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这样的!」咏荷用力摇着脑袋似波浪鼓,耶律劭误会她的用心了。
「那…你要求我什么?」耶律劭一头雾水,不明白向来对他予取予求的咏荷,怎么会一本正经的对他下跪恳求,除了天上的一轮明月他无能为力外,有什么是耶律劭不能双手奉送给咏荷的,包括他的性命。
「咏荷想过了…所以要求劭哥哥!」咏荷小小手掌交握在胸前,满脸的真挚情意,坚贞的小脸蛋里,堆满着肯定无悔的神情。
「咏荷恳求劭哥哥娶咏荷为妻,一生一志至死不渝!不管劭哥哥走到哪里,都带着咏荷,与咏荷一生一世不分离!就算死了,咏荷也要跟劭哥哥合葬!」咏荷绝美淡雅的小脸蛋,堆满着骄傲得意,她真的找到了!找到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的男人,哪怕是跪断双腿,咏荷也得恳求耶律劭娶她为妻。
满头雾水的耶律劭听闻咏荷真情告白,霎时感动得眼泪盈眶,无法言语。
「我答应你,我会改啊!我以后再也不衝动了!不乱发脾气,也绝对不动手打你呀!」咏荷回想起自已的嚣张行径,动不动就赏耶律劭巴掌,还拿过鸡毛撢子猛抽他,真是十足十的泼妇。
「还有…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绝不质疑你的权威,你说的话我都听,以夫为天!…还有…还有…」着急的咏荷搔着自已的小脑袋,完了…现在回想起来,她好像没啥特别的专长,饭作得普普通通,刺绣的功夫也是差强人意。
「还有…还有…」正当咏荷心急如焚的,想挖掘着自已的优点,吸引耶律劭答应娶她为妻的时候,「我会爱你一辈子…」耶律劭不着痕跡地用指腹轻抹去眼角的泪后,探手将咏荷拉进怀里。
「对啊!我会爱你一辈子,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咏荷被耶律劭拉进怀里,配合着耶律劭,顺势落坐在他大腿上。
她灵光乍现的神来一笔:「还有帮你生很多的小孩!」
咏荷在内心忖思着,嗯…生几个像念蝶那么可爱的小娃儿,一定很过癮。
大受感动的耶律劭,将咏荷紧紧的搂在怀抱里,对着咏荷低声细语:「我知道了…我答应你…答应你…」
他从来没想过,咏荷居敢主动求婚,看来他敢作敢当的小女子,比他想像的还要勇敢果断。
「真的?真的!太好了!」咏荷听见耶律劭答应她的求婚,开心的拍手叫好,像个孩子似的。
耶律劭宠腻地搂抱着身段柔软的咏荷,恣意嗅闻着专属于咏荷的馨香,把头埋在咏荷的颈间,放纵的享受着,这迟来多年的幸福。
「雅克…」躲在门旁偷听兼偷看的燕青,看见磨难多年的有情人终成眷属,转头投入雅克的怀抱,对着雅克撒娇依赖,这么多年来,两人感情如昔,浓情蜜意。
「嗯…真傻,你跟人家哭什么?让念蝶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雅克轻拍着燕青的背,还好小念蝶在睡觉,不然那个与她娘同声一气的小女娃,又要来找他麻烦。
「人家感动嘛!」燕青用手背胡乱的抹着泪。
一路跟着耶律劭从蜀国回到东丹,再跟着耶律劭一同浪跡天涯的两人,是最明白耶律劭这几年心酸煎熬折磨的人,现在耶律劭总算能与咏荷结为连理,他们比谁还要开心、欣喜,恨不得昭告全天下,还是大设流水席,宴客个三天三夜,普天同庆算了!
「对了!我们应该得通知其它人,像述烈、乙辛、伽罗、涅里、芸娘啊!把他们全都叫来!然后火速搞一个婚礼,让咏荷与爷儿成亲,事不宜迟,拖久又生变啦!对吧!雅克」急性子的燕青毅然抬眼止泣,对着雅克建议。
「嗯…那你等会儿跟我一起煽动爷儿,让他赶快举行婚礼,不然先圆房也行!圆了房,就不怕咏荷小姐跑了!」雅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赞同于他聪明娘子的想法。
当晚几个人亲亲热热的,围在桌边吃饭叙旧的时候,燕青跟雅克这对夫妻,一搭一唱的,瞎掰了一大堆理由,要耶律劭赶快娶咏荷过门,还煽动着两人应当同床共枕!
这对惊世骇俗的怪异夫妻,脑袋里的想法,也正常不到哪里去,弄得咏荷跟耶律劭两个当事人,羞红着脸吃完整顿饭,还好小念蝶不懂汉话,不然真是教坏小孩了。
原本燕青与雅克,在耶律劭回家之后,就会相协离去的,但他们打定主意,不看见生米煮成熟饭绝不离去,还放出猎鹰捎去讯息,给涅里一干人等通风报讯,要大家赶快来帮忙,加入劝说耶律劭尽快成亲一事。
「别乱动啊…动了就成不了事了…」耶律劭怀抱着咏荷,语调轻柔宠腻,哄骗着窝在他怀里的咏荷。
「嗯~不动很难受吗…」好动的咏荷像条虫似的,混身发痒,在耶律劭怀里鑽来鑽去。
「那…还玩吗?」耶律劭试探性的问道。
「嗯…玩这档子事,上面开心下面痛苦的,好像不太好呢…」咏荷伸起小小的手掌,细细摩蹭着耶律劭轮廓明显的下巴。
「那…你想玩什么…我都陪你呀…」耶律劭轻声溢笑着,只要是他可爱小女人说的,一句玩笑话也胜过千军万马兵临城下。
「嗯…」沉溺在甜蜜爱情里的咏荷迟疑着,不明白自已倒底想作些什么,就这么享受悠间的午后暖阳,也很不赖。
「那你接着想吧…」耶律劭握紧手中的钓杆,看着清彻小溪里的鱼群,十分不买帐地闪避着他的鱼饵。
两个重温旧梦的小情侣,天天腻在一起聊心作伴,等着涅里跟芸娘结束牧场那边的工作后,就会立刻赶来与他们叙旧聚首,听燕青说芸娘帮涅里生了三个小壮丁,乐不可支的咏荷,等着好好的抱抱他们呢!
「好神奇啊…以前都会希望劭哥哥带着我到处去玩,现在只想赖在你怀里,哪里也不去…」咏荷半睁着慵懒的眼眸,她开始怀疑自已被懒鬼附身了,除了窝在耶律劭怀里,她啥事也不想干。
耶律劭低头看着怀里的娇小人儿,温暖的大掌来回轻抚着咏荷细瘦的手臂:「那我们就哪儿也不去…」
耶律劭巴不得能一睡醒就看见咏荷,不过现在还不行,他们还没正式成亲,他应该尊重咏荷。
「真的吗?那我们这一辈子就像这样…住在犹如世外桃源的小宅院里…干着欺骗鱼儿的勾当,嘻嘻~」咏荷侧过身子,依然蜷缩在耶律劭的胸膛前,枕着他的大腿,像只懒洋洋的猫儿。
「你想住在这里…一辈子吗?」耶律劭不着痕跡的询问着,斟酌着未来的事,他该怎么安排。
「劭哥哥要赶我走吗?住这里有什么不好」不明就里的咏荷,抬眼凝望着总是深藏不露的耶律劭,深谋远虑的耶律劭,老是会有那种,正在盘算、安排些什么的深思神情。
「不嫌这寒酸吗?小地方…」虽然这地方不大,但是耶律劭特地命人仿制那座小酒庄打造的,这几年来,耶律劭没有一天不回想起,他与咏荷居住在酒庄里,那段朝夕相处的单纯岁月,这是专属于他的回忆情境。
「不会啊!呵~好眼熟呢!让我想起洛阳城外的小酒庄!」眼拙的咏荷还是没看穿,不是很像,是根本“一模一样”,只是多了条小溪依旁,还有耶律劭特地让人挖掘的荷花池塘一座。
「嗯…」耶律劭不点破的含笑眄睞着咏荷,轻柔抚顺着怀中人儿的长长发辫。
「我的心里有你,谁都不能伤害你…」咏荷眼帘微掀,回想起那段日子里,这句耶律劭在睡前轻声对着她呢喃的语话。
「你记得啊…呵~」耶律劭的心底浮起一阵感动,他以为经过这些年,咏荷早已忘怀,那阵子的咏荷失魂落魄的,失去整个家族的痛楚,一下子降临在她身上,耶律劭好怕咏荷受不住,会此崩溃。
「我时常在心里,反覆的温习」咏荷甜甜的微笑着,突然有些怀念起那阵子晚上就寝前,有耶律劭不急不徐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哄她入睡的安然时光。
「劭哥哥…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睡呢?」咏荷天真地问着耶律劭。
身下的耶律劭突然混身一紧,显得有些不太自然,咏荷倏地睁开眼,惊觉自己失言:「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该怎么说?说想像以前那样,就在夜里相伴而睡,不作点别的吗?她简直是愈描愈黑嘛!
咏荷也不是小孩子了,男女之间的事情,以前在宫里,六尚都偷偷指导过她了,耶律劭是男人,不是小男孩,咏荷这一句与礼不合的话,一定让他想歪了。
咏荷坐直自已的身躯,看着远目眺望的耶律劭:「劭哥哥…我是不是很没脑子啊…老说一些奇怪的语」咏荷敛眉掩笑地认错,她何止怪自已没脑子,简直把自已这根愈说愈错的舌头切掉。
耶律劭扯着嘴角轻笑,揉揉咏荷的头顶,不语,脑海里若有所思。
「劭哥哥,怎么…你的心里好像永远都有好多烦恼,没有尽头啊?」咏荷双手支持着自已的身体,撑着上半身,张望着近在眼前,心思却不知飘向何方的耶律劭。
「我在想怎么让王后与皇太后接受你一事…」他还欠咏荷一个盛大的婚礼,这可不能省略。
「我知道她们不会喜欢身为汉人的我…」咏荷也想过这件事情,虽然耶律劭亲口予诺过,这一辈子只会有她这么一个妻子,但整个家族的庞大压力,还有他身上流窜的皇族血液,那是无法改变的。
异族通婚,远比想像中的,还要难上许多,特别对身为王储的耶律劭来说,咏荷静默地枕着耶律劭的大腿,间适地躺在他怀里,暂时不再提及,这个难以处理的问题。
「想气死我啊!雅克…你看他们啦!想急死我啊!吼~」燕青跟雅克这两个用尽心机,想尽早让生米煮成熟饭的家伙,看耶律劭与咏荷谈着纯纯的爱,只会牵牵手、勾勾手臂、最多是拥抱,让急性如火的燕青都要发飆了!
「怎么会这么好耐性的?你们是契丹男人里的异类耶!」寝食难安的燕青气得牵着念蝶,转头就走。
「我是漠河人…」被无辜波及的雅克,全然接受老婆大人的迁怒发洩,跟在燕青身后,回到他们暂居的客房之中。
「雅克,你的脑袋最灵光了!快!想一个方法,让他们两个春心荡漾,乾柴烈火!」燕青把心一横,不忍心再看两人拖磨下去,就这么耗着,一旁乾瞪眼的她,都要昏死进棺材了啦!
心思週延的雅克分析道:「小青,爷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明瞭,逼不得、骗不得的」想拐骗兼筹并顾的耶律劭?很有难度,想引诱内敛沉稳的耶律劭?普天之下,也只有咏荷能使他动情,但咏荷毕竟是女孩子,怎么会为了这等事儿,主动开口要求耶律劭,总是有些矜持在吧!
「那从爷儿这下手没办法,我们从咏荷下手啊!只要她一句话,爷儿一定全面投降!」什么礼教规条、世俗眼光的看法,对这组怪异到惊世骇俗的夫妻来说,是仅供参考而已,两人向来是爱甩不甩的,苦恋多年而现在两情相悦的人,还不能在一起,谁能?两人正绞尽脑汁,想把耶律劭与咏荷送作堆,就怕这桩好事生变。
雅克双手环胸,沉思貌,突然他眉毛一挑,对着燕青说:「小青…我看得从咏荷小姐下手了…」「要怎么下手…来吧!我奉陪」燕青有些阴险的哂笑着,表示全力支持雅克的任何坏点子。
这对阴险诡计多端的夫妻,正有商有量的窃窃私语着,小念蝶只是傻傻凝视着父母交头接耳,天真以为感情融洽的两人,又突然玩起亲亲的游戏。
当天晚上的用膳时间,在饭桌上夫妻两人分头下手,合作无间的分工合作着。
「爷儿…都这么久了,也该回宫里一趟」雅克淡定地扳着麵饼,善尽职守地提醒着耶律劭该回宫探望沙弥雅,雅克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他的地位犹如耶律劭的贴身秘书那般,偶有皇室间的任何消息,还得经过雅克,才能传达至飘忽不定的耶律劭耳里。
「嗯…」正好,耶律劭想藉着这次探访机会,去探探沙弥雅的口风,沙弥雅是他名义上的母后,但实际上是他的生母,耶律劭唯恐高美人的自白信,会掀起皇族内的滔天巨浪,并没有将他的身份之谜公诸于世,苦无证据的沙弥雅,一直无法将耶律劭扶正,册封为大太子。
「那…雅克,你把念蝶带去吧!沙弥雅王后可喜欢小念蝶了,顺道带去让她瞧瞧吧!她一直把念蝶当孙女看待呢!」燕青大块朵颐着手里的羊肉,装作无意地提及这些事情。
「王后…也认识念蝶啊?」咏荷小口小口地吃着耶律劭替她扒的肉丝,好奇着怎么念蝶会跟尊贵的东丹王后搭上关系。
「何止认识啊!念蝶是王后亲手接生的呢!呵呵~我们家小念蝶最厉害了!」燕青一说起自已的女儿,有止不住的得意与满足,念蝶像极她爹爹雅克,一身欺霜赛雪的柔嫩肌肤,五官细緻如精瓷,估计长大以后,准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红顏。
「是啊~小念蝶真的好漂亮呢…好可爱哦!看得我都想天天抱她呢!」咏荷言语中满是欣羡,定晴凝视坐在她对面的念蝶,才三岁的念蝶正挽高着衣袖,尽兴的啃着带骨羊排,不明白大人在搞些什么。
「呵~羡慕啊!姐姐教你啊!包你也生一个这么漂亮的」燕青啜着自已的油腻手指,与咏荷谈笑风生着,其实不用燕青教导,外表出眾的咏荷与耶律劭,生下的爱情结晶一定也是人中龙凤。
咏荷涨红着脸颊不语,偷偷瞟一眼身旁的耶律劭,作贼心虚似的赶紧低头吃着碗里的菜餚。
燕青偷偷对雅克使了个眼色,暗示咏荷其实明白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不然也不会旋即羞红自已的小脸蛋,这对于两人的“阴谋诡计”,有着莫大帮助。
「爷儿…那你们不在的这几天,我可以帮咏荷小姐画几副画吗?您是知道的!美人儿我看了手痒难止呢!呵呵~」燕青訕訕地笑着,难得让她遇着这么漂亮的国色天姿,就算是假公济私,她也得画上一画才行,过癮啊!
「看咏荷的意思,我尊重她」耶律劭把作决定一事交给咏荷,专注地剥着手上的肉丝。
「咏荷,我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你不会拒绝姐姐我吧!让我画你吧!我会把你画得很美的!我用雅克的脑袋跟你保证,呵呵~」不正经的燕青跟着咏荷插科打諢,随意地拿雅克的项上人头与人打赌。
「怎么会呢?青姐姐的画技本是天下一绝,咏荷有幸成为您的笔下人物,不晓得有多开心」咏荷爽快答应燕青的要求,浑然不觉自已正一步步,掉落燕青设好的陷阱里。
隔天睡醒后,一对小情侣站在门口依依不捨地话离别。
「天凉了,你若受不住,就睡我房里吧!我榻上披着狐狸毛皮,记得加柴薪呀!东丹的夜里很冻,你可别受了风寒」耶律劭取来一件雪貂皮毛的大氅披在咏荷身上,眼眸里满是不捨的凝望着咏荷。
「嗯…放心吧!青姐会照顾我的」咏荷温驯地点着头,心想着耶律劭不过要离开她四、五天,怎么内心会这么依恋不捨,她真不明白这五年来,自已是怎么熬过的。
心虚的她探手搂抱着耶律劭,在耶律劭耳畔细语:「我哪里都不去,我就在这等你回来」原来这五年来,耶律劭每天都过着这种煎熬的日子,也难怪他会染上饮酒的恶习。
「嗯…我事情办妥,会尽快回来」耶律劭捧着咏荷红润迷人的小脸蛋,轻轻在咏荷的朱唇上,落下他轻柔爱怜的一吻,旋即跳上马背。
另一对老夫老妻就没这么含蓄保守了,俩人正大方热情的拥吻着,甜蜜纠缠地化不开呀!看得青涩的咏荷都害羞起来了!
「记得啊!你答应我的事…」燕青俏皮地对着雅克眨眨眼,示意雅克在东丹宫庭内,得赶紧办妥两人密谋一事。
「你说的话,我会忘吗?走了!」雅克洒脱地挥挥手,一把抱起自已的女儿,跟着跃上马背,两人交换过会心的眼神之后,挟紧了马腹就似箭一般的发出去,飞星追月般的赶路。
「呵~就剩下我们两个了!你要遭殃了~哈哈哈!」燕青漂亮的手指比着咏荷,煞是阴险的眼波,不怀好意的流转着,好似有什么计画很久的事情,就等着耶律劭离开,她要趁隙对着咏荷下手。
自信满满地燕青拖着傻愣愣的咏荷,神秘兮兮地走进燕青的临时画室里。
「真的?你们去过那么神奇的地方?」也没有多可怕呀!燕青只是要咏荷坐好别动,让她画画而已,害咏荷着实心惊胆跳了一下,她善尽着模特儿的职责,安份坐好,一边跟着燕青聊天打发时间。
「是啊!冷的我啊…差点没杀人啊!睡醒了都不知道是白天还晚上呢!」燕青回忆着没有夜晚的科奇楚(今西伯利亚一带),让她嘖嘖称奇,就连身为漠河人的雅克,也没往那么北的地域去过,在见识过冰封雪掩的科奇楚后,燕青觉得东丹的气候还真是舒爽宜人啊!
「呵呵~没有夜晚的地方呀…我真想亲眼见识呢…」咏荷的眼眸里闪着璀璨光芒,好羡慕燕青去过这么多神奇奥妙的地方与国度,不似她是被圈养着的金丝雀,成天与那些宫女勾心斗角,无奈的累人。
「呵~一、二、三、四就是科奇楚来的呀!是当地人送给爷儿的礼物」几近半野放的四头大狼,只要耶律劭没召唤牠们,就是在附近游荡巡逻看守着地盘,偶尔会回来探望一下饲主,顺便讨点疼爱。
「呵~牠们叫…一、二、三、四啊…」咏荷回想起那四头忠心耿耿的大狼护卫,偷偷掩嘴而笑。
「是啊!男人嘛!就没点细腻丰富的心思,就连取名字,也是一板一眼的!真是的,呵呵~」燕青随笔点缀着画中的景物,慢慢的把话锋绕转到她想深入去聊的部份。
「唉~有时候我在想啊!像爷儿这么一板一眼的想法,你们要何时才能正式成亲啊…」燕青宛若无意地提及这件事。
「青姐,此话怎说?」如堕五里迷雾的咏荷,不明白燕青话中含意。
「依我与王后、皇太后实际相处过的经验啊!这王后是心软的可以,就算她排斥身为汉女的你,只要你替她生几个白胖的小孙子,她就会开开心心的接纳你,可是这皇太后…」燕青想起刚毅不阿,豪迈气魄不亚于男人的述律平,脸色就此黯淡下来。
「皇太后…她?怎么了吗?」咏荷坐在椅子上,紧接着追问知情的燕青。
「当初的东丹王-耶律倍,即是爷儿的亲生父亲,就是因为宠幸汉女,倾慕于汉族文化,才会与皇太后闹得不可开交啊!我听闻先帝嘱意耶律倍接任,所以才封他为大太子,结果先帝大病骤然逝世,皇太后独排眾议,想让二子耶律德光登基,为了这件事啊!杀了几百个人也在所不惜呢!追随她多年的亲信,甚至血亲都有呢!」燕青并没有加油添醋,这些都是事实。
「这…这么强势的一个女人吗…」愕然惊恐的咏荷,脸色都吓青了,一个连立下汗马功劳的忠臣、血亲都敢杀的人,她有什么是不能捨弃的?她是如此的固执与坚持已见,跟耶律劭…好像,像到好可怕。
「还有呢!依照耶律皇族的惯例,皇帝驾崩皇后按礼节得陪葬的!这皇太后虽然跟先帝感情深厚,是有陪葬的决心,但她怕自已这么一死,耶律倍会当成契丹皇帝,她怎么也不甘愿,居然就挥刀砍断自已的右手,当成陪葬品呢!」燕青瞪大着双眼,将这件事情转告给咏荷知道。
「挥刀…砍断…?」咏荷瞠目结舌的惊愕着,连自已性命也不顾,也要贯彻自已想法的女人,这辈子真的能有使她屈服的事物吗?择善固执如耶律劭,也无法动摇她的意志一丝一毫吧!
「所以我说囉…除非皇太后死了!不然爷儿不可能取得皇太后的同意,与你大婚」燕青说完这番论调之后,便低着头看着自已的画作,任咏荷去胡思乱想,多作揣测。
「不过啊…我看皇太后的身体这么硬朗,中气十足…再活个十几年,不是问题吧!」燕青手执着画笔,訕訕地补了这一记回马枪,她回忆起之前在东丹宫里,曾经看过皇太后,脸色红润健步如飞,已经六十一岁的她,体力与精神不输给一般年青小伙子。
「是这样的吗…」咏荷唯唯诺诺地坐在椅子上,眉头不展,看来燕青的这番话,动盪着她的心绪。
「欸~其实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会开心快乐就好!何必管人家怎么说啊!像我跟雅克,我们也没举行过什么婚礼,还是谁来主婚的…我孩子都跟他生两个了,每天过得不晓得有多甜蜜!」怀孕四个月的燕青,喜滋滋地提点着咏荷,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痛苦折磨的是自已。
「日子该怎么过,是在自已的心里,不是在别人的眼里,这是我们家雅克的金玉良言,送你吧!」燕青提起手中的画纸,对着咏荷展示:「好看吗?不赖吧!」光顾着跟咏荷聊天,害燕青没办法静下心来好好画画咏荷,真是失策!不过来日方长,她不怕没机会。
「荷花?」咏荷眨着如羽扇般的长睫毛,她还以为燕青会画她的肖像。
「唉~小荷妹妹,你别怪青姐我实话实说啊…」燕青放下自已随手乱画一通的荷花,就坐在咏荷身边,与咏荷勾肩搭背的装熟络。
「嗯?」咏荷转头张望着身旁的燕青,不明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燕青,有什么不敢讲的。
「你觉不觉得…最近皮肤乾裂粗糙的利害啊?姐姐我本来想画你的,看你现在的皮肤啊…嘖嘖…姐姐我不忍啊…你平时不是这样的嘛…」东丹本来就是内陆性气候比较乾燥,现在又是初秋适逢换季,肌肤状态比较差一些,是正常的,见缝插针的燕青,藉此恐吓着单纯的咏荷。
心怀诡计的燕青,探手抚着咏荷脸上的肌肤,煞有其事地誆骗着正青春无敌的咏荷:「好可怜~都斑驳着呢…姐姐都要为你掉泪了呢!」
「真的吗?那我该怎么办?我会不会…变丑?青姐姐帮帮我啊!你在东丹住这么久,一定知道该怎么保养的」心慌意乱的咏荷,连忙低声央求着燕青帮忙,每个女孩都希望在心上人面前,是最美的。
「不但有方法,还有特效药呢!但我怕你不敢…」燕青不怀好意地对上咏荷的目光,语带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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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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