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妈却是死咬着不放,非要生产队给她做主讨个说法。
杨小军此时也头疼的很?,对阮清道:“这件事我会再联系一下孙跃富本人和他们?队的生产队长,看看到底怎么解决吧。”
阮清点点头,“如果有结果了麻烦给我捎个话。这个姑娘情况比较特殊,我们?从相看会初期就比较关注。”
她说罢,缓了一口气?,又道:“不过,指摘人都是要有证据的,从法律上来说,这些罪名一要听当事人的陈述,二要看实际的证据。既然?冬梅她妈非说孙跃富耍流氓,恐怕还得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来,要不然?就是诽谤污蔑了了。这种?事一旦传开,不止对男方,就是对姑娘家的名声伤害也很?大。”
杨小军听罢,点头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后又过了几日?,杨小军就给阮清送来了后续消息。因对孙跃富的指摘不成立,冬梅她妈被气?的失了控,豁出去到杨小军家门?口闹了两场,见没有效果,就扬言要到公社去告状,杨小军被吓的天天到村口去寻摸人。
结果公社没来成,反而是自家门?口一早起?来多?了一只破鞋。
不用过多?的言语,只这一只破鞋,就是对一个家庭最大的侮辱,冬梅的名声彻底坏了,她妈被气?的睡到炕上起?不来。
杨小军说罢这些事,又央求道:“阮主任,按理来说这些事我不该来麻烦你。可我看你之前也是有劝她家的意愿的,能不能请你再多?跑一趟,再帮着劝一劝冬梅她妈,事情到了这一步,还不如就成了算了。”
阮清想道,她妈已?经偏执成这样,只怕谁劝也没用。她问杨小军:“冬梅她爸是个啥态度?”
杨小军愣了一下,说道:“她爸做不了主,恐怕……”
“之前是之前,可现在老婆都气?病了,冬梅毕竟是他闺女,该表态的他还是要表态。”
杨小军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是个办法。”
阮清道:“这样吧,明天早上我没事。我到时去找你,咱们?一起?找冬梅她爸谈一谈。”
杨小军听见阮清答应帮忙,松了一口气?,满口道谢的走了。
送走杨小军,阮清想了想,又将这事给姚主任汇报了下。
说起?来相看会是上一任手上的工作,姚主任想了想,就嘱咐道:“相看会你从头跟到尾,情况也都掌握。这件事你要谨慎处理,不能让群众对咱们?公社的工作有想法,更?不能对咱们?接下来开展的军地联谊产生影响。”
阮清接到这样的指示,第?二天一上班,先到公社安排了下工作,然?后就准备骑车到冬梅家去。
半路上碰到杨庆华,她一看见阮清,叫住问道:“你们?相看会的那?件遗留问题我听说了,到底是咋回事?”
阮清心里?知道她说的是啥,便道:“杨主任,你这说的太严重?了吧?不过是人家母女拌嘴的事情,跟我们?相看会有啥关系?”
咋就没关系?没关系你这着急忙慌的干啥去?杨庆华心里?冷哼着,正要开口再说,阮清又道:“不过,这件事毕竟牵扯到了我们?相看会上的另一个当事人孙跃富,所以姚主任指示我亲自去了解下情况。我记得这个队还是你娘家吧?杨主任,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指导指导我们?工作?”
“我还有事,既然?是姚主任的指示,那?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明知道是个麻烦,杨庆华怎么可能沾身?,本想奚落一番,结果没成功,杨庆华说完这句,阮清就笑了笑,说了句:“那?您忙,我这就走了。”
那?态度好像之前的话就是随便说说,根本没想着她真的会答应。
阮清不理杨庆华变了的脸色,抬脚正准备要走,李香花却追了出来。
“阮主任,有人打电话找你。”
阮清愣了一下,一边跟着她进办公室接电话,一边问道:“谁找我?”
“我看电话号码好像是国营饭店的电话,可那?人说他姓周。”
阮清心里?琢磨着自己好像不认识姓周的人,一边接起?了被李香花匆忙搁在桌子上的电话,但却只听到了嘟嘟声。
电话明显是断线了。阮清按照号码拨回去,响了好一会,却迟迟不见人接听。
她交代李香花道:“要是再打过来,你就说我有事出去了,叫他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我回来再联系她。”
杨庆华并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去,她见阮清进去不到一会儿就又走了。便叫了李香花出来问情况。
“谁找她?”
“不知道。”李香花摇头道:“阮主任接上的时候那?边就挂断了。”
“用单位上的电话办私人的事情,她是不是经常这样?”杨庆华皱眉问道。
李香花赶紧替阮清辩解:“不是的,阮主任之前从没有接过私人电话。这次那?人也没说是啥事,我也不确定是私事还是公事。”
李香花说完,见杨庆华便啥也没说,沉着脸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第84章 [vip] 嫁娶生意
阮清到了冬梅家, 人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哭闹声。她家大门半闭着,左邻右舍都好奇的站在大门前探头探脑。
杨小军轻咳一声, 道:“人家两口子闹仗呢,有?啥好看的, 都散了吧,散了。”
他说罢,看客里有?年纪比他还大的女人就问道:“杨队长这是要进去劝架?可得劝劝呢, 冬梅他爸一个没脾气的人都被逼成了这样?,冬梅她妈也太厉害了些。”
另一个道:“哪是冬梅她妈厉害?明明是那只破鞋引起的事情。”
一听见破鞋, 看客群里突然?发出几声叱鼻声。
杨小军见他们不肯走, 反而当着阮清的面说起了闲话, 他就朝着人群一一瞅过去, 说道:“破鞋是谁扔的,谁心里有?数。”他指着阮清道:“这位公社的领导同志就是专门来处理这件事的,你们要是再胡乱传闲话, 出了事情,我可是不管的。”
杨小军的震慑起了作用,先前还兴致勃勃看热闹的群众们, 或许是因为?心虚, 或许是不想被失火带邻居,纷纷借口要上工溜了。最后留下了几个既想看热闹又不怕事大的八卦妇女。不过这几个人是掀不起多大浪花的, 杨小军也不再强硬赶人,他将?冬梅家的大门推开, 请阮清进去。
二人走进去, 女人的哭声从厢房里断断续续的传出来。杨小军就高声道:“冬梅他爸,忙着么??公社领导到你家回访来了。”
他这一声, 成功让屋里的哭声戛然?而止。不一会儿,冬梅她姐姐秋菊出来迎人了,后面还跟着一个满脸风霜的男人。
杨小军就跟阮清介绍道:“这个就是冬梅她爸。”
阮清朝那男人打?招呼,男人有?些嘴笨,只知道嘟嘟囔囔的点?头应承,秋菊就道:“阮主?任,难为?你今天跑这一趟。”
阮清见她家只有?东厢和西厢两间屋子。就道:“听说你妈病了,我也顺便来看看。现在人咋样?了?”
秋菊皱着眉道:“是心病,还是为?了我妹子的事情。”说着并不将?人往她刚才出来的西厢房领,而是让到了东厢房。冬梅他爸也陪着走了进来。
杨小军看了阮清一眼,就按照他们来时商量好的,直接问起冬梅她爸的意见。
“姑娘的事已?然?成了这样?子,婶子也气病了,叔,你还是要拿个主?意的好。”
秋菊听着杨小军这话,也希冀的看向了她爸。
冬梅她爸一进屋就靠着墙根蹲了下去,此?时维持着一个姿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秋菊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开口,就说道:“反正?我如今是个外人,家里的事是不好做主?的。不过刚才冬梅的话你也听到了,要是这件事继续闹下去,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阮清听着竟然?还牵扯到了人命,连忙道:“有?事好商量,咋能说这种死?不死?的话呢。”
秋菊看向阮清,开始抹起了眼泪,“还不是被逼的,我妈非说冬梅名声坏了,要她赶紧和杜成功结婚,可笑人家杜家如今根本不要人了,只要求将?之前送来的礼还给他家......”
从秋菊的诉说中?,阮清才听明白,原来不止是破鞋这一件事,今天一大早的时候,杜成功之前托的媒人就到她家来了,她妈好说歹说,人家就是不要冬梅了,说是冬梅名声坏了,只要将?之前的东西给退回去。冬梅她妈自然?不肯,于是就睡在炕上,哭天抹泪的诉说着这些年的功劳和苦劳,非要冬梅亲自上杜成功家赔不是去。
听到杜成功变了卦,冬梅简直要笑死?了,怎么?可能还眼巴巴的再上赶着去。于是她妈哭,她也哭,母女两个的二重奏吸引了左邻右舍来看热闹。最后是冬梅她爸看着实?在丢人,这才大吼了几声,想要制止,结果收效甚微。
听明白了缘由,阮清就对冬梅她爸道:“叔,现在虽然?讲究个婚嫁自由,可父母在前面引导,也是至关重要的。婶子中?意的那家人现在既然?能因为?几句闲言碎语就反悔,那将?来要是再有?什?么?事,他能不能一如既往的对冬梅好,这事难说的很。”
要知道,人这一辈子,谁也不敢保证说自己会从头笑到尾。明知道对方只能同甘不能共苦,还要一条道路走到黑,那就太傻太天真了。
“这个孙跃富,之前参加过公社的相看会,人品上我们肯定是打?听过的,我们虽然?不能保证他以后会有?多大的出息,可我们至少能担保这是个正?派人。最重要的是,人是冬梅自己瞧上的。”
阮清说完这些,就看见冬梅他爸的脑袋动了动。这时,她也不再接着劝,只等着他自己想通了做决定。
阮清让秋菊把冬梅叫到院子里问道:“你宁愿跟家里人闹僵了,也要嫁给孙跃富?”
冬梅咬着嘴唇,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阮清道:“孙跃富现在看着除了家里穷,确实?没啥大的毛病,可你们两个毕竟也没相处多长时间,要不要再观察观察,要知道,有?些决定做了就是一辈子。”
冬梅坚决道:“我自己选的我不后悔。”
这句话‘不后悔’,阮清在现实?世界的时候不止听一个人这样?说过,可到了最后看结果的时候,却又不都是幸福结局。她一直认为?感情之事应该是被所有?人祝福,而不是自己的一腔孤勇。
可冬梅的情况又有?些不一样?,她家里是母亲逼迫,父亲不作为?,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两难局面,要想跳出困局,非要二者则其一不可。
杨小军从屋里探出头来叫阮清进去,边说边跟她使了个眼色。
阮清一进去,冬梅她爸就说道:“叫孙家来提亲吧。彩礼一百一十五块,一分都不能少。”
平时一个一脸木讷相的男人,此?时做出了这样?一个重大的决定。说出这一句后,他也没有?其余的话,直接起身出屋去了,似乎真是一锤定音了。
冬梅先前跟着阮清走到了屋门口,却没有?进来。但他爸说出的这句话她显然?也听到了。
听到这样?一个高昂的数字,冬梅直接白了脸色,却在她爸出去时,父女两个打?照面的时候,谁也没有?开口再说什?么?。
阮清扭头看向杨小军,“这个价钱,恐怕就是杜成功也轻易不会答应下来吧。”
秋菊却道:“我爸这是想要买断冬梅的娘家路啊。”
阮清回到公社,李香花一听见她带回来的消息,直接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要把孙家往绝路上逼啊。”
那孙家就娘儿两个,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钱。
阮清道:“事已?至此?,就只能看孙家的态度了。”
彩礼本来是一项民俗,大多数人家都是意思一下,可像冬梅家这样?狮子大张口的,那就真成了评估双方价值的事情了。既然?女方家给出了数额,接下来就轮到男方家评估女方到底值不值这么?多钱了。
阮清道:“这种一竿子买卖,男方要是认为?值,全家举债也要将?人娶回去。要是认为?不值,那女方家便是鸡飞蛋打?啥也捞不着。”
李香花道:“听着像是做生意。”
“可不就是做生意?冬梅他爸心里有?了主?意的时候,这事就已?经成了生意了。”
二人唏嘘了一阵,阮清突然?想起早上那个电话,便问道:“后面没有?人再打?来吗?”
李香花摇头道:“没有?了。”
阮清想了想,正?好这两天工厂那边的资料都整理的差不多了,她们正?好要上县城做资料审核,到时候可以顺便去一趟国营饭店。
县城女工人的资料审核其实?好做的很。就像是阮清之前在现实?世界见过的公司对新入职员工做背调。
阮清带着李香花去拜访了工厂相关领导,然?后就是组织一批同事进行?谈话,最后再加上领导的评语,这一套流程走下来,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从工厂出来,阮清就让李香花先下班,自己则去了一趟国营饭店。
林卫国正?好在店里,他看见阮清来,不用问也知道是为?了之前那通电话。便主?动说道:“之前在我们饭店见过的那个周主?任你还记不记得?就是他打?听你。”
“周复?”
“对,就是他。”林卫国说道:“县上领导专门在我们饭店招待他,他还特意问起你呢。”
林卫国说着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两个人的初次见面他是知道的,当时就在他们饭店,可那时两人并没有?产生交集,不知道对方为?啥会突然?在饭后特意问起阮清。
阮清同样?在心里纳闷。周复来了,是出差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事?他又为?何问起自己,又怎么?会想到通过林卫国来找她?
“说了找我啥事没有??”
林卫国摇头道:“你没有?接上电话,他好像有?事,就先走了。”
七零之离婚后我干起了媒婆[穿书]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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