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月哪里管什么王法道德?她完全被气昏了头。花芏理这一路为了这个渣逼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她是最清楚的。
她忍着没有把霍子钦碎尸万段,全靠花芏理拴在她脖子上隐形的狗绳,现在霍子钦送上门来了,她怎么可能放过她。
花姐家的门是打开的,江晚月挎着包,大步扭着腰肢进去,看到霍子钦,也不和他讲什么文明礼貌,上来就是先骂街,把肩上小巧香奈儿直接精准的扔在霍子钦的脑门上。
文明是留给文明人的。
“你他妈的……”她还未冲上前去,花芏理就率先抱住了她。
“冷静,犯不上为无关紧要的人浪费表情。”花芏理压住了江晚月。
江晚月气得直喘,一路狂飙加情绪激动,脸都气红了,在花芏理的怀里,她一直压制自己。
卫果搂着萧诺,坐在花芏理家客厅的沙发上,脸色也是阴沉难看。
花芏理牵着江晚月,坐在沙发上,霍子钦一个人坐在对面,看着对面四个,也是不悦。
霍子钦刚要点烟,就被卫果夺了灭掉了:“没看到我老婆怀着孕吗?这是你家吗?这么没有分寸感?!”
江晚月感觉自己屁眼子里都蹿火。
她被花芏理压着,黑着脸,坐在那,没有选择喧宾夺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霍子钦看着这一屋子人,沉声道:“花儿,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聊。”
江晚月立马炸了,看不了一点:“我操你妈!滚你妈的你们的事。你们有卵事!你他妈抱着那个小叁去死,别在这里膈应人。”
江晚月的嘴有多臭,姐妹们都是见识过的。“知识分子”霍子钦却是没有的。在花芏理嘴里的江晚月,是一个天赋异禀的高端艺术家,他印象里的艺术家,可不是开口全问妈好的形象。诚然,这位艺术家很有气质,很漂亮,但是,确实不可爱。
江晚月出身底层,嘴臭天赋师承她小时候在城中村里躲警察叔叔的王者鸡婆姨姨,鸡婆姨姨们的战力可不是一般嘴臭王者能比的。鸡婆姨姨们吵架可是会拖了鞋,往阴道门拍两下指着人鼻子骂娘的神人。
花芏理拉着江晚月:“被狗咬了一口,犯不上和狗计较。”
江晚月气笑了:“为什么不计较?妈的,老子咬不死它!人还咬不赢狗咯?”
萧诺和卫果憋了一肚子气,从月月进门开始,两个人的酸疼的乳腺都得到了有效的缓解。
霍子钦调整好了心态,依旧能维持风度:“花儿,我知道你现在有气,我全盘接受…”
花芏理不做声,江晚月在一旁冷笑。
“我们在一起十年,已经分不开了。你还爱我不是吗?为什么不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江晚月一句国骂,冲起来就想骂街……
花芏理拉住她的手。
她从房间里拿出她整理好的所有一切和霍子钦有关的东西。这些年,两人在一起的合照,信件,经济往来证明。
那些合照全都只剩下霍子钦一个人,信件也只有霍子钦的回信,除了经济往来证明完整,全都只剩一半。
果诺看着那一大箱子东西,和霍子钦一样茫然,不知道花芏理想要做什么。
“写给你的信,我全都烧了。这些照片有我的部分,我也全剪了烧了。剩下的这些,你自己的东西,你想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们这些年的经济往来,细的那些我懒得算了。你这些年从我这里拿的大钱,不算也不行。就算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更何况,我们现在是陌生人。”
霍子钦残缺的照片和信件的一角。这位知识分子飘逸好看的字引入眼帘。
亲爱的花小娘子,七夕快乐:明天我就要去上学了,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上学赶上纽约的下雨天,整个人都不好了。人生总是要面对很多不顺利的,在雨中,我很想你,要是你在,就好了。这种想念让我讨厌起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我又仔细的想了想,与其让我们在鸡毛蒜皮中将爱意消耗殆尽,这样也是好的,即使我们隔着两个国度,就让思念和酸涩,让我们的爱变得日久弥新。
纸张折迭,江晚月看不清后续。
花芏理平静道:“我看完了这些信,时间越久远,你好像越爱我。说实话,这些信件,为我这么多年的执迷不悟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霍子钦的眼眸微恸:“嗯?”
“你也是爱过我的吧?呵呵。”她自嘲一笑。“所以,大概我也不算蠢。”花芏理眼中的决绝那么清晰。
江晚月鼻尖一酸。诺诺抓着果果的手,指甲抠进他手臂的肉里。明明花姐现在看起来那么淡然,可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心疼。
“霍子钦,我以为你能维持住这些年的体面。所以我默许了继续这种无意义的朋友关系。”
霍子钦只是轻轻说:“我们不是说好了,等年假,一起去看北极光吗?”
“北极光很美,很想去看。但…我不想和你去了呢。”她很温柔。
“霍子钦,不要像个孩子一样。学会自己长大,好吗?”她把那个箱子递给他。“你欠我的钱,得打好借条。分期还是一次性还清,你自己选择。”
霍子钦很激动,完全无法接受最纵容他的人,现在以陌生人的口吻在和他说决绝的说钱?
“花芏理你什么意思?!我会赖你这几块钱吗?”
花姐很冷漠:“我只是维护我自己的合法权益而已。”
霍子钦突然变得很激动,一向要面子的男人,被爱了自己十年的女人如此对待,最后的假面也被撕碎了。站起身来咆哮:“花芏理!”
“叫你奶奶干嘛!操你妈,说话不能小点声吗?”江晚月声音比霍子钦更大。
霍子钦对着江晚月吼:“我和她的事不关你的事!”
“老子肏你祖宗,这里他妈就你一个外人,再叫一声扇死你狗日的。”
霍子钦抬手,本意想要一拳砸在沙发上,结果卫果看了以为他要打江晚月,冲上前去拦在江晚月跟前:“你妈的你打女人!”
他还对自己老婆道:“老婆你躲到花儿屋子里锁起门。”
场面开始混乱。
江晚月看卫果钳制住霍子钦,时机到了,也不管自己穿着裙子,一脚往他心窝子里踹:“妈了个逼的。”
卫果抓着霍子钦,霍子钦被江晚月这一足足的一脚力踹得失了惯性,本能往后倒,卫果抓着霍子钦,霍子钦压在他身上,两个大男人倒在了花芏理家的地板上。
霍子钦懵了。卫果抓得更紧了。
萧诺从来没这么听老公的话,拉着花姐就往房里躲,留了个门缝对着门外喊:“老公加油!月月加油!给我打死他!花姐这里没监控。”
花芏理一下子控制不住场面,萧诺怀着孕,死死的抱着她不让她拉架,她动都不敢动,生怕挣脱后会伤到老幺和肚子里的孩子。
卫果抓着霍子钦,由着江晚月不停地泄愤踹霍子钦。
“我操你妈”狠狠一脚对着腿。“操你祖宗”又是一脚对着裆。“操你全家”又来一脚对着霍子钦大骂道:“你妈个逼养的逼玩意?和好?和你妈的!死!给我死!”
屋子里都是男人的呼疼的嚎声。有霍子钦的,也有卫果的。
卫果被江晚月无辜踹了好几脚,但是还是死死的箍着霍子钦不让他挣脱。
霍子钦毕竟也是个成年男人,翻了身挣脱卫果,压制住卫果,拳头就不客气的砸了下来。
花芏理急得在屋里直喊住手。
诺诺看到自己老公被打了,着急护犊子,一时间也忘了抓花姐。
“你敢打我老公!我和你拼了……”
花芏理对着萧诺吼道:“你怀着孕拼什么!搁这待着!”
她飞快的去客厅控制打红眼的霍子钦。江晚月看自家姐妹被打了,火更旺了,抓住霍子钦的短发,用全力往后倒拖,也不知道这疯婆娘到底使了多少劲儿,地上竟然掉了很多男人的短发。
头发被江晚月抓着,霍子钦疼得眼泪都灌出来了。
“疯女人,松手!”
“松你妈嗨逼!”
霍子钦的教育让他无法对女人动手,但是面对江晚月,他也意识到了一个关于人类文明的真理,那就是……
文明礼貌,是最无用的东西。
关于江晚月女士的战力,本文一直没有直观表现。总的概括就是,除了卫致,实力不详,遇强则强。
花芏理当然是拉偏架,拉的当然不是江晚月。
两个人抓着霍子钦一个,这不是给江晚月女士送人头吗?
她拉着霍子钦的短毛儿,把一个穿着西装戴眼镜,衣冠楚楚,容貌堂堂的知识分子的脖子都扯变形了。
混乱中,霍子钦的眼睛掉在地下,被江晚月一脚踩碎,眼睛一脚折断。
一屋子平均年龄叁十的人,荒谬的和热血方刚的孩子一样打得不可开交。
动静闹太大了,隔壁邻居听到之后报了警……
63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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