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能一直看戏, 颜火火拖着宽大的袍服走进来,见到几人微微一笑:“你们好。”
身上冕服还没卸下,擦掉妆面后露出一张偏秾丽的面容, 秦临渊深深看他一眼, 视线落在青年下颌, 薄白的皮肤上残留着浅浅红痕。
心脏随之揪紧,他柔声说:“火火, 你觉得呢?”
颜火火抿紧嘴唇,微微垂眸:“我怎么知道,这要看柯导。”
话音未落, 已行至秦临渊跟前,青年秀美的眉心轻蹙:“你的腿,现在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
秦临渊摇头,余光似有若无地瞥了眼一侧僵硬的男人:“我刚才太急了, 现在已经好多了。”
如他所料一般, 被隐隐隔绝一侧的温明执眼底黑雾氤氲,他怎么会不明白呢,秦临渊就是在炫耀,在向自己示威。
和这边的岁月静好,言笑晏晏完全是两个极端, 颜火火之后话题又被甩回来,柯导简直哭笑不得, 他能说什么。
柯导支支吾吾:“这个,呃, 我怎么说呢。”
一个是金主大佬,投资人,一个是电影质量,他从没想到过,这部电影的拍摄过程简直坎坷到了极点。
关键时刻,温明执站了出来,有条有理地说:“秦总,拍摄不像你想的那样,轻松简单,最基本的就是演技,你的演技我和柯导都没见过,到底是什么水平呢?”
柯导听着不住点头:“温)影)帝说的也对。”他说着悄悄挺胸:“我在这就给您交个底,这部电影我们剧组上上下下都付出很多,您的秦氏也投资不少,要是想过戏瘾,完全可以搭个草……咳咳,是另起一班。”
秦临渊:“是要测验吗?”
话音未落,那双暗绿色的眸子沉如凉夜,无法言喻的气势汹涌如潮,只是稍稍压低声线,柯导冷不丁对上,打了个哆嗦,冷意从脚底骤然升上后背。
秦临渊微微骗头,抬起手,柔软的指腹轻轻摩挲颜火火的下颌,尤其幽凉难辨:“很痛?记住,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予你的。”
颜火火对上那双冰冷且毫无波动的眼睛,心头一滞。
那是剧本里属于林亓的台词,连带着动作都被头做了出来,可以看得出秦临渊的演技很生涩,但无法忽略的是,他真的很优秀。
就像剧本里的奸臣林亓活生生走了出来,冷酷的眼中只有利益与权势,天下共主也只是他肆意玩弄的小宠。
分明就是剧本角色本尊。
柯导简直就是墙头草,猛地一拍大腿:“好!”
演技不成问题,至于走位等等一系列因素,还不好掰吗。
与此之相比,温明执脸色就不怎么好看,额头青筋直跳,抿紧嘴唇,心头再不甘,仍旧说:“很好。”
两人的话并没打断秦临渊的表演,冗长复杂的台词被他一句一句说出来,节奏舒缓,却有无形的窒息冷意扑面而来。
温明执移开视线,幽晦的眼神落在青年身上,颜火火眨了眨眼,略显无辜,还有淡淡的疑惑。
“怎么了?”
温明执快走两步,低声道:“火火你看出来了?他这是本色出演。”
他想逼青年一把,然而他怎么都没想到,和他预料的完全是两个极端。
颜火火低垂眼帘,语气幽幽:“你说,他双腿还没恢复,又是秦氏总裁,为什么偏偏要屈就,在剧组演戏?”
温明执一瞬滞住了,却见眼前人骤然抬起眉眼,那双清浅眸子异彩纷呈:“因为什么?”
一句话卡在温明执喉咙里。
秦临渊的确爱惨了火火,不惜亲自下场,可他也一样啊。
颜火火笑了笑:“你知道答案。”
温明执看着他,眼前人如一阵若即若离的微风,他脱口而出:“火火,我也可以。”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也做了很多,但是为什么,你就是不看我一眼。
颜火火转身离开,心里有些沉甸甸。路过拐角,被人一把勾住腰身,抵在昏暗的储物室,透过一条细细的缝隙中的光线,颜火火看清来人身份。
“时寒。”
男人底下头,冷然的面容在见到他之后,软化如春风微雨,他围观了全过程,心里的担忧越发明显,在天平彻底倾斜之前,时寒再也忍不住:“火火,不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颜火火目光微动,鬼使神差竟说:“如果,是让你放弃——”
一句话未完,颤抖的吻落下。
从刚才起,时寒已经隐隐有了这种感觉,缄默的吻落下,他的手箍得很紧,几乎要将怀里的青年揉进骨血中。
许久唇分,他低头看向青年,终于说出那句在心头辗转千百次的话:“为什么不能全都要?”
深黑的眼眸紧紧注视心上人,他再度重复:“为什么不能全都要?”
事情好像骤然颠倒,这样的话,好像一直是自己说的。
颜火火骤然惊醒。
融合爱魄之后,他变得不像是自己,优柔寡断,仿若无形的牢笼禁锢思绪。
沉默太久,时寒就是信心再强,也不由自主地担忧起来:“火火。”
话音未落,一只柔软的手勾上脖颈,柔软的唇瓣贴着嘴唇,他终于正视自己的内心,每一个都喜欢,如果不是喜欢,早就开始烦腻。
为什么非要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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