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不会再让曳罗为了治他而伤神。
曳罗哼了哼,没有理他。
见此,衍烈好笑又心疼,用鼻子蹭着她的脸道:“还不肯原谅我啊?”
“哼!”
她鼓起了双颊,生气倒让她苍白的脸色带上些许绯红,粉嫩嫩地很是诱人,衍烈看着看着,倾身在脸上亲了亲,“别气,我真的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听了这话,曳罗才抬起眸子,“如果你早知道,会通知我?”
“当然,”他的手流连在她脸上,心想她瘦了好多,“我以为我能撑过去。”
“哼!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就去找别的男人!”
衍烈一挑眉,“我刚还想问你,你这话说得是真的?”
“当然真的,你试试看,你再这样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若真的有个万一,你看看我去不去找……呀!”
随着一声惊呼,她被衍烈压在床榻上,男人一手搂在她身后,一手轻捏着她的小脸,微眯起眼睛道:“说说,你要去找谁?”
曳罗瞪着眼睛,半晌红了眼圈,“我去找尹风!”
衍烈:“尹风?”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对你下黑手的人就是尹风,你这不是病,是……丧尸化,”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决然,“我会去找尹风,给你报仇,然后去找你。”
衍烈怔住了,半晌哑声道:“你说的去找男人,是去找他报仇?”
她抬起下颌,神色倔强,“不然你以为呢?你以为我会一个人跑去逍遥快活?”
“不……”衍烈忽地抱住她,将脸埋在她颈窝,“我从来没那么想,我以为你这么说是跟我赌气,曳罗,我的曳罗,我再也不会这样,让你担心,你也不要再说这种话,这比我重伤时还疼。”
他拉着她的手按在心口上。
曳罗神色柔了下来,脸上带着些许疲惫,“那你就……永远也不许瞒我了,不管什么事。”
“好!”
轻轻笑着,她的眼睛慢慢闭上,在他怀里呢喃,“那我睡一会儿,好累……”
话没说完,身体已经软了下去,衍烈紧紧抱着她,见她已经累乏地陷入昏睡,便将她脖子上吊着的密印金片轻轻勾了出来,闭上眼睛,逆行血液逼出一口心头血,滋在其上。
禁制解除,金片里的能量立刻涌动四现,无孔不入地钻进曳罗身体之中。
眼见她的气色渐渐恢复红润,脸上神色微松,衍烈低头在她唇上一触,轻喃:“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
曳罗来到了驻地,衍烈身体立刻大好,这是众人亲眼所见,一时之间,王后仍神子降世的说法,散布了四处。
曳罗在王帐里静养身体的每一天,总有士兵自发地守在王帐四周,为他们心目中的北赤国守护神站岗。
“王,士兵们现在都说王后是北赤国的守护神,她来就是为了拯救世人……”
北容申望着王帐里隔开床榻的一扇高大屏风,有些好笑地转述着士兵们之间的戏言。
为了让曳罗得到更好的休息,原本充当书房的王帐变成了她的寝帐,有什么会议需要主持,会移到隔壁的小帐进行,王帐除了衍烈自己,不允许其他人出入,今天北容申会在此,只是为了让他看看曳罗的情况。
得知她的身体正在好转当中,他松了口气,立刻将北容申赶出屏风,北容申本想离开,想到这件趣事,又回头同王戏说。
却不想王听了没有半分高兴或得意的模样,眉头皱着,思索了片刻后道:“找人去制止流言,不要让流言传出去。”
北容申不理解了,“为什么?王,请恕属下无法理解,王后若是能被我国子民认为是守护神,这对我国社稷来说,绝对是件大好事!”
是,没错,对北赤国是好事,可是对曳罗不是。
衍烈并不想解释,北容申心系的始终是国家,他不会理解自己只想保护一个人的心意。
“照我说的去做。”
虽然不理解,但王的话不容质疑,北容申还是应下了。
“王,叶将军今天回营,请您来主持会议。”
他像往日般地提醒着王接下来的行程,谁料衍烈摇摇头,“不,今天休息。”
他向后方的屏风望了眼,神色温柔,“曳罗要醒了,我答应了要陪她。”
北容申:“……”
曳罗确实快醒了,自从那天透支异能治好衍烈后,虽然不至于像曾经那样直接陷入沉睡,可是每一天的睡眠时间也长了许久,算算时辰,今天快要睡醒了。
坐在床头,看着那双浓密挺翘的眼睫毛微微扇了扇,然后睁开,犹带着几分迷糊的眼睛眨了眨,这模样,要说多可爱便有多可爱。
衍烈最喜欢看这个时候的她,总是看得他心痒痒的。
他的眼神黯沉,喉结滚动,“……睡饱了吗?”
曳罗歪了歪头,见着了他,伸手就抱住他的手臂,眼睛闭上,带着浓厚睡意的嗓音糯糯地道:“睡饱了。”
说睡饱,却又喜欢赖床,衍烈神情舒展,目光在她睡得红通通的小脸上掠过,最后定在有些干躁的唇瓣上。
西境的土地特别干涸,吹过的风不仅没有一点湿气,还会带走空气里微弱的水份。
小姑娘一睡一整天,水喝得不够,嘴唇自然干了。
他看着看着,慢慢俯下身去,轻轻衔住那小小的唇瓣,柔软的舌尖在其上轻碾、按压,极尽缠绵地与她嘻戏。
被他这么对待,曳罗哪里睡得了,睁开眼睛,不想对上他一双幽沉的眸子。
男人睁着眼睛,瞳孔中映着她,比翠湖意浓的绿稠仿佛在缓缓化开,他神色极为专注地看着她,唇上却放肆地动作着。
曳罗被他看得万分不自在,立刻就想避开,他的手比她快一步地撑到她脑后,五指一张,牢牢扣住,向上一压,让她完全地迎合自己。
这是一个充满欲念的吻。
他的眼神格外放肆,虽然只是亲着自己,可是那眼神却让曳罗觉得仿佛全身赤`裸,被他的眼睛爱抚过身体……太羞人了!
许久后他终于离开,低头看了眼她起伏不定的胸脯,充满遗憾地道:“可惜你身体还太弱了。”
这个可惜是可惜什么,曳罗秒懂,忍不住伸手拧了他的手臂。
曳罗身体渐好之后,便开始治疗军营中同样被腐化的影卫和士兵,经过她的手痊愈了这看似无医可救的绝症,一时之间,驻地里关于她是守护神的说法更为盛行,衍烈屡次明令禁止流言传播,也只能禁止大家在明面上的流传,私下里,传言还是越飞越远,终于传到了北斗军的大本营。
赤沙堡是一片黄土厚沙之地,是北赤国最西边的一处领土,从这里过去,便是另一个国家西垂国的领域,在西垂国跟赤沙堡之间,有一片鸟不生蛋的恶地,官方无名,本地人唤为黑沌,意为不毛之地,北斗军的大本营便藏在这片动物都不至的黑土地之上。
这里植物不生,动物不长,是一片死地,是以北斗军窝藏在此,时不时必须出兵一次,不是去赤沙堡抢物资,便是去西垂国掠夺,若不是黑沌地势太险,易守难攻,以北斗军这种行事,早被人一窝端了。
这一天,安排在赤炎军驻地的探子回到黑沌,第一时间便向北斗军高层汇报情况。
得知北赤国的王后竟然是一位身怀神之巫术的女子,众人都燃起了浓浓的好奇心,有人说既如此应当将她掳来,有人说应该将她杀掉以示威吓,还有人说这不过是赤炎军的阴谋,故意传出这种乱人军心的胡话。
大部分人将信将疑,这其中,却有人知道,这些话都是真的。
站在角落的候卫与燕槐对视了一眼,各自从彼此的眼中看到震惊,一是曳罗来了西境,二是……她竟然能解尹风的毒!
尹风的巫力自从变异了之后,实力猛涨,不凡的身手、无坚不摧的身体以及能腐化人的毒素,让他成为了几近无敌的存在。
在窦将军死后,黑沌成了一片散沙之后,他迅速用实力收整这一块乱地,并重建纪律,因为他,自此,北斗军又有了同赤炎军对抗的实力。
燕槐原本想一走了之,可是他实在不愿意看着尹风一错再错下去,却又无力阻止,只好留下来,想着侍机而动。
燕槐身边的幼兰却注意到了别人没注意到的事,她拉着燕槐的衣角悄声说道:“兀惜没有回来。”
“嘘!”燕槐并不喜欢那女人,一开始便对她自作主张跑去对方驻地的做法持怀疑态度,“管她,别提她。”
幼兰喔了声,乖乖低下头不说话。
大厅里十分热闹,大家都在热切讨论着。
坐在上首的尹风戴着一张银制的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看不清表情,然而仔细看,可以发现他按在扶手上的手攥得紧紧的,显然内心十分激动。
来了!她来了!
他站起身,定了定神,终于说出了一直以来期待的安排,“准备,即日攻打赤沙堡。”
……
身处赤炎军驻地的曳罗对此毫不知情,在衍烈身体好了之后,她将中了尸毒的士兵都治好后,开始无所事事,终于想起那一天通过时空术之术到达驻地,想进王帐却拦住她的女人。
“那个人是谁?”那天她出手没个轻重,这十来天来又忘了这件事,都不知那人现在成了个什么样子。
衍烈眉头也不动一下,径自看着手里的公函,“无关紧要的人,死就死了。”
曳罗愣了一下,“死了?”
“应该死了吧,那天我下了死令。”想想又不确定,遂唤来了影二。
影二回道,早在那一天被抓住之后,他便掐断了她的脖子,尸体丢到后山荒地,想来现在应该尸骨不存。
曳罗皱着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思来想去,她想起那天将那女人掐在手里,对她用了异能之后,掌心里凝出了晶核……
晶核?!
那天她透支异能过度,反吸收了晶核,差点都忘了这回事。
一瞬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许多事情在她脑海里成串连起,变成了环环相扣让人挣不开的铁链。
她跳了起来,对影二道:“快带我去!”
影二没反应过来,“去哪?”
“去你说的后山荒地!”
后山荒地,顾名思义,是一名荒山野岭,若是赤炎军捉来的俘虏意外死亡,便会将他们的尸首丢弃在这里,经年累月下来,这里成了枯骨之地。
衍烈皱着眉头望着四周,将曳罗牢牢护在身侧,若不是这次同来,他根本不知,赤炎军的驻地之下,还有这种地方。
“人呢?”
影二疑惑地看看四周,他发誓他真的将人丢在这里了,可是不知道为何看不见尸首,他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可能被什么野兽给叼走了,属下没用。”
“不怪你。”他并没有下令看守尸身,找不到尸体又与他何干。
他看向曳罗,“找不到就算了,回去吧?”
曳罗面色沉重,半晌点了点头。
三人走回驻地,却看见驻地一派忙乱,还有号角不断吹响。
北容申急急过来禀告,“王!北斗军前来进犯!”
衍烈眼睛一眯,“尔等随我去,这次誓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众将士齐齐喊话:“有来无回!”
捡来的崽崽是暴君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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