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钧离开的时候,心是彻底酸了,彻底被触动了,欧尧浚为何要记录这些?是怕自己忘了分手的事实,还是缅怀他与吕晓仪的爱情?李浩钧是赞成吕晓仪这样做的,因为他知道他们这个层次的人,脱离不了家族摆佈婚姻的命运,长痛不如短痛,但当他看到欧尧浚的日记本后,他犹豫了。这个层次的人又怎样?心也是肉做的,有感情有血肉,刀扎下去也是会痛的!也是会死的!
他传了讯息给欧尧浚:『看在十几年友谊份上,我有话跟你说,晚上八点酒吧见。不见不散。』
收到讯息的欧尧浚冷哼一声,居然还敢约我?会去才有鬼!
但晚上欧尧浚还是去了酒吧,他就想听看看李浩钧还有什么话说。虽然他明白,感情是不可控制的,谁都无法控制自己何时会爱上谁,但,跟他一样珍视吕晓仪很难吗?
他走进酒吧,扫视酒吧内一眼后,才发现李浩钧坐在很角落的位置,欧尧浚心里不觉一丝讽刺涌上心头,是要说什么见不得人话,要坐的这么角落?欧尧浚带个冷傲的表情,在李浩钧面前坐了下来,冷淡的说:「有什么事快说。」
欧尧浚的态度,李浩钧早就料到了,他没有生气,反而是淡漠了笑了笑,从自己的包包内拿出两张支票,推到欧尧浚面前。他试探性的问欧尧浚:「我想你看了之后应该知道是谁开的支票?」
欧尧浚仔细的看了两张支票,年份不同,金额不同,但开票人是一样的。他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李浩钧:「你怎么有这个?」
李浩钧比了比两张支票:「这张,很多年前的吕依婷的,这张是最近的,是吕晓仪的。」
欧尧浚眉头紧蹙,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爷爷给她们支票?目的是什么?又怎么会在你手上?」
李浩钧神情凝重的看着欧尧浚:「你觉得你爷爷给她们钱能有什么目的?」
欧尧浚顿时明白了,他懂了:「爷爷去找她们了,拿支票逼迫她们离开我?那,支票怎么又会在你手上?」
李浩钧无辜的摊了摊手:「她们姐妹俩真的相似,都来求我帮忙,演一齣爱上我,然后跟你分手的戏码。可能我是有情有义的倒霉鬼吧!也有可能,我是同性恋的关係,对她们来说相对安全。」
欧尧浚更错愕了:「你是同性恋?可是你不....娘啊!」
李浩钧立刻将食指比在嘴唇前,示意他小声:「我是同性恋的熊族,而且我掩饰的很好,但是女人很容易发现…你放心,我不喜欢你,我们确定是哥儿们。」
欧尧浚追问他:「所以,吕依婷没有爱上你,吕晓仪没有跟你交往?」
李浩钧压低了音量对欧尧浚再说一次:「我是同性恋,不要再让我说了好吗?万一这边有狗仔我就完了。」
欧尧浚更愤怒了:「吕依婷没喜欢上你的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李浩钧无辜的说:「她出车祸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你说,这要我说什么?」
欧尧浚站起身抓住李浩钧的领子,怒气冲天的说:「你他妈的,我是你朋友,你为什么要帮她们?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李浩钧抓住欧尧浚的手,让他松开点,好让自己能好好呼吸:「因为我娶谁都没关係,我娶谁都是幌子,我知道要娶跟自己家世能匹配的女子是我们的宿命,麻雀变凤凰的事情没有这么容易!你们早晚要分开,这样早点散了也未尝不是好事!」
欧尧浚的手没有放松,反而抓的更紧了:「我去你的!那你现在是良心发现吗?」
李浩钧不甘示弱的低吼回应:「因为我忘了,我忘了每个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情伤是会一辈子的,比如说,你。…你手放松一点,我快不能呼吸了啦!」
欧尧浚气的咬牙切齿:「你他妈...想死吗?」
欧尧浚还想骂什么,电话响了,是徐助理打来的。欧尧浚接起来,冷冷的问:『这么晚了什么事?』
『欧先生,跟着吕小姐的人说,吕小姐喝醉了坐在路边,他怕吕小姐有危险,问我们该怎么办?』
『把位置传给我,我过去。』欧尧浚掛上电话,恶狠狠的瞪李浩钧一眼:「我们事情还没完,你给皮绷紧一点,我还没饶过你!」
李浩钧举双手投降:「我对不起你,我出国避难一阵子好了。」
欧尧浚将两张支票放进包里,瞪他一眼没再理他,转身走出酒吧。
两张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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