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现在,他还有继续的能力。
细碎的声音从交融的唇齿间溢出:“喜欢你。”喜欢你们。
是夜,高高的楼层之上,巨大的落地窗敞开,夜风习习灌入房间,吹拂起翻飞的薄纱帘幔,皎洁的月光落进房间。
颜火火披着外套,坐在一侧的小矮几边,玻璃瓶中盛放着淡青色的青梅酒,他在等人。
不过在此之前,先给自己斟满一杯。
“你兴致挺高。”
声音响起,再眨眼,面前已经对了一人,云霄。
颜火火翻了个白眼,语气肆意:“还不是你非要半夜来找,否则我早就休息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托经纪人准备的梅子酒,你要喝一口——”
话音未落,对面人已经倒下满满一杯,一口吞,粗狂却带着几分潇洒,只有眼眸微微涌上几分暗涌:“酸甜的果酒,如果是他——”
颜火火见状不妙,打断他:“我准备的酒,自然要合我口味。”
云霄愣住了,旋即笑了起来,那半句未完的话到此终结。
他将一张文件袋拍给颜火火:“之前你托我撬开那些人的嘴,口供都在里面,和黑巫师那边有关系。另外,还有三月三的请柬,”说着他含蓄一笑,指尖点上桌面:“可以带上家属。”
颜火火掀起眼帘:“还有吗?”
云霄看着关上的房门,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人送客了?
忍不住笑了起来,转身,对上一双幽绿色的眸子。
云霄一怔,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瞬间,身体紧绷,他僵硬地看着轮椅上的男人越来越近。
秦临渊拧紧眉头,声音在静寂的走廊响起:“你和火火是什么关系?”
云霄没回答。
“你和火火是什么关系?”半夜三更,秦临渊很难不去想其他,那双暗绿色的眼眸暗流涌动,在见到这对方之后,奇怪的画面闪过,叫他不得不警惕。
比起他,云霄才是受到惊吓的那个。这是他第一次见秦临渊,知道火火的三个男人,却没想到,竟然是祂!
旋即,他反应过来,轻笑一声,仗着天然优势,说:“我和火火啊——”
尾调拖长了,喟叹声里似乎隐含着其他深意:“我和火火,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
说着前跨几步,梅子独有的芬芳清冽拂面而来,是酒气。
云霄:“你又是火火的什么人?火火刚才请我喝酒,你知道吗?”
说着饶有兴趣地打量。
不知是不是秦临渊的错觉,他竟然觉得男人好像对自己反应很期待似得。
秦临渊绷紧身体,俊美的脸上一片漠然,眸子沉如凉夜,他越阴沉,云霄不惧反笑,声音含着淡淡的嘲讽:“哈哈哈,原来你也会这样,活该!”
说完离开,一眨眼消失不见。
秦临渊绷紧心神,他知道火火的身份,对方拥有如此手段,只有一个可能,他和火火是一路人。
巨大的不安攥住心神,秦临渊停在门口,丝丝缕缕的凉风顺着缝隙拂面而来,幽香混合淡淡的青梅酒味道。
只要打开这扇门。
秦临渊不知道自己在惧怕什么,又或者在期待什么。
虚掩的房门被推开,轮椅碾压地毯,一眼便看见飞舞的薄纱中的青年,颜火火趴在桌子上,从来不知道自己酒量这么浅,脸上烧灼得厉害,身体却软软的,好像一团棉花。
“唔,是谁?”
青年水润的眼睛轻轻眨动,连声音都软成一团。
外套滑落在地,连带里衣,月光下,赤裸精致的背脊如同温香软玉,青年微微侧目,双颊染上大片靡丽色彩。
秦临渊视力很好,足以看清对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他像是被烧灼到,下意识偏头。
然而那副画面在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热意涌上心头。
“阿渊,是你啊,你怎么不看我?”
青年笑声犹在耳侧,秦临渊忍不住再度望去,如同一尊泥塑木偶,僵滞在原地。
纯白月光下,妖异的青年举起酒瓶,水声响起,清冽的酒液缓缓流淌,从纯黑的发丝覆盖肌肤,他如一尾破水的人鱼,闪光的鳞片化为白皙的肌肤,月光铺陈,有如绚彩的油画与艳霞,千朵万朵粉意堆叠其上,他的眉眼有热焰般的妩媚,流水般的柔情。
不可直视,不可触及。
醉人的梅子清甜裹上鼻端,湿润的手指抵着他的嘴唇,秦临渊不由自主张开嘴唇,是甜的,沁着一抹青涩的酸。
“好吃吗?”
颜火火笑了下,突然重心前倾,他彻底软倒进男人怀里。
“哈哈,青梅酒好喝,你要再尝尝吗?”
秦临渊喉结滚动,底下他顺从地舔去那一滴水珠。
月光如潮水般褪去,不知何时只剩下静寂,厚重乌云低低垂压下一角,夹杂几声急促的喘息,白皙的肌肤压在冷硬的扶手上,微微张开。
又深又重的车辙留在柔软的地毯上。
颜火火是第一次知道,宿醉原来这么舒服,温暖的被窝好像柔软的怀抱,叫他下意识蹭了蹭。
掌心按到一块硬邦邦的物体,很热。
抬头便对上男人的视线,暗绿色的眸子载满柔情,微微垂首,在他额头落下轻柔一吻:“宝贝,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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