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才发现江临的存在,看了几眼,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又来了?
江临:
年轻人自接自话道:啊也对,你们十年未见,或许又会有些好聊的事情,不过爷爷他如今正在专心做研究,需要我帮你转告一声吗?
江临:不必了。
他很想直接封住年轻人的嘴,或者让他永久性失声,只不过介于钟未晚也在这里,并不是那么好动手,而且有那么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所幸钟未晚似乎并没有留意到年轻人的话有什么问题。
他的性子向来如此,虽然偶尔会敏锐得惊人,在无知无觉时一针见血,可在大部分情况下还是略显迟钝。
尤其当眼下还有更关心的事情时,便更容易忽略掉外物,更不用说与江临先前所言联系起来,发现当中的破绽。
他垂眸打量着自己与对方之间有些过近的距离,眉头微蹙,不着痕迹地往边上移了两步。
江临看在眼里,心情忽然又好了些。
钟兄,我听你方才说到我们,莫非这位道友便是要与你我同行之人?
钟未晚回过神来:什么?
江临十分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钟未晚点点头:是的。
想了想,他又道:不知你们二位有没有见过,蓝玉道友是读书人前辈的孙子
江临微笑:有过一面之缘。
蓝玉也说:是啊,我们见过的,当年他
当年之事说来话长,不如以后再细聊。江临用不容置疑的温和语气打断了他,问钟未晚,能否先告诉我,我们此行将要去往何方?
钟未晚:哦,主要是陪同蓝玉道友进入云崖秘境,寻得某种机缘。
江临看了蓝玉一眼,年轻人只有三重境,进入云崖秘境确实有些危险。
但这不代表他会乐意,外人的死活与他无干,二人行变作三人行,这如何能够高兴得起来?
原来如此只是钟兄,依我愚见,所谓机缘,正是要本人经历艰难险阻,方能有所得益。若蓝玉兄在我俩陪同之下,全程安然无忧,只怕未必能找到机缘。
钟未晚其实也赞同这个观念,因为云崖秘境本就是为六重境以下的修行者所开辟的小世界,主要用于仙门弟子历练,对于更高境界而言,其实不适合进入其中。
可他欠了读书人一个人情。
在当初闭关之前,对方与他交流论道,曾给他带去不少启发。不然的话,他可能还要再多花上十数年时间,才有机会重新回到八重境巅峰。
蓝玉闹着要去云崖秘境去寻宝,老人家担心自己唯一的孙子,又舍不得手头上进行到关键时刻的研究,便希望钟未晚能在路上护他安全。
既然是读书人的请求,他不会拒绝。
而且印象中云崖秘境与西南瑰果林相距不远,那是传闻非八重境以上修士都不敢进入的危险地带,却恰好盛产纸符刻画所需要的材料。
钟未晚如今手头极为紧缺。
他从肉灵芝化身为人时身无分文,当年为了能够进入万剑山寻回玄天灵宝,将三年游历过程中所获得的钱物财帛尽数用来购买阵符材料,制作各种法宝器物。
至于成为万剑山弟子以后的月钱,他也只领了一两回,少得可怜。
既然买不起,便只能靠自己去寻找,以他如今的修为境界,进入瑰果林应当问题不大。
江临从钟未晚的表情里读出了些什么,知道事出有因,应该也不打算改变主意。
他不再相劝,只是打量了蓝玉一眼,若有所思。
蓝玉隐隐感觉到有某种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识望向江临,却见后者似乎也才发现他的目光,微微颔首,回以礼貌客气的微笑。
蓝玉的神色有些茫然,喃喃道,平日里空气多是燥热,怎么今日好像有点凉意?是秋天到了吗?
钟未晚对季节气候不太关注,便说:可能罢。
江临也点头:应该是。
三人目光交接,蓝玉依旧茫然,心想可如今才七月啊?而且为何他眼下又开始觉得热了起来,莫非方才的寒冷只是错觉?
钟未晚表情平静,心思却已不在这里。先前想起瑰果林的事情,让他突然有些迫不及待,忍不住开始盘算自己可能要在云崖秘境耗上多长时间,能不能赶得及在翠月兰最后一茬凋谢前去到瑰果林。
江临没有打破此时的沉默气氛,他自然也有些不便诉诸于人的想法。
就在这时,一如既往邋遢的白胡子老头忽然踏破空间而来。
蓝玉叫道:爷爷!
读书人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钟未晚身上,眼底有惊异之色一闪而过,捋着胡子打量半晌,连声说了三个好。
不愧是少年出英才,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久,还未曾见过一人能够在短短十年间从五重境飞升至八重境,哪怕是亿万年前的开天道主也不过如此吧!他说。
钟未晚:过誉。
读书人的视线转向江临,还未说些什么,便听蓝玉嚷嚷道:爷爷,既然钟哥哥已经醒了,我们也该可以出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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