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宴拉着温芩站了起来,“回皇上,是。”
皇上似乎也没有为难朱宴的意思,“挺好, 挺好。”
温芩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不过因为旁边有朱宴在, 她倒没有那么的害怕。
朱宴小声的说道, “不用紧张, 皇上很好相处的。”
温芩点了点头。
等皇上让他们坐下之后,温芩整个人才松懈了下来, 虽然皇上的语气淡淡的甚至能听出来其中的善意,可温芩还是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接下来的宴会就十分的无聊了,无非就是些宫女跳舞,还有些官家小姐主动献才艺,以博得皇上的欢心,从此进入后宫,成为皇妃。
也因此,温芩倒看了一出管家小姐为博得皇帝欢心而暗中较量算计的戏码。
温芩有些想念小包子了,而且这会也不早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朱宴搂着温芩的腰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还早,困了就靠我怀里眯一会。”
温芩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就靠着朱宴的胸膛眯上了眼睛。
以至于温芩醒来的时候还呆愣了几秒,这里不是她的屋子,倒像是朱宴的屋子。
她怎么回来的?
朱宴抱她回来的?
“长琴。”
温芩唤了一声。
长琴推开门,“小姐,你醒了。”
温芩点了点头,她支起身子,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辰时了。”
长琴走到床边伺候温芩穿衣。
“小包子怎么样?”
长琴把温芩里衣上的最后一根带子系好,回道,“小小姐很好,小姐不用担心。”
温芩:“那就好。”
“小姐是想小小姐了嘛?”长琴问道。
温芩点了点头,“有一点。”
长琴:“那奴婢等下去把小小姐抱过来。”
温芩摇头,“不用,我过去就是了。”
出了朱宴的屋,温芩默默的吐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在朱宴的屋子里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昨天晚上……”
温芩话还没问完,长琴就主动接过了话,“怎么晚上是朱师爷抱小姐您回来了,还亲自给您洗脸洗脚。”
温芩倒没有想到朱宴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就算是以前她和徐慕感情,徐慕也未曾给她洗过脚。
“那他睡的那里?”
长琴笑了笑,“当然是在屋里睡的啊。”
温芩觉得脸有些烫,心里倒也没有觉得反感。
只是她和朱宴还没有成亲,这样就睡在一起太放荡了些。
温芩脸一下又白了,她如今这般,未婚就住进朱宴的府中,还默认朱宴对她的那些亲密的动作,她或许,早就有一点喜欢朱宴了吧。
似乎一下子就想开了,温芩脸上的笑也甜了不少。
长琴不知道温芩是如何想的,不过她也跟着温芩那么多年了,也会看温芩的表情,她刚才心里想逗一下小姐才那么说的,朱师爷那么珍惜小姐,怎么会做那种破坏小姐名誉的事。
只是小姐怎么突然开心了起来?
她以为小姐会生气呢。
“小姐,你不生气?”
温芩有些疑惑,“为什么要生气呢?”
这会长琴算是明白了,她道:“奴婢刚才是骗小姐的,朱师爷把小姐送回来后说怕动静太大把小小姐吵醒,这才把小姐抱到了他的屋子里,朱师爷昨天晚上睡的书房。”
温芩微微皱了皱眉,“好啊,你如今也学会逗我了?”
长琴摇头,“奴婢不敢。”
温芩拍了拍长琴的肩膀,洋装生气,“我看你倒是敢得很。”
长琴噗呲一声笑了,“小姐,我真的不敢了。”
小包子正在喝奶,看到温芩一双眼睛就睁得溜圆溜圆的,咿咿呀呀的叫着。
温芩走过去把孩子抱走自己怀里,“小包子想娘亲了没有?”
小包子才多大啊,根本就听不懂温芩的话,只能用咿咿呀呀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看到温芩有多么的开心。
徐慕一路风尘仆仆,因为双腿行动不便,徐慕就买了一个小厮给他赶马车,那知那小厮看徐慕双腿残废,就把徐慕的银票给抢了,最后还把徐慕扔到了一个荒郊野岭,自己卷钱跑了不说,还把徐慕的马车也给一起卷走了。
就在徐慕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他被人救了起来。
救徐慕的是一个边关打仗的将就,听到徐慕说他的腿是因为战争才如此的,徐慕又说自己想去找下落不明的妻儿,将军被感动,然后就带着徐慕一起上了回京城的路。
从这里去京城还需要两个月。
而温芩和朱宴的婚礼也定在两个月后。
徐慕虽然双腿废了,但他脑袋还挺灵光,倒是为这位将军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也受到了礼待。
自那次宫宴回来之后,朱宴和温芩二人之间的感情直线升温。
一晃,就到了徐慕和温芩的婚期。
虽然温芩说不需要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但朱宴怎么可能委屈温芩。
最后还是大办了,不过名头上是说因为以前没有给温芩一个像样的婚礼,这次他要补一个,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人。
京城那些官家小姐无一不羡慕温芩,毕竟朱宴年轻有为,且长得又极为俊俏,又如此深情,那个女人能不动心?
虽然朱宴只是一个四品官员,不过因为受宠,成亲当天,皇帝也来了。
朱宴没有高堂,便由皇帝替两人主婚。
多年的愿望一朝成真,就跟做梦一样,绚丽得让人不太敢相信,朱宴被灌了不少的酒,醉得迷迷糊糊的。
等送完宾客,朱宴趴在栏杆上吐了起来,他今天喝了太多的酒了,满身都是酒气。
“扶我去洗漱。”
即使已经喝醉了,朱宴心里还是惦记着温芩,让自己的一身酒气熏到了温芩。
小厮扶着他,“老爷不去洞房?”
朱宴:“洗干净再去。”
小厮笑道:“老爷对夫人真好,夫人真有福气。”
朱宴皱了皱眉,嘴里嘟囔着,“是我有福气。”
小厮只听到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把喝了醒酒汤,把身上的酒味洗去,朱宴又捞起衣袖闻了闻,确定没什么酒味了,才摇摇晃晃去了洞房。
温芩一直在坐着等朱宴,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她身子一僵,放走膝盖上的双手已经紧张得出了汗。
她和徐慕成婚的那个晚上,她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朱宴心里鼓鼓胀胀的,像是吃了蜜一样天,他掀开了喜帕,近于痴迷的看着温芩,深情的唤了一声,“芩儿。”
温芩有些不敢对视朱宴那一双装满深情的眼睛。
朱宴的手抚摸上了温芩涂的胭脂的脸,一寸寸的临摹,最后落走了温芩的红唇上。
他喉咙滑动了两下,“娘子,良辰美景,可万万不能辜负了。”
温芩脸色绯红,“先把合卺酒喝了来。”
朱宴倒也爽快,“好,听娘子的。”
两人牵着手走到了摆满花生和莲子的桌子边,朱宴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温芩,自己手执一杯。
两人喝了合卺酒,朱宴又让长琴打了水给温芩卸脸上的东西,又把温芩头上戴的那些给取了下来,两人这才上了床,放下了红帐。
第二天一大早,朱宴就醒了,不过他并没有起来,而且抱着温芩,他心里从来没有如此踏实过。
有温芩在他身边真好。
徐慕达到的时候,刚好是朱宴和温芩成婚的第二天。
京城里的大部分人都还在讨论,徐慕耳尖就听到了,然后就去打听,一打听可不得了,那个京阳县的朱师爷和温芩成婚了?
温芩怎么可以再嫁给其他的人?
不过朱宴和温芩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是不是因为朱宴,所以温芩才给了他休书?
朱宴那个小人,居然如此卑鄙,他要杀了朱宴,把温芩抢回来。
徐慕满脸郁气,救他的那个将军从未见过徐慕这般,便问道,“徐老弟这是怎么了?”
徐慕表情阴郁,“我找到我的妻儿了,不过我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成亲了,就在昨天。”
将军面带歉意,然后拍了拍徐慕的肩膀,“你尚且还在,你内人就急着嫁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哥明天给你介绍几个女人。”
徐慕眼神带着凉意,“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把那个卑鄙的小人给杀了,大哥,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忍不下来这口气。”
将军倒也没有犹豫,“行,你说,想要怎么做?”
徐慕虽然十分的生气愤怒,但也没有丧失理智,“哥,谢谢你,这事我还是想自己亲自动手,不过我可能需要大哥的帮忙。”
将军只是个粗汉子,心思也不细腻,也没有问那个男的是谁,一下就应了下来,“行,有事直接和我说一声就行。”
“谢谢哥。”
青梅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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