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她熟,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总归不会超过第三次。
“见过郡王。”姜凌礼数周到,虽然疲惫,但这是刻在本能里的。
郡王见了美人心情愉悦,上前跟姜凌说着金纣语,什么鸡鸭鹅兔子猛虎,总之就是要在围场中打猎展示一下。
“我……你、打个……兔子!”郡王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金纣郡王这转变也不是没猜到,听说前两日皇帝请了些高僧给郡王算了一卦。
估计是破除了迷信,又对她产生了兴趣。
不怕挥霍,不怕凶兆,这郡王还真挺执着。Hela
姜凌陪着笑,在郡王金纣语和中原话中试图理解一下他的意思。
她只能听得懂一些金纣语,也不知道这郡王的随侍哪去了也不给翻译一下。
郡王像是也坚持不下去,决定寻觅一个翻译,他在人群中搜寻一眼,瞄准了一个目标,张口就喊:
“计大人!”
*
姜凌觉得那大师给她算的命中有一劫,不知道到底是那一劫,总觉得她像是在过一劫又一劫。
可能要凑够二十四“劫”气吧。
真是劫劫逃不过计长淮。
她早该想到的,金纣郡王在这唯一的熟人就是计长淮。
这真是天崩地裂级别的尴尬。
就在金纣郡王喊出“计大人”那三个字的时候,整个围场,没错,整个围场。
霎时寂静了下来。
姜凌都能想到男男女女此刻心中想的是什么——
“就是那个拒了长公主婚事的计长淮?”
“长公主现在正在和金纣郡王谈婚事?”
“郡王竟然叫计长淮过去?”
今日她本应当不是主角的,但如此众人的眼光有意无意地都落在了她身上。
估计这又要承揽京城高门贵府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吧。
计长淮在人群之中显眼,又是刚回来的高官,身边围着众多的人闲谈,见金纣郡王喊他,便从人群中望了过来。
他身边的人也都是一个想法,此刻计长淮但凡皱一下眉那就都是厌恶姜凌的铁证。
果真计长淮看见了姜凌身边还跟这个金纣郡王皱了皱眉,但转而轻笑一声,走了过去,“郡王、长公主。”
众人只道果真计大人十分厌烦长公主!
郡王自然是读不懂周围的气氛,拍着计长淮叽里咕噜说了一顿,一脸期待地让计长淮翻译给姜凌听。
但显然郡王还没有彻底认识计长淮这人是什么样的人。
计长淮听完点着头,转头对姜凌说:“郡王说他去打个猛虎把头砍下来,送给殿下挂在床头辟邪。”
姜凌瞪了计长淮一眼,她虽然金纣语学艺不精,但是也能听出郡王那是说抓个兔子给她养养!
“多谢郡王,本宫非常喜欢。”姜凌笑着冲郡王答道,用的金纣语。
金纣郡王顿时开怀大笑,挥着拳头就转身骑马往山中去。
郡王的离去让姜凌松了一口气,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众人焦点的地方。
“殿下可知郡王还想要和亲?”
只是计长淮突然开口,让她顿住。
姜凌转过头,计长淮正盯着她,那样熟悉的眼睛此刻又觉得那样陌生。
甚至塞不进回忆当中。
四年也许太久,她已经分辨不出计长淮脸上能读出什么,她只觉得应对这些让人十分疲惫。
“这当然知道。”她缓缓开口,也许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计长淮默然,也许是他没话找话了,“殿下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计大人何干?西疆也要管公主和亲?”姜凌直接反问回去。
计长淮知道姜凌这是带气了,没再出声。
任谁巧舌如簧,四年重逢,也是纠结在其中,一堆话说不出口。
姜凌看向远方骑马进山的金纣郡王,轻笑一声,“谁知道呢?本宫喜欢执着的人,也许就应了呢?”
原先她执着地喜欢别人没有结果,现在接受一个执着的喜欢她的也不是不行。
寒风吹过半晌,凝结了周围的气氛许久。
计长淮应是早就预想到的,不辞而别,缺失的四年,他没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甚至想找个开口的机会都要用别人的借口。
如今他对姜凌来说,应当是最不想见到的陌生人吧。
想来想去他能说的只有——
“下官此番归京,便不再走了。”
姜凌觉得今日应该喝醉点来的,毕竟现在跟喝醉了也没差什么,头痛难解。
听别人说,和听他亲口说是不一样的。
像是伤口撕开再划上一道,鲜血直流而止不住的新伤,不觉得很痛,但是看着很痛。
哪怕是四年前,哪怕是三年前,他回来说这句姜凌都能给他一个机会。
但是现在她好累啊。
“太晚了。”
姜凌喃喃说着,不再抬眼去看他,转身就走。
现在同她说这些有什么用?
“凌……”
那抹熟悉的身影如清风一样远去,如同计长淮没能喊出的名字一样,是他无法挽回的亏欠。
*
姜凌寻了个清净的地方,在围场的帐篷里等着他们打猎回来,暖炉烘着让人困意连连,她在椅子上拄着下颌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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