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走出门,手机又弹出了几条舒安的信息。舒安让她站在原地不要动,他向同桌借了自行车来接她。
舒宁看完这些消息,心里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舒安当然可以放任她不管,任由她自己走回去,不过他选择来接舒宁,还是让舒宁有一种自己被重视的感觉。
正想着,舒安的身影出现在路的另一端,他骑着自行车穿过路灯透过树叶投下的阴影,仿佛跨越了时空隧道出现在舒宁面前。
舒安在舒宁面前停下,将自行车把手上用塑料袋封好保温的排骨递过去说:“饿了吧,排骨还是热的,快吃。”
舒宁接过塑料袋,食物的温度透过纸袋传到她冰凉的手心,也让她心里的某个柔软的地方隐隐泛甜。
舒宁闷闷地说:“谢谢,辛苦你了。”她打开纸袋,用签字插了一小块排骨送进嘴里,美味在空腔里绽放,舒宁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幸福。
舒安和舒宁一起站在路边,他耐心地等舒宁把排骨吃完,慢悠悠地说:“下次别玩到这么晚了,你晚上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舒宁最讨厌这种高高在上的说教,她把头转过去用后脑勺对着舒安说:“我愿意,你少管我。”
她快速地吃完纸袋里剩下的食物,在舒安的角度看来,仿佛是饿了许久的狼崽。
舒宁坐上自行车的后座说:“走吧,我们快回去。”
舒安仔细地看了看她洁白的面孔说:“舒宁啊,你的嘴角有没擦掉的孜然粉。”
说着,他又用那副慢悠悠的姿态跨上自行车,载着舒宁扬长而去。
舒宁在后座翻了个白眼,随意用袖子往脸上胡乱抹了两把。
两个人到家之后,舒宁率先冲在最前面上楼,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可是试了半天,钥匙就是插不进锁眼。舒宁蹲下来端详锁扣,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舒安在舒宁身后看了半天,也明白了不对之处,他打开手电筒帮舒宁照明,好让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过了一会,舒宁站起身来,严肃地对舒安说:“看来我们要报个警了,家里的锁好像被翘掉了。”
舒安皱了皱眉,收起手机开始拨号。
在舒安报警的同时,舒宁也向在外出差的舒雅打了一通电话。
警察来得很快,先是进屋收集了足够的证据,舒安和舒宁一起根据舒雅的指示轻点了一下家里的东西,发现舒雅放在家里的十万块的现金被拿走了,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损失。
舒雅在电话那头懊恼地说:“看来我走的时候应该把钱也带走,这下亏大了。”
舒安在配合警察做笔录,舒宁拿着手机站在一边听他讲话,时不时补充两句。
最后警方认定,小偷是晚上来撬的锁,走的时候比较急,留下了许多线索。
兄妹俩向警察们道谢,接着送他们出门。等到一切都弄完,已经凌晨一点了。
舒宁今天累的不行,她草草地招呼一声就去洗澡了,舒安拿着舒宁的手机跟母亲通话,跟她详细地说明了具体情况。
舒雅听说家里遭了贼慌的不行,现在看两个孩子都没受伤,心里宽慰了不少,甚至把那丢失的十万块钱都忘在了脑后。又聊了几句家常,两人都有些困倦,于是就挂了电话,约着下次再说。
舒宁洗完澡出来,舒安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她走过去轻推了一下舒安说:“你睡着了吗?”舒安睁开眼睛,看见舒宁裹着浴巾站在他面前,他一时间脑子有点混乱。
舒安直起身子,摘下了自己的眼镜说:“没事,就是今天有点累。”
舒宁这时候也没有心情跟他吵架斗嘴,她随口问到:“妈刚才跟你都说了什么?”
舒安站起身子走进浴室里说:“说让我们在家注意安全。”
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舒宁,只留下了一个背影。舒宁还想再问,舒安已经关上了浴室的门。
舒安洗了很久,他不停地用水洗脸,强迫自己忘记舒宁只裹着浴巾的样子,可是越逃避,脑海中舒宁的身体好像就越发清晰。他没有看舒宁,凭借着想象,他好像能看见舒宁纤细的手臂,饱满的胸部和圆润紧实的翘臀。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潮红的脸,低声咒骂自己:变态!
洗完澡出来,客厅的灯已经关上了,舒宁的房间门紧闭,把所有事隔绝在外。
舒安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没有开灯,房间里漆黑一片,他把自己扔上床,在黑暗里用枕头捂住了眼睛。
他保持了这个动作很久,直到他听到“啪”地一声响,光从枕头的缝隙里漏出来,他才抬头。
是舒宁站在门口打开了灯。
舒安有些哑然,一瞬间他有些不适应光亮的环境,眯着眼睛问道:“你干什么?”
舒宁看着舒安说:“今晚你可以在我房间睡吗?”
舒安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舒宁提高了音量:“你今晚可以来我房间睡吗,我怕小偷再回来,我的房间没上锁。”
舒安适应了光明的环境,他看到舒宁的脸上没有任何别扭的表情,衣服也换成了宽松舒适的睡衣,她目光坚毅,看得舒安有些不自在。
见舒安沉默,舒宁有些急切地补充道:“不是让你睡地板,我房间有沙发,很宽的,就今天一晚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舒安也不好意思拒绝,他叹了口气,抱起自己的被子说:“谢谢你还留个沙发给我睡。”
舒宁的脸上终于有了轻松的神采,她帮舒安把被子抱进自己的房间铺好,等舒安进来,沙发已经变成了一张简易的小床。
两个人没说多的话,互道了晚安之后再也没有说过话。
空气有些安静,但是舒安没有睡着,这张沙发里舒宁的床很近,他甚至能听见舒宁均匀的呼吸声。
他再次感觉到面颊发烫,洗澡时好不容易软下来的东西似乎又硬了起来。
今天的月亮很亮,月光穿过轻柔的窗帘投在房间的墙壁上,清冷的气质无所遁形。舒安盯着那一块墙壁,用眼神描绘月光的轮廓。
舒宁突然开口问:“舒安,你睡了吗?”
舒安翻了个身,低声说:“没有。”
而后又是长久的沉默,最后舒宁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舒安,其实我有点害怕。”
舒安静静地听着舒宁说话,他当然知道舒宁在害怕什么,今夜的盗窃就像是动画片里的野兽,似乎在宣告着家里已经不再安全。
舒安用平和的语气说:“没关系,我在这里。”
事实上他也想不到什么有用的话来安慰舒宁,坏掉的门锁明天才能换,现在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存于未知之中。
舒宁好久没说话,她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没有,只是在酝酿睡意。
舒安已经打算晚上不睡了,等到天亮了再去找换锁师傅。
突然从床上下来,走到舒安面前说:“舒安,你能抱我一下吗?”
舒安从沙发上坐起来,轻轻的把面前的舒宁抱在怀里说:“别担心,我在。”与之相反地,舒宁抱得很紧,她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你明天什么时候走?”舒安说:“早上六点。”
舒宁把脸埋进舒安的胸口说:“那么早,能请到开锁师傅吗?”
舒安这时才想到这个问题,他一只手搂住舒宁,一只手掏出枕头下的手机说:“好像请不到开锁师傅,那我现在跟老师请一天假吧。”
说话间,舒安已经编辑好了短信并且发了出去。
舒安没用多大的力气抱舒宁,舒宁轻轻地挣脱开他的怀抱说:“有点脚麻了。”
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床上躺进被窝里,舒安莫名其妙地觉得她走的那两步路可以用摇曳生姿这个词来形容。
她侧躺着看向舒安说:“沙发上不舒服,你可以谁到我床上来。”
黑夜里,房间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澄澈清明,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情绪不断地催化,情欲占据了大脑。
舒安想拒绝,可是他开不了口,从舒宁第一次请求他来她的房间里的时候开始,他心里那颗名叫欲望的种子正在发芽,现在,到了破土而出的时候了。
他沉默着走过去,坐在舒宁的床沿边说:“你别担心,我明天不去学校了,我就在这看着你睡,不会有事。”
末尾的四个字他甚至加重了语气,不知道是在安慰舒宁还是在催眠自己。
舒宁靠近他,从后方抱住舒安的腰说:“哥,我有些紧张。”
舒安回过头耐心地剥开舒宁的手说:“阿宁,别这样,快睡觉。”
阿宁,这是小时候舒安对她的称谓。舒宁直视着舒安的眼睛说:“哥,可不可以不要拒绝我,我需要你。”
舒安的手顿在半空,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阿宁。”
舒宁点头,喉咙里的“是”还没发出声音,舒安就吻上了她的嘴唇。
舒宁感受到了舒安空腔里的香气,这源自舒安喜欢的牙膏,还有他身上自带的草木的清香。
舒安抬起头,看着舒宁迷茫的脸说:“阿宁,阿宁,这么多年,我很想你。”
舒宁闭上了眼睛,再一次接受舒安急切却温柔无比的轻吻,她脑子里回荡着那句话,似乎只要多想几遍就能过参悟舒安过去的那些她不曾参与的时光。
她在心里回应他:哥,我喜欢你,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喜欢。
舒安有些不知深浅地吻着她,虽然没什么技巧可言,但舒宁能感觉到他的珍视。
吻了半晌,舒安终于放开她,舒安将她搂在怀里说:“快睡觉吧阿宁,熬夜对身体不好。”
舒宁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没有计较舒安又在说教她,她有些使坏地向下探索,摸到了舒安裤间,那里鼓起来了一大块。她撒娇:“可是我现在不困了。”
舒安叹了口气说:“不行,今天已经很出格了。”
舒宁手下用力捏了一下舒安的下体说:“才没有。”
今天舒宁穿了一件很薄的吊带睡衣,经过刚刚的亲热,这会吊带已经从肩膀上滑落,舒安看着她胸口大片裸露的细腻皮肤,一时间情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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