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沧州按照前台的吩咐上到17楼,刚走出电梯,不远处秘书台就有一个女人朝着他走过来,对他露出专业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您好,请问您是喻警官吧?沈总正在开会,他让您直接在他办公室等他。”说着便将喻沧州带进了沈誉的办公室。
从前台到17楼都有层层关卡,喻沧州原本以为沈誉的办公室会装修奢侈且豪华,但等到他进入办公室,才发现沈誉的办公室意外的不大,除了一套接待客人用的沙发茶几以外,就是书柜和办公桌椅了——办公桌呈L形,和书柜一起将办公椅围住形成了一个包围空间,他似乎觉得将自己包围在这样的小空间里更有安全感。
秘书交待了一句“沈总马上过来,请您耐心等待”就出去了,喻沧州点点头,接着便更加仔细的打量沈誉的办公室。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直筒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只百合,花瓶旁放着一本打开的书,书的页缝处放着一只笔,摊开的这一页有一个句子被划了线。喻沧州走近一看,只见那句划线的句子是:
“科学似乎给我们提供了世界的真相。但在这幅从大爆炸到基因的严整画面中,没有哪里适合容纳我们的欢愉和悲苦,我们的道德诉求与艺术理想。”
喻沧州其实是一个并不很文艺的人,如果是平时他看见了这个句子一定说一句“矫情”就转身离开了,但此时他闲来无事,就站在办公桌前仔细品味了一下这个句子,心里居然浮起一股浅淡的熨帖。喻沧州摇摇头,又观察了一下沈誉的书柜,就去沙发上坐着了。
沈誉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他今日穿着一件宝蓝色衬衫,左领口不起眼地绣着一只金线玫瑰,脸的气质却是素淡的,让他整个人看上去低调又精致。
“喻警官,你怎么过来了?快请坐快请坐,不用站起来,福利院的案子查出来了吗?我那日把那个日记本交给你以后就离开了,之后也没什么有时间去福利院,还不知道你们的案子进行得怎么样呢。”沈誉一边招呼着喻沧州,一边将手里的会议笔记本扔在办公桌上,转身去饮水机前倒了水,然后才在沙发上坐下,“等很久了吧喻警官,喝点水。”
喻沧州接过沈誉手中的一次性水杯,“哦谢谢,福利院的案子多亏了你捡到的那个笔记本,我们才确定了陈彦妮和案情有关。最后调查出来的真相是,李占东一直以院长的职务便利为由对陈彦妮进行猥亵行为,那日全员大会以后李占东将陈彦妮叫到办公室,打算对陈彦妮进行性侵,福利院里的另一名男孩陆骁正好路过,就用板凳将李占东砸懵了然后捂死了他。”
沈誉听完声音低沉:“这样子。很抱歉听到这样的事。”
喻沧州:“是的。”
两人相对着沉默了一会儿,沈誉又问道:“既然福利院的案子已经查清楚了,那么喻警官今天到这里来是?”
喻沧州:“哦我今天来,是为了另一桩案子来的。”
“另一桩案子?”沈誉疑惑道。
喻沧州:“是的,有人在踏水小区的地底发现了一具被掩埋的尸体骸骨,经确认尸体骸骨的身份是八年前市中心医院的急诊室主任徐廷山,据说徐廷山是你舅舅,而你在郑凤去世以前都一直住在踏水小区的房子里,我今天来主要是想找你了解一下这桩案件的相关信息。”
喻沧州说完,沈誉脸上的神情未变,但不知道为什么,喻沧州就是觉得金丝边框眼镜后沈誉的眼神突然冷下来了。
沈誉说道:“好啊,喻警官想要问些什么呢?”
喻沧州:“根据何穂的报案,徐廷山的失踪时间是八年前的三月十四,请问沈先生八年前三月十四的晚上你在哪里?”
沈誉听完这个问题就笑了起来:“喻警官你问我八年前的某一天晚上我在哪里?你指望我能记得这种问题吗?喻警官,徐廷山是怎么失踪的我不太清楚,八年前三月十四的晚上我在干什么我也不记得,非常抱歉了。”
喻沧州:“没事,第二个问题,郑凤死后,踏水小区的房子留给了谁?”
沈誉听见这个问题斟酌了一下才回答:“我外婆死后,踏水小区的房子留给了我,不过徐廷山手里一直有那套房子的钥匙,我从来没找他们讨还回来过。”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也有可能是徐廷山自己和别人在踏水小区的房子里约会后然后被杀。喻沧州点点头说道:“行,下一个问题,听上去你和徐廷山他们一家关系貌似不怎么好?徐廷山失踪你都没有怎么关心?”
沈誉听到这个问题哂笑了一下:“无论是我父母死后,还是我外婆死后,他们从来没有对我的生活过问过哪怕一句。当年我被送去福利院的时候,他们对我也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生怕我赖上他们,我为什么要对他们有感情?”
喻沧州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请问郑凤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呢?”
沈誉听见这个问题,眼底遽然闪过一丝伤痛,但他还是冷静地回答道,“十五年前的大年初一,长途汽车站附近的路段,一辆公交车上发生了爆炸,我外婆就是在那场爆炸中去世的。”
十五年前的公交车爆炸案……
十五年前的公交车爆炸案!!!
这怎么可能!!!喻沧州猛地抬起头,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沈誉疑惑道:“怎么了吗喻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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