开:你好臭。
这酒气真难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元杉多数跟江未霖黏在一起,同时也很积极的准备下个月道侣大典的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些时间里,以前的老熟人陆陆续续来魔宗看望江未霖了,宛如烟和柳若欣,她们与百年前除了成熟些许并无太多变化,眉宇间早已褪去年轻时的稚气。
过来时都各自带了些小礼物,叙叙旧。
还有乾天门掌门潭元白和唐润润。
潭元白身边的气场越加强大了,相比于之前多了许多一门之掌的风范,难的是依然保持着一身正气。
至于唐润润的变化就很大了,以前活泼爱笑,如果一张极美的脸上却鲜少有大情绪的波动,多数是礼貌的微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一身气质也翻天覆地,显然不知比曾经强上多少。
她看向元杉的目光很是复杂。
江未霖偶有聊起过善凡生等几个曾经相助过他的弟子,起初也没抱有希望,没想到唐润润竟真的全知道。
善凡生到了金丹九段后再难寸步,如今已是年迈,若再不能晋升入元婴恐怕百年内就要陨落了。
至于龙庆,他应当是外门管事吧,他天赋太差,修练至筑基九段已是顶点,前几个月已经离,不过他这样的天赋能走到管事这个位置已是不错。
唐润润一一解答道,凡事门内她听过的弟子全部都能说出来,可见对门派感情至深。
然而江未霖听后却有些恍惚。
当初给他消息的善凡生竟已经年迈,而龙庆更是已经......走了?
他依稀还记得对方给他说着情报时眉飞色舞的样子。
元杉、宋青和宛如烟等等熟人依然安好的模样,几乎令他抹平了这数百年的差距,但在听到这些消息后,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时间已逝。
恰在这时,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江未霖的肩膀上,打断了他的思绪哥,莫要说了,帮我来看看道侣大典那日选什么颜色的绸缎罢。
江未霖无奈,侧首对元杉道:这些应该都与别的大典一样罢。
不一样。元杉摇了摇头,我要给你最奢华的。
他一面说一面将人拐走了,留下唐润润坐在潭元白身旁,淡然地喝了口酒。
许久后,她幽幽道:师父,三百年了,我依然不能释怀。
好了,不都已经过去了。潭元白拍了拍唐润润的脑袋,何况本就是乾天门欠元杉的,就算后面乾天门这般危险,元杉不肯明面出手也再正常不过。
但他已是暗中给了资源,他做的没错。
我知道。唐润润道,我只是觉得太难熬了。
那段日子,整个乾天门犹如入了地狱,嘲讽、落进下石之人数不胜数,就算在外人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无人知道,她和师父支撑的有多痛苦。
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但回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造成这些的原因自然是前任掌门和元杉,但元杉也是受害者是无辜的。
唐润润清楚不该牵连,但看着对方时,难免觉得心底难受。
再想下去你该被心魔附体了。潭元白见此恐吓道。
唐润润撇了下嘴,才不会。
何况现在就算被心魔侵蚀了,只要意志坚定之人在魔宗的镇压塔帮助下,未必不能恢复。
这也是元杉做下的名震修仙界的事情之一。
待再过些日子,应当也会忘却此事。唐润润抬手将酒水咽下。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道侣大典当日。
道侣大典没有在魔宗举办,因为魔宗塞不下那么多人,而是专门选了个山头,将那处改造了一番。
大典那天,人山人海,无论是魔修正道或是凡人聚集在一起,那里的酒桌铺满了整个山头,众人或是认识或是不认识的都随意选了张桌,聚在一张桌上谈天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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